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太傅
蘇婉槿嘴角一抽,照舊?那他來不來有區(qū)別?
狩獵節(jié)無非就是給京城中的才子佳人們一展雄風(fēng)的節(jié)日。
在狩獵節(jié)上,要是哪家公子表現(xiàn)好?被別家的小姐看上,那私下兩家人就可以結(jié)為夫妻。
俗話說,寧破十座廟,不拆一樁婚。
所以說這狩獵節(jié)也是一種變相的相親日。
“算了,照舊就照舊吧?!碧K婉槿擺擺手,無所謂到。
反正這狩獵節(jié)又與他無關(guān),怎么做都是其他人的事。
見正事談完,傅修還遲遲不肯離去,蘇婉槿疑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國師還有什么事嗎?”
傅修搖搖頭,并沒有說話?!皼]有?!?p> 蘇婉槿:“……”那沒有你在這里呆著干嘛?
蘇婉槿內(nèi)心有些抓狂的看著他,表面卻始終是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
見傅修遲遲不肯離去,蘇婉槿也不再理會他,轉(zhuǎn)頭看了眼身旁堆成山的奏折,蘇婉槿呼吸一顫。
為什么擁有實權(quán)的人不是她,看奏折的人卻是她?
隨著兩人的沉默,偌大的朝和殿里也漸漸陷入了寂靜,不知道是誰配合誰?或者又是誰刻意放緩了呼吸,兩人的呼吸聲竟在同一頻道上。
一時間,寂靜無聲的房間里只聽到見蘇婉槿揮動筆墨在奏折上寫字的莎莎聲與兩人刻意放緩的呼吸聲。
傅修見她這副模樣,倒也沒有出聲打擾,只是反客為主的走到一旁的軟榻上,默默地打量起蘇婉槿來。
蘇婉槿長的很好看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是,可是他沒想到的是竟然有如此美。
從側(cè)面看去,明亮的燈光打在臉龐上,勾勒出柔和的下頜線,飽滿如水蜜桃般烈焰紅唇甚是好看,高挑的鼻梁。
瑣碎細(xì)小的絨毛在燈光的照耀下一眼便可看見,嬌嫩白皙的肌膚如美玉一般毫無瑕疵。
明明兩人都是男子,可是他從來沒有在蘇婉槿身上感覺到那股男子獨有的英雄氣概,反倒是像一個小女孩般膽小如鼠,連殺人都不敢殺。
想著,傅修不禁想起自己逼宮那天。
看著蘇婉槿嬌嫩修長的小手,傅修眸光微閃,那應(yīng)該是她第一次殺人吧?
明明心里怕的要死,卻要假裝一副什么都不膽怯的模樣。
炙熱的視線落在蘇婉槿身上,讓蘇婉槿批閱奏折的手半天也下不去筆。
掙扎了片刻,蘇婉槿終于忍不住心里的不滿看著傅修說到:
“國師,要是你沒有事,那你就先回去吧?或者來幫朕批閱奏折吧?!?p> 別一直盯著我看行嗎?蘇婉槿在內(nèi)心深處忍不住的大聲咆哮道。
但是表面上卻是鎮(zhèn)定自若,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聽了蘇婉槿的話,傅修一愣,道:“好?!?p> 蘇婉槿側(cè)眸看他,神情有些疑惑不解,好什么?同意回去還是同意幫她批閱奏折?
“好……”蘇婉槿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傅修緩緩起身,慢慢走到他的身旁拿起奏折仔細(xì)閱讀起來。
看了一會,傅修忍不住心里的嫌棄出聲道:“皇上這字該練練了。”
“……”
蘇婉槿一噎,有些不忍直視傅修手里面的奏折,她天生毛筆字寫的不好她能怎么辦?
她在現(xiàn)代時不是不曾學(xué)過毛筆字,可是不知為何?她就是寫不好,下筆總是歪歪扭扭的,看著像一條正在蠕動的毛毛蟲一般。
教課的老師見她一直學(xué)不好,氣的直接退了學(xué)費,叫她出現(xiàn)找一個老師,說他教不好。
蘇婉槿看著傅修手里那歪歪扭扭的毛筆字,低聲嘟囔了一句:“說的好像我不想寫好一樣,學(xué)了這么久還學(xué)不好怨我咯?!?p> 正在看奏折的傅修冷不防的聽到這一句話,嘴角一抽,自己學(xué)不好不怨自己怨誰?
放下手里的奏折,傅修重新提起筆在蘇婉槿寫的字的地方修改,并說到:“皇上不肯用心學(xué),當(dāng)然學(xué)不好。
若是皇上肯認(rèn)真學(xué)習(xí),豈會有學(xué)不會的道理?!?p> 蘇婉槿一頓,心里頓時生起一團(tuán)烈火,有些不滿的看著傅修,這人今天是怎么回事?
書里不是說大反派國師是一個沉默寡言,特高冷的人嗎?
現(xiàn)在這個句句話懟的她說不出,心里難受的人是誰?
見蘇婉槿沉默不語,傅修暗中挑眉看她,根據(jù)他這段時間的觀察,他明顯感覺到眼前的這人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個草包皇上蘇瑾。
可是他的面容與身形都已蘇瑾一模一樣,他又不得不懷疑這就是以前的那個蘇瑾。
但是經(jīng)過今天在天然居的那一幕,他心里已經(jīng)百分之百確定這人不是蘇瑾。
可是他是誰?他想要干什么?他不得而知。
于是便決定將計就計,暗中照著蘇婉槿的計劃走下去,看看她想干什么?
如果她好好在這皇宮呆著,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或許他不會拿她怎么樣?
但要是她敢損害到他的利益,那就休怪他對她不客氣了。
想著這,傅修好看的面容也冷了下來,眼里閃過的寒意并沒有被蘇婉槿發(fā)現(xiàn)。
但天生敏感的蘇婉槿還是感覺有一股殺意在自己身后閃過,有些心驚膽戰(zhàn)的抬起頭,便看見傅修冷著一張臉緊緊的盯著她。
她一愣,喉嚨滾動,默默地咽下一口水。
試著轉(zhuǎn)移話題到:“要不國師幫我找一個太傅,我重新開始學(xué)。
我保證這次好好寫,絕不偷懶?!庇捎谔^于慌亂了,蘇婉槿連“我”字都用出來了。
傅修聽聞,收斂了身上的寒意安靜到:“好?!?p> 就在蘇婉槿欣喜若狂之際,又聽見傅修說到:“既然皇上誠心求學(xué),那從明天起,臣就勉為其難當(dāng)皇上的太傅吧。
從明日起,臣會每天都來宮里監(jiān)督皇上練字,皇上千萬要記得今天的話,別偷懶才好?!?p> 蘇婉槿小臉一垮,神情有些委屈的低下眼眸。
她只不過是為了轉(zhuǎn)移一下話題,讓氣氛不要這么凝重才這么說的。
可是沒想到傅修竟然會順著她的話說,還提出這么無理的要求。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恐怕就是她吧。
見蘇婉槿那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傅修心里暗笑,但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他只是看著蘇婉槿淡淡到:“皇上不愿意?”
聽到傅修的詢問,蘇婉槿瞬間抬起頭來連忙說到:“愿意,當(dāng)然愿意。那就有勞國師了?!?p> 蘇婉槿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看的傅修毛骨悚然,內(nèi)心作惡。
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