師父突然高聲喊道
我被嚇了一跳,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有位老者,一個閃現(xiàn)出現(xiàn)在玄陽子面前。玄陽子明顯一驚,瞳孔一縮。老者也不猶豫一指點(diǎn)在玄陽子脖頸處,頓時玄陽子眉心處的內(nèi)丹消散。玄陽子也像是卸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那狼妖看見此情景,雙眼泛著紅光,一聲厲呵,雙手持大刀,一個箭步向玄陽子沖了過去。
我頓感不妙,不想這么一個勇士就這般隕落。來不及多想就雙腿一蹬,直直向場地中央飛襲而去。我剛擋在玄陽子身旁。只見那位老者已然出手,只是隨手一掌便將狼妖拍的倒飛出去。狼妖半空飛了二三十米才‘轟’的一聲落地,許久沒有爬起來。
老者隨即一個閃現(xiàn)又抱著玄陽子出現(xiàn)在了半空說道
“大會規(guī)則,點(diǎn)到為止,切勿動殺念!”
說罷,停頓了一下又繼續(xù)說道
“大會繼續(xù)!”
一時場地中央就剩我跟那只狼妖了,我暗道一聲不妙。我不由自主雙腿打擺子。我他奶奶的當(dāng)什么圣母啊。
只見那狼妖緩緩爬起身來,嘴角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之上。我頓時菊花一緊,要是他誤以為剛剛是我給他一掌那不就完了。
狼妖甩了甩腦袋,定神看了我一會兒雙手抱拳說道
“夜長嘯認(rèn)輸,破劫丹前輩拿去便是了”
說罷,他拿起大刀一個跳躍,直接跳在他原來的位置坐下。這時我看到關(guān)星宇在給我豎著大拇指,我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準(zhǔn)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在此時我面前的空地上突然出現(xiàn)一團(tuán)黑霧,黑霧漸漸幻化出人形。一個身軀矮小帶著骷髏面具的怪物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一條足有兩三米的尾巴高高翹起,在半空擺來擺去。此人身穿披風(fēng),因?yàn)樯碥|矮小倒顯得披風(fēng)有些寬大。
他用尖銳的聲音說道
“冥都~九面鬼?!?p> 聽聲音竟分不清是男是女,我用靈魂感知了一下對方的修為。頓時我冷汗不由自主的往下流。
歸墟中期~
我僵硬的轉(zhuǎn)過頭看向師父,師父跟關(guān)星宇也是一臉震驚之色。師父也算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物,隨即鎮(zhèn)定下來,起身雙手抱拳向那位停于半空中的老者說道
“小徒方才匆匆下場,忘了帶件趁手的兵器,讓小徒先拿件兵器可否?”
老者沒有言語,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急忙雙腳一蹬,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師父急忙從袍袖中拿出一個黑色小瓶遞給我,然后雙手慢慢的結(jié)出一個印決讓我記住。師父反復(fù)做了三次我才記住指決。
這時場地中央的那九面鬼催促說道
“小子,取件兵器需要這么久嗎?”
依舊用那尖銳分不清是男是女的聲音說著。
師父聽見對方催促,便一把將我推了出去,我也隨即落在了場地中央。
臥槽,你個老登兒,你只告訴我指決但沒告訴我口訣啊。這讓我怎么用。就在我心想完了的時候,心頭響起師父的聲音。師父將完整的口訣告訴了我,最后囑咐道,不到迫不得已先別用他教給我的這個功法。
我心一橫,最起碼應(yīng)該是沒有生命危險了。但免不了是要受一頓皮肉之苦的。
我雙手抱拳說道
“東海,葉挽楓。”
因?yàn)閹煾钢皣诟肋^,在外面不能說扶桑島,只說東海即可。因?yàn)闁|海遼闊,其他人也不知道具體位置。就這蓬萊島也在東海范圍之內(nèi)。
我剛自報家門,那地榜黑色的光芒開始閃爍,九面鬼三個字發(fā)出耀眼的光芒。我一看心已經(jīng)涼了半截,這家伙竟然排第十五位。隨即器榜閃爍,捆尸鎖三個字發(fā)出光芒,這捆尸鎖竟然排在器榜第二十位。這還怎么打。因?yàn)槲业拿诌€有兵器都沒出現(xiàn)在榜單之上,所以人群也變得嘈雜起來,竊竊私語。我也好奇為什么沒有我的名字。
就在我愣神之際,那九面鬼突然發(fā)難。身邊黑霧繚繞,不知什么時候手中突然出現(xiàn)一條小臂粗細(xì)的鐵鏈。鐵鏈泛著烏光,表面有一層寒霜。鐵鏈摩擦間有點(diǎn)點(diǎn)火花向我抽打了過來,剛剛我還在愣神,反應(yīng)過來鐵鏈已經(jīng)不足我十公分。我急忙腦袋一歪,鐵鏈擦著我的肩膀抽了過去。我轉(zhuǎn)頭一看肩膀衣服被劃破,表皮被鐵鏈刮掉一層。傷口隱隱冒著黑煙,傷口周圍還有一些白霜。可能是因?yàn)閭诒粌雎榈脑?,我竟沒有感覺到絲毫疼痛。
這時九面鬼對我笑道
“小子,能死在我的捆尸鎖下也算是你小子修來的福份。你不會感覺到痛苦的!”
