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明已至。
一米陽光穿過木屋窗口,洋洋灑灑地投落出一片光影。
沈岸躺在床上,閉著眼,揉了揉太陽穴,仿佛大夢初醒。
昨天晚上太瘋狂了,以至于他現(xiàn)在醒過來,看到睡在他懷里的朱竹清時,的時候,還感覺到一絲不真實(shí)。
懷抱里,朱竹清似乎有所感應(yīng),也睜開眼,就看見了沈岸輕佻的眼神,對著她笑道。
“醒了?”
“嗯?!?p> 朱竹清動了一下身子,只覺得一縷酸脹從腳跟爬到胳膊,略顯異樣,不過很快就適應(yīng)了。
“沈岸,我有話對你說?!?p> 朱竹清咬著貝齒,從床上坐起來,滿臉正經(jīng)。
“其實(shí),我有未婚夫,那個人你認(rèn)識,他就叫戴沐白?!?p> “這樣啊,其實(shí)我昨天來你這里之前,他告訴我了?!?p> 沈岸點(diǎn)著頭,十分認(rèn)真。
“說實(shí)話,當(dāng)時確定挺震驚的,也難怪第一次在玫瑰酒店看到戴沐白的時候,你那樣對他?!?p> “因?yàn)槲覍λ疙斄?!?p> 朱竹清咬著牙,毫無隱瞞地把自己的身世過往全盤托出。
“其實(shí)我來自星羅帝國,我父親是帝國的公爵,皇室的股肱之臣?!?p> “我們幽冥靈貓家族也傳承了近千年,一直以來,都是皇室背后的另一支禁衛(wèi)軍,和帝國共進(jìn)退,同生死。”
“然后?”
沈岸眉毛一挑,聽著下文。
朱竹清繼續(xù)說道。
“因?yàn)槲覀兗易搴突适业挠H密關(guān)系,到我這一代,就有和皇室聯(lián)姻的傳承,就這樣,我和我姐姐,分別嫁給了星羅的大皇子和二皇子。”
“所以,戴沐白就是二皇子?”
沈岸打個哈欠,“想不到他混成這個樣,居然還是皇子?!?p> “嗯?!?p> 朱竹清毫不猶豫地認(rèn)可了戴沐白的廢物特性,繼續(xù)道。
“但是星羅皇室素來就默許支持兄弟姐妹之間的互相殘殺,以此來選拔出優(yōu)秀的星羅皇帝和皇后?!?p> “再加上婚約關(guān)系,我們兩對就必須死掉一對?!?p> “所以,我和姐姐反目成仇,戴沐白也和他的大哥戴維斯互撕?!?p> “那之后,戴沐白逃出了帝國,我以為他是臥薪嘗膽,沒想到……來天斗第一次見面就是他在玩女人!”
朱竹清面露悲憤,“后來經(jīng)歷了這么多,你就都知道了。”
“可以說現(xiàn)在,除了婚約之外,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沈岸微微一笑,“知道了,可是你還沒有說,為什么會喜歡上我。”
“我……”
朱竹清捂住砰砰直跳的小心臟,滿臉?gòu)尚摺?p> “你知道,一直以來,我都活在追殺之中,所以我潛意識地尊崇強(qiáng)者,把他們當(dāng)做我前進(jìn)的動力?!?p> “一開始,因?yàn)榛榧s關(guān)系,我們又是同病相憐,相依為命,我是把戴沐白當(dāng)做我前進(jìn)的動力?!?p> “可是見到他都那么廢物了,還在玩女人,我心態(tài)就崩了!”
朱竹清咬牙切齒,然后看著沈岸,又露出溫柔的一面。
“可是你不一樣,一開始我也只是佩服你,后來,就情不自禁地把你當(dāng)成了我的另一半,來追隨你?!?p> “那真是我的榮幸?!?p> 沈岸眉毛一揚(yáng),“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具體打算嗎?”
朱竹清搖著頭。
“我……是不想摻雜權(quán)力之爭的,也厭倦了被追殺的日子,一切只是被逼無奈?!?p> “如果可以,我現(xiàn)在只想留在天斗,默默地成長起來,保護(hù)自己?!?p> 沈岸攬著了她的腰肢,笑道。
“放心吧,現(xiàn)在還有我,在星羅帝國我不敢保證,但在天斗,還有武魂殿,你在我身邊就是絕對安全的。”
“嗯?!?p> 朱竹清笑靨如花地靠在沈岸懷里,感受到滿滿的安全感,突然又抬起頭,補(bǔ)充道。
“雖然我和戴沐白有婚約,但我們都很小,沒有完婚,也沒有發(fā)生任何關(guān)系,最多也就牽過手……真的。”
“我知道?!?p> 沈岸輕笑,“昨天晚上,你不是用實(shí)際行動跟我證明了嗎?”
“我……”
朱竹清的臉唰一下紅透了,扭扭捏捏半天,說道,“其實(shí),昨天晚上只是我大姨媽來了而已……”
“什么!”
“開玩笑啦!”朱竹清撲哧一笑。
“你完了,敢耍我!”
