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盛京已至初春時節(jié)。
后宮里,添了名新人。此人是扎魯特博爾濟(jì)吉特氏,出身于扎魯特部。
她的到來,讓宮里其他的女人不得不有戒備之心。
只因為,她剛?cè)雽m便被皇太極冊封為東宮福晉。論地位,在哲哲之下,在大玉兒之上。
一時間,東宮的院子內(nèi)門庭若市,好不熱鬧。
哲哲同意皇太極的這般冊封,也因著多少是同一族氏,且她的到來為大金帶了利益,于公于私,哲哲都不會拒絕。
至于皇太極為何會這般做決定,僅僅因為在晚宴上,扎魯特的出場,被大玉兒夸了一句喜歡,所以他就把扎魯特留下了。
而這位分,也是大玉兒給他決定的。
“大汗,我去東宮瞧過了,我還是更愛我現(xiàn)在的屋子,再說了…”大玉兒故意賣著關(guān)子。
一陣鬧騰后,大玉兒這才微微喘息地說著,“這里是我和你的婚房。所以,無論我的位分是否會因為屋子的方位而受影響,我都不會因此搬離這里。”
“皇太極,我從來不在乎這些。我在乎的是,你的這里?!贝笥駜焊采纤男目谔帲謴澲碜幽樫N了上去。
“玉兒…”皇太極喉頭一哽。
“對了,我聽姑姑說,按照規(guī)矩,需要立三宮福晉是不是?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三宮福晉了,至少…至少短時間內(nèi),你不要再納別的女子進(jìn)宮了好不好?”大玉兒當(dāng)然會嫉妒,可是這個嫉妒只能跟皇太極抱怨幾句。
“原來我的玉兒還是個小醋包?”
“嗯,我承認(rèn)了!”
兩人又鬧了一陣子,房外傳來烏蘭雅的聲音。
大玉兒知道,按照規(guī)矩,這個時辰皇太極應(yīng)該去新福晉那。
“你去吧,我有些乏了。”說著,她鉆進(jìn)了被子里,這段時間,她覺得自己很困,好幾次去哲哲那請安都是最后一個到的。
她想,該找個時機(jī)讓太醫(yī)把把脈。
皇太極給大玉兒掖好被子,這才放心走出屋子。
“烏蘭雅,以后,莫在玉福晉這喊我離開?!?p> 烏蘭雅點(diǎn)頭稱是。
東宮內(nèi),扎魯特氏端坐在床榻上,眼睛卻不住地打量周圍。心里既緊張又得意。
在她入宮前便得知,宮里受寵排的上名號的就有西宮福晉博爾濟(jì)吉特氏,中宮大福晉還是她的親姑母。只是這西宮福晉入宮多年,卻沒個一兒半女的,也難怪大汗會這么快的將她納為東宮福晉,地位僅次于哲哲。
那日宴會過后,她便被這大金國的大汗擁有的獨(dú)特的男人魅力所征服,她一定要嫁給他。
現(xiàn)如今,終于如愿了。
門外一聲傳報,皇太極沉穩(wěn)的腳步聲傳來,他緩緩邁進(jìn)了屋內(nèi)。
扎魯特氏趕緊低著頭,不敢再似方才那般四處打量。
皇太極例行公事般取下了她的喜帕,隨手放在一旁。
扎魯特氏含情脈脈地看著皇太極,嗓音輕柔又夾著魅惑的聲音喊了一聲“大汗”。
東宮屋子里的蠟燭很快熄滅了,烏蘭雅輕嘆一聲,踏出了院子。
大汗什么都依著玉福晉了,就連這新冊封的東宮福晉的屋子,還是玉福晉不要,才給了扎魯特福晉。
月色下,烏蘭雅踮著腳尖,輕嗅著夜色的味道。
有的時候,她也會在無人的時候幻想自己是否能夠如此幸運(yùn),能像玉福晉那樣,遇見自己的意中人,并且這個意中人眼里心里也全是自己。
再次睜開眸子的時候,她又自嘲的笑了笑,搖搖腦袋。
越是可貴的,越不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