我頓時拔出腰間的赤凌套在手指上。涼涼的觸感讓我有了一絲安全感。我知道先下手為強(qiáng)的道理,隨即將左手上的赤凌匕首拋向半空,用意念操控,右手緊緊握著另一把赤凌匕首,向九面鬼沖了過去。用意念操控的那把赤凌比我先到九面鬼面門,我操控赤凌直直向九面鬼面門而去。九面鬼見此情景也不躲避,只見赤凌匕首直接穿過了九面鬼的腦袋,插在地面之上。這時我也沖到了他面前,上去就是照著腦袋左右兩刀。讓我驚訝的是匕首直接穿過了他的腦袋,難道他是靈魂體嗎?我不免暗道一聲糟糕。
“小子,玩夠了嗎?現(xiàn)在該我了吧!”
我急忙想抽身,因?yàn)楝F(xiàn)在距離他不足二十公分。我意念一動插在地上的那把赤凌匕首破土而出。我想就算傷不到他,但對他造成一些干擾,我就有機(jī)會先逃出他的攻擊范圍。我操控赤凌在他腦袋上轉(zhuǎn)著圈圈,我急忙腳尖一點(diǎn)向后遁去。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跟他保持距離。不曾想他根本不受赤凌的干擾,赤凌在他面前左右劃動,他卻當(dāng)無物。九面鬼看我要向后遁去,手拿捆尸鎖在半空甩了兩圈,隨后向我甩了過來。此時我離他還不夠遠(yuǎn),根本來不及躲閃。我被捆尸鎖牢牢纏住,它將我纏了一圈又一圈。頓時我身上冒出了陣陣白煙,雖說感覺不到痛苦,但時間久了這寒霜滲入皮膚,將肌肉和細(xì)胞凍死。那我也就一命嗚呼了。
這時師父和關(guān)星宇已經(jīng)從看臺上站了起來,正一眼不眨的盯著我這邊。
雖說這種死法沒有痛苦,但我真的不想就這么草草的死去。我身上背負(fù)著太多的虧欠,我得用后半生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還。
我先要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才能使用師父教給我的印決。如果中途被他發(fā)現(xiàn),那就全完了。隨即我求饒道
“九面鬼大爺,饒了我吧!”
“呵,饒了你?可以啊,你只要大聲喊一句,我認(rèn)輸,不就行了”
“我認(rèn)~我認(rèn)~我認(rèn)你媽!”
我嘴上說著手里的動作卻不敢絲毫停留。因?yàn)槲业碾p手垂于丹田下方,他又捆的是我的上半身。所以雙手勉強(qiáng)可以結(jié)印。再用意念控制袍袖中的那黑色瓶子,打開瓶蓋,一滴黑色的,不知道什么的液體漸漸融進(jìn)了我的眉心。
頓時,我感覺格外的陰冷。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神志也變得開始模糊。這時我模模糊糊注意到,在冥界區(qū)域看臺之上。有個頭戴高帽,一身黑衣長袍。青面獠牙,皮膚青黑的鬼物也瘋狂顫抖起來。高帽上寫著‘天下太平’這顯然是八爺黑無常了。
天帝突然驚訝的說道
“什么,竟然是太極咒?”
此時天帝,冥帝,人皇,還有蓬萊島主,四人同時起身,眼睛不眨的盯著這邊看著。片刻后又緩緩坐下。
關(guān)于黑無常的來歷,民間流傳著一個感人的故事。據(jù)說,范無救與白無常謝必安自幼結(jié)義,情同手足。某日,兩人在橋上遭遇大雨,謝必安回家取傘,讓范無救在原地等候。不料河水暴漲,范無救因不愿失約而被淹死。謝必安歸來后悲痛欲絕,最終吊死在橋柱上。閻王爺感念他們的信義,便封他們?yōu)楹诎谉o常,令他們在城隍爺前捉拿不法之徒。
不過,大家一直有個誤區(qū),那就是黑白無常是一個職位的稱呼,而不是特指兩個人。比如黑無常范無救,還有白無常謝必安,這兩位爺是在南宋時期才被閻王爺分的官職。而在此之前這兩個官職就已經(jīng)存在了。
此時我漸漸感覺身體不受控制,手中也突然憑空多出一條帶有彎尖鉤的鐵鏈。手臂也變成了黑青色。
“小鬼,你是誰?你怎么會有我的身軀?”
頓時我腦子里出現(xiàn)了一個嘶啞的聲音說道
我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狀況,所以也不敢回答。說錯了只怕引火燒身。此時纏著我的鏈條已經(jīng)被九面鬼收了回去。我試著想抬動手臂,可是我的手臂動了動卻沒有抬起來。我現(xiàn)在也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我的手臂了。
此時,原本嘈雜的長生臺上變得寂靜了起來。眾人都把目光投在我的身上。
“八~八爺?您怎么上這小子身了?”
我不回答,我心里的那道聲音也沒有回答。我就這樣僵持在原地。
“小鬼,你到底是誰?”
心中的那道聲音又一次響起,我還是沒有作答??次也徽f話,心里的那道聲音便不再響起。我努力想將手臂舉過頭頂,但只能勉強(qiáng)舉過胸口位置。我又想抬腳走一大步,但卻只能走一小步。好像一半身體我可以控制,一半?yún)s怎么也控制不了,就像鬼壓床了一般。
九面鬼應(yīng)該是認(rèn)識這位爺?shù)?,看我這般也沒有對我下手,只是在遠(yuǎn)處靜靜地看著這出好戲。
就這樣我與身體內(nèi)的東西僵持了大概十幾分鐘左右。我感覺突然渾身無力,手臂也慢慢恢復(fù)了知覺。手里的鎖鏈又憑空消失。我漸漸的感覺到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但脫力的厲害,整個人搖搖欲墜。我急忙轉(zhuǎn)頭向冥界區(qū)域的黑無??催^去,只見他也有些虛弱,彎著腰正死死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