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氣溫很低,季之聲裹得真是后得不能再厚了,一呼就是一股白氣,呼呼呼覺得很開心。一個容易開心的傻孩子,坐著大巴車前往九曲十八彎。
何煦坐在最前排,一直在回消息,手一刻也沒有停過,時不時的還眉頭緊鎖一下,吳寒也是,兩個人不知道在解決什么大事。
九曲十八彎的景真是美得無話可說!
白茫茫,一望無際的大雪覆蓋在大地之上,成片成片的白樺林中,雪在樹上妝點。
一行人走在小道上,季之聲已經(jīng)被迷住了,身臨其境。何煦在身后拍下了少女震撼的表情。
因為季之聲是此項目的負責(zé)人之一,所以將所有幫郁語挑選好的衣服搭配好交給化妝師傅,并叮囑她。
“老師,這次的妝容可以稍微柔和一點?!?p> 化妝師明白她的意思,朝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拍攝進行到一半,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雪。
站在一旁看拍攝效果的季之聲覺得飄動的小雪很符合意境,讓攝影師多拍幾張,可以將雪拍得更加清晰一點,前面的時間雪還是可可愛愛,星星點點的,所有人都以為跟天氣預(yù)報說得一樣,多云轉(zhuǎn)小雪,但是天氣預(yù)報有時候也是會不準的,人都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的。
突降大雪,和突如其來的大風(fēng),雪被刮到了臉上,季之聲用手擋在自己面前,因為不僅要拍攝照片,還學(xué)要將拍攝過程錄制成片花和微電影素材。
攝影師連忙將自己的攝像機護好,可是拍攝視頻的那一架卻還在原地,她害怕攝像機被風(fēng)吹出故障了,就趕忙沖上前,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罩在攝像機上。
雪一片片地吹在她的臉上,風(fēng)刮的臉有些刺痛,郁語和徐凝都朝季之聲喊去“之聲別拿了,快把衣服穿上,到這里來,這里雪小一點!”
被風(fēng)刮得有些懵懵的少女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一個小小的身板奮力抱起沉重的攝像機,踉踉蹌蹌跑著。
眼睛也不是看得很清楚。微瞇著。
猝然間,一只手將她拉進一個溫暖的懷里,覺得頭頂上架起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她轉(zhuǎn)頭撞上一個男人清冷的目光,對方低頭看她,帶著訓(xùn)斥的語氣說道。
“你自己都保護不了H還想護著攝像機,知道什么叫做無效保護嗎?”
罩在衣服下的少女,搖了搖頭。
“就是你這樣的?!?p> 兩人披著一件衣服,在雪里奔跑者。
偌大的雪世界,似乎這剩下這倆人了,安靜,只聽得見腳踏進雪地里的聲音。
倆人相互可以感受到對方溫?zé)岬臍庀ⅰ?p>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樣的冰天雪地里,她一點都不覺的寒冷,整顆心都溫暖起來,跳動的還有些快。跑得好像很久很久。
久到,讓她想起了,三年前在車站上見到的男子,久到回想了自己和何煦發(fā)生過的所有的事。點點滴滴,歷歷在目。她好像已經(jīng)無法再像失去三年前的那個男人一樣失去何煦了,此時此刻也終于領(lǐng)悟到譚歆說過的。
“日久生情永遠抵得過一見鐘情?!?p> ——————
兩人跑到了休息的地方。
何煦將衣服拿了下來,連忙抖了抖將附在上面的雪花都抖掉,直接披到季之聲的身上,扣緊兩邊的扣子,將她整個人裹在衣服里。本來看著何煦也很冷,準備脫下來。直接就被對方警告了一下“不準脫下來。”
卸去剛剛那副清冷的模樣,又溫柔地問她“還冷嗎?”
少女的兩只手也縮在衣服里,搖頭連帶著甩起來空衣袖,樣子莫名有些滑稽搞笑,何煦帶笑得拍了一下她的頭。
“嗯,行?!?p> 你當(dāng)這里沒有任何人嗎?只有你們倆?
一旁的吃瓜群眾們,已經(jīng)被狗糧喂得快要yue了。
吳寒還冷不丁地吐槽一句“戀愛中的男人真是無腦,估計都忘記什么叫做冷了!”最后兩個“冷了”特別強調(diào)了一下。
季之聲也害怕他冷,畢竟現(xiàn)在的他只穿著一件白色高領(lǐng)毛衣,看著都覺得他冷!行動不便地將手從衣服的袖子里鉆出來,因為太長,袖子就像折斷了一樣,她挽起袖子,將披在攝像機上的大衣遞給何煦。
“何總太冷了,將就地穿一下吧!”
何煦現(xiàn)在覺得自己喜歡的女孩腦子不太好使,看著她關(guān)懷的眼神,也不忍心拒絕。勉為其難地接過,對于他來說十分小的羽絨服外套。掛在自己的手臂上。
季之聲跑到他的前頭,抽出自己的羽絨服,像何煦剛剛那樣抖了抖,想為他披上外頭,可是因為對方太高了,跳起來也不行。艱難地伸手,附在他的肩上,直接拉了他一下,讓他彎下腰來,因為本來就靠得有些近,拉下來的一瞬間,兩人的額頭碰到了一塊。
對方的目光就在咫尺,好像有什么東西吸引著對方久久沒有挪開目光,何煦覺得當(dāng)時如果沒有人叫他,自己可能就沖動之下親吻季之聲在眼前放大的櫻桃小嘴。
“何總!”
兩人聽完,耳根子都紅了起來,少女直接將衣服披在何煦的肩上,趕緊與何煦保持距離,要不然自己的心就要抑制不了,跳出來了。
雙方都松了一口氣。
……
兩人并排走著,工作人員和高層的人都在議論。
“兩人都這么曖昧了還不在一起??!”
“啊呀,感情這種事,肯定要到感覺來了才會談的!”
“也是,沒想到何總這么風(fēng)度翩翩,冷靜沉著的人,竟然喜歡像季之聲那樣可愛卻不自知的傻女孩!”
……
其他人的關(guān)注點都在一個平面上,而有些人卻在關(guān)注著這兩個人的穿著。
女子穿著黑色大衣,寬大都不行,簡直就是男人的衣服。而何煦則是披著一件女款的羽絨服,本來這件羽絨服來說還是大了一點,但是在何煦的身上看起來就像這件較大女兒的衣服。
一點也不合身!
季之聲看了看不明所以地還偷笑了一下。
何煦見狀將冰涼涼的手微微放在她的脖頸出,冰到了極致,少女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不知為什么何煦莫名傷感地說了一句話“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老是咋咋呼呼的!”
少女沒有意識到,她舉起四個爪子“我發(fā)誓!”
對方看著她小小的,傻傻的樣子,走在前面輕聲說了一個詞“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