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開到一半的時候郁語說自己有點不舒服就離開了。
江森從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手動給何煦發(fā)了一條請假信息,還沒等到老板準(zhǔn)許,就拿著外套朝外跑。
看到這一幕的何煦沒說什么,拍了一下桌子“繼續(xù)?!?p> 街邊的路燈已經(jīng)陸續(xù)亮了起來,大廈的后街巷是一條別具特色的石頭路。
剛剛出大廈的江森就給郁語的經(jīng)紀(jì)人——袁月,打了一通電話。
“喂,袁月,郁語在你那嗎?”
袁月聽出他聲音的急促,頓時心有些害怕,顫顫巍巍地問了一句“我們家郁語怎么了?”
看來是不在,現(xiàn)在一個藝人隨便跑出去是會引起騷亂的。
還再猶豫要不要告訴袁月,就聽見電話那頭有些微小的聲音“狼哥(郁語的保鏢)郁語找過你嗎?”
“沒有?!?p> 江森知道郁語的為人,不會不知道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況且她現(xiàn)在心情不好肯定不想讓更多人知道。
假裝喊了一聲“郁總!你在啊,何總找你!”
還沒等袁月說讓她接個電話,就直接掛了電話。
蠻碰碰運氣地走到后街巷去看了看。
在一個路燈下就看到一縷朦朧的煙氣,一張姣好的面容籠罩其中。
一個女子倚靠在燈下,纖細(xì)的指間夾著一根煙,嘴里緩緩?fù)鲁鲆豢|煙,眼神在帽檐下的遮擋顯得更加迷離。
現(xiàn)在的她周身泛著禁欲,但又魅惑的氣息。
剛想再吸一口的郁語,看到指間劃過一個男子的手,手中的煙被抽走了,頓時一空,轉(zhuǎn)頭看向那個滿額冒著汗珠的男子。
很淺地勾了勾嘴角,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人事部的江總找我有什么事?難不成我做了什么有損公司名譽的事。”挑逗且故作輕松的語氣。
讓身旁的江森皺了一下眉頭“嘶”了一聲,拆了一個棒棒糖的包裝紙“是有事,你一個藝人隨便跑出來,沒想過后果嗎?最后擔(dān)責(zé)是還是我,希望郁總下次做事情考慮到后果?!闭Z氣很不友善。
側(cè)身看向她,將手里的棒棒糖在她嘴邊點了點“別抽了,把糖吃了?!?p> 她眼珠朝下愣神看著嘴邊的棒棒糖,撇了撇嘴角,推開他的手“不吃我不喜歡吃甜的?!?p> 跟一個小孩子吃藥一樣嫌棄的表情,皺著眉頭,還帶點小委屈。
與剛剛真是截然不同。
江森帶著憐惜的眼神看著身旁的女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順手將眼鏡拿下來,厚重的鏡片下的他真是擁有一張精致的面龐。這么做是因為他再也不想看到她任何的神態(tài)。
說了一句話,這讓郁語猝不及防。
“是你不喜歡還是何煦不喜歡?”
春季與冬季是緊挨著,都說不經(jīng)歷過冬天哪會遇到春天,但是卻無人理會過春天還留下了冬天的一些寒意。
今天的風(fēng)格外的大,傍晚不止有余暉的美還要迎來黑夜的孤獨。
“呵!”那聲不是的是什么意思的輕笑,不屑,嘲笑,又或許是毫無意義吧!
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的江森又頓住腳步,此時此刻他什么都不想知道,他只想讓自己身后的女子知道,有些感情是一輩子都得不到回應(yīng)的。
“郁語,你可以喜歡何煦,但是請你好好對待一下你自己,如果你就因為喜歡而忽略了自己那我勸你不要再喜歡了,因為沒有結(jié)果?!?p> 說完將手中的衣服直接蓋在郁語的頭上擋住她的臉,攬過她的肩,朝樹后的人看了一眼,雖然沒到眼睛但是卻可以察覺到被人監(jiān)視了。
趕忙打了一通電話給保安。
“小陳通知后巷附近的保安,好像有狗仔闖進來了。”
“好的江總。”
剛剛掛下電話的他,伸手準(zhǔn)備拉開外套,手背上就落了一滴溫?zé)岬乃椤?p> 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摟得更加緊了,感受到她的身體在顫抖,淚珠從一滴到無數(shù)滴,心再一次有了刺痛感。第一次還是最初見面的時候。
郁語直接蹲在地上,用手捂著臉,無聲地抽泣著。
眼中含淚的江森微微閉了閉眼,也俯下身,在她肩上輕輕拍了拍,丟去剛剛那種告誡且較重的語氣。
“郁語,天太冷了,先回去好嗎?”
她就緊緊地攥著江森外套的邊邊,將自己裹在里面,一聲不吭,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準(zhǔn)備扶她起身的江森又被她拉住手,帶著哽咽的鼻音地說了一句“不要讓別人看到我這樣,太丟臉了。行嗎?”
聽到最后那句“行嗎”,他大概可以認(rèn)為她心里好受一點了,無聲地笑了笑,溫柔地隔著衣服摸了摸她的耳朵“可以?!?p> 此刻被蒙在衣服的郁語,愣了愣,心間涌上一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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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郁語的意思,江森只好偷偷送她回家。
但是很不巧,剛剛結(jié)束會議的何煦送季之聲回家,假借報答幫助自己妹妹的名義。
更不巧的是,郁語和季之聲是住在一個小區(qū)的,而且正好這兩人的車停在一塊。
此刻這幾個人相遇了。
……
剛剛幫郁語打開車門的江森的就聽見身后有人叫了他。
而且還是最不想見到的人,和此刻最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人。
——何煦和季之聲
“江森?”
強裝淡定的他,朝何煦問了聲好“何總。”隨后轉(zhuǎn)身擋住他的視線,讓郁語先坐進車?yán)铩?p> 但是眼尖的何煦已經(jīng)看到了車上有一個女人。最先猜測的肯定就是他的女朋友。
從來不八卦的他,自然是毫無興趣。但是對自己管教員工的方式產(chǎn)生了質(zhì)疑,是因為自己規(guī)定的制度太松了,讓人事部經(jīng)理都可以隨便翹會去接女朋友。
用冷漠的語氣“嗯。”了一聲,同時臉上浮現(xiàn)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面前這個事事親力親為的經(jīng)理。
誹腹道:愛情使人沖昏了頭腦??!
誰說不是呢!
本來還什么事也沒有,但是就在何煦從車前走過的時候,一個電話響了。
而且這個鈴聲是一聽就會秒懂是誰的。
何煦頓住了腳步,朝車?yán)锟戳艘谎郏涂吹揭粋€帶著鴨舌帽的穿著大款外套的女子,低著頭。
“郁語?”轉(zhuǎn)眼疑惑地看著江森“怎么回事?你知道你這樣做意味著什么嗎!”
“知道,引起緋聞?!?p> 何煦知道如果他倆談戀愛,江森也會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不會讓郁語出事的,但是現(xiàn)在的做法完全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知道,還載郁語回家,讓她的司機過來接?!?p> “何總,這……”
聽到何煦罵江森的郁語,連忙走下車,但是因為眼眶還是紅的她,不好意思抬頭,江森注意到了,假裝一把摟住她的表示兩人正在談戀愛,偷偷將墨鏡塞進她的手里。
郁語別過頭,快速戴上墨鏡,轉(zhuǎn)頭朝何煦還有季之聲打了聲招呼“是啊,我和江森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