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些女眷們圍著觀看男人們的騎射,大玉兒也拉著蘇茉爾和娜雅湊熱鬧。
場地上有三人。
多爾袞、多鐸、阿巴泰以及濟爾哈朗。
多爾袞兩兄弟進步的令人咂舌,不多會功夫,場地上的靶子,他們兄弟兩占了一半,另外的由濟爾哈朗占上風,唯獨阿巴泰,也不知是怎么了,令人意想不到落靶許多。
阿巴泰神情有些落寞,默默一個人回到了帳內(nèi)。
正巧烏蘭雅準備了奶茶,由婢女們一一送去給貝勒、阿哥及女眷們。
大玉兒端過一杯,去跟皇太極耳語了一番,得到他的許可后,大玉兒才進行了下一步動作。
她讓蘇茉爾陪著自己,去了阿巴泰的營帳外,聲音提高了些,“阿巴泰貝勒,我可以進來嗎?”
阿巴泰聽到這個聲音覺得有些耳熟,再加之是女人的聲音,他也不好讓她入內(nèi),徑自掀開了簾,讓他驚訝的是來人竟然是大汗身邊的側(cè)福晉博爾濟吉特氏。
“參見側(cè)福晉!”
大玉兒倒也沒攔,“阿巴泰貝勒,剛出爐的熱奶茶,趁熱喝吧!”
阿巴泰遲疑的接過熱奶茶。
“原本上次來盛京時就應(yīng)該來答謝你,可遇見了很多事,今天倒是個好機會?!贝笥駜阂步閼阎耸?,那年努爾哈赤派他們前來援助科爾沁,阿巴泰也是出了力的。
阿巴泰卻沒有聽懂大玉兒的意思。
“四年前科爾沁遭遇林丹汗部落的偷襲,若非有阿巴泰貝勒的鼎力相助,也不知科爾沁如今會如何?!边@番話才喚起了阿巴泰的記憶。
其實,這場戰(zhàn)役,是他們幾個打的較為輕松的。
被大玉兒這般謝著和恭維著,阿巴泰有些不知所措。反倒是他的福晉從一旁走過來行禮解圍。
“請側(cè)福晉贖罪,奴才不該偷聽側(cè)福晉與貝勒爺之間的談話。但我家貝勒爺在戰(zhàn)場上果斷速決,對于這樣的交際之事,他有些不善言談,還請側(cè)福晉寬恕?!?p> 大玉兒一點也沒別的想法,笑道:“哪里會!福晉不必驚慌,方才我是請示了大汗,大汗見阿巴泰貝勒情緒不高,特叫我來看看有什么需要的,也好讓大福晉籌備籌備。這也正好給了我一個當面道謝的機會?!?p> 阿巴泰始終緘默,只是他的福晉與他是相反性子,倒與大玉兒交談了一番。
大玉兒見寒暄的也差不多了,這才回到了哲哲身邊。
“盡管他們不在乎,我們也要把禮做足不是?”大玉兒這樣對哲哲說。
哲哲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什么。
皇太極來問的時候,大玉兒只說是阿巴泰今日身子不大爽,所以失了手。
“他啊,是覺得自己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想他阿巴泰跟隨父汗這么多年,到如今,他的地位都快被多爾袞兩兄弟趕上了?!被侍珮O是多少猜得出阿巴泰的情緒,阿巴泰是個英勇的戰(zhàn)士,可他的格局太小,也終將因此絆住了自己的腳步。
大玉兒看了一眼哲哲,兩人皆未作聲,只是二人心里都清楚,大汗是真的要好好培養(yǎng)多爾袞他們了。
回盛京的路上,娜雅的心情格外好,她作為公主的時候,太過束縛。在宮里,她也并非十分自在。而此次圍獵之行,讓她的天性得到釋放,只盼著下次這樣的機會早點到來。
她又轉(zhuǎn)頭看向了承載著哲哲和大玉兒的馬車。她覺得此行,玉兒的性子也發(fā)生了變化,那些她在宮里所說的話,玉兒是真的聽了進去,能夠認真的做自己,也認真地做自己想做的事,而這些都有一個人在身后默默守護著她,娜雅是羨慕的,同時也從心底為大玉兒高興。
而她自己的一生,或許就這般度過,也或許,能發(fā)現(xiàn)不一樣的意義。但她知道,這輩子,她是要跟大玉兒在一塊的,要跟蘇茉爾搶她一輩子。
哦,對了,現(xiàn)在可不止要跟蘇茉爾一個人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