沈岸作勢把朱竹清抱了,惹得她一聲驚呼,“這個時間,大家都要早起了,你要干什么……”
“噓,做早操而已。”
……
一個小時后。
做了兩套保健操的沈岸心滿意足地走了出來,熟練掌握了各種高難度姿勢,意氣風(fēng)發(fā)。
隨后他進(jìn)屋看了一眼戴沐白,昨天晚上之后,戴沐白就被胖揍一頓,鼻青臉腫,現(xiàn)在還在昏迷。
“你們?nèi)齻€看好他,我沒來之前,不要讓他發(fā)出任何聲音。”
沈岸吩咐一句,就走了。
早上八點(diǎn),眾人睡了個懶覺之后,起床吃飯,迅速集合訓(xùn)練場。
沈岸容光煥發(fā),站在隊伍前面。
朱竹清依舊一身黑色塑身貓尾娘衣服,化了個淡妝,氣色飽滿。
隨著她的走動,胸前的一對36D波濤起伏,差點(diǎn)晃瞎眾人的眼。
寧榮榮面露驚訝,“竹清姐,你今天看上去氣色很好誒!”
小舞也點(diǎn)著頭,“嗯,感覺變得更加美麗大方了!”
朱竹清靦腆一笑,看了一眼沈岸,不作回答。
眾人面面相覷。
心思機(jī)敏的奧斯卡察覺到了什么,當(dāng)即失聲尖叫。
“竹清,難道你……”
“小奧,別大驚小怪的?!?p> 沈岸走過來,挽住了朱竹清的玉手,“我們在一起了,就在昨晚。”
“什么!”
史萊克炸了。
馬紅俊和奧斯卡羨慕得要死要活。
寧榮榮則是瞪大眼,一副變成寡婦的可憐模樣,搖搖欲墜。
小舞也捂住嘴,難以置信。
她不過動作慢了點(diǎn)而已,居然被好閨蜜捷足先登了!
她心態(tài)炸了啊!
唐三看在眼里,關(guān)切地拉著小舞的手,“小舞,我們不也是這樣嗎?不用羨慕他們……”
“滾??!”
十萬年流氓兔小舞一巴掌把唐三扇飛,震驚所有人。
“我跟你才不是一對,哼!”
然后,小舞和寧榮榮對視一眼,心中暗道,失算了。
她們兩個鷸蚌相爭,到頭來被一直默默不吭聲的朱竹清漁翁得利。
她倆甚至現(xiàn)在就想成立婦仇者聯(lián)盟,報復(fù)朱竹清!
朱竹清則是一臉又驚又喜,沒想到沈岸就這么公開了她的身份,頓時覺得這輩子沒有找錯人,安全感十足。
同時她又看了一眼寧榮榮和小舞,歉意一笑,表示自己是正規(guī)渠道競爭成功,你們效率低只能怪自己咯!
果然防火防盜防閨蜜就是好用。
朱竹清露出勝利者的微笑,一臉?gòu)尚叩乜吭谏虬都绨蛏稀?p> 馬紅俊和奧斯卡對視一眼,笑嘻嘻地站在小舞和寧榮榮面前。
“兩位美女怎么了,這不還有我們嗎?考慮一下唄?”
“滾啊,死胖子!”
小舞一巴掌把馬紅俊扇飛,盡顯流氓兔本色。
“別煩我,老娘心情不好!”
寧榮榮一臉煩躁地把奧斯卡推走,順便補(bǔ)了個淡妝。
煩死了,兄妹路線行不通,早知道就應(yīng)該直接表白的!
她本來還想著模仿唐三小舞那樣,從兄妹到情侶順理成章。
好不容易進(jìn)度條快拉滿了,半路殺出一只幽冥靈貓!
小舞也同樣心情不好,看了奧斯卡,馬紅俊他們一眼。
越來越覺得這些牛馬沒有一個可以指望上,扭頭走人!
“小舞!”
唐三滿臉急切地追了過去,在木屋旁邊堵住了她。
“小舞,自從索托斗魂場回來之后,你怎么對我愛答不理的,之前的事情,只是我的失誤問題?!?p> “夠了,唐三,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從細(xì)節(jié)上你就已經(jīng)不愛我了,說再多都沒用!”
小舞搖著頭,然后沖進(jìn)木屋,把那條大綠色內(nèi)褲甩在了唐三臉上!
“你的東西,還給你!”
“小舞!”
“夠了,我不聽我不聽!”
“不是,這個內(nèi)褲不是我的啊!”
唐三滿臉震驚,舉著從臉上扒拉下來的綠色,“這誰的啊……”
“?。俊?p> 小舞一臉懵逼,有點(diǎn)迷。
“不好意思,我的,上次走了之后,忘記拿走了……”
沈岸突然走出來,把內(nèi)褲從唐三手里拿走,笑道。
“小舞姐,大師那邊我已經(jīng)幫你請假了,你好好休息吧,還有,謝謝你幫我把內(nèi)褲洗干凈了?!?p> 說完就大搖大擺地走人了,留給兩人無比豐富的遐想空間。
唐三一臉懵逼,摸了摸頭頂,只覺得有點(diǎn)綠,大驚失色。
“小舞,你跟他……你們兩個!”
“我……”
流氓兔小舞滿臉通紅,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氣得直跺腳。
“對,我就是背地里給你戴綠帽子,怎么了,哼!”
“我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你管不著!”
“砰!”
小舞猛得把門帶上了。
唐三整個人都傻了,震驚心碎,拔腿就跑,沖進(jìn)了廁所拉肚子,一瀉千里,完事后,才流出了痛苦的淚水,因?yàn)檫@次他又忘了拿紙……
滴水澤
嗯,本來是描寫露骨一點(diǎn),但是發(fā)出來的一部分床戲被封了啊!我也很無奈,大家將就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