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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顛覆的愛

腦洞(與本文無關(guān))

穿越之顛覆的愛 忘云歸 4120 2023-05-23 19:10:24

  夜色劃破長空。

  營帳內(nèi),一塊沾染了些許塵沙的桌椅帔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動。

  一把鋒利的長刃直直的逼近過去。刀刃上,還有殘留地、刺眼地血跡。

  似乎是察覺到了危險,桌椅帔下的動靜戛然而止。

  但已經(jīng)晚了。

  刀尖似乎劃破了某一處,鮮血染在了帔上,分外刺眼??勺鱿逻@一切的人手中的動作并沒有停下,“還不快滾出來?”

  是一道低沉卻細聽下去有一絲稚氣的男性嗓音。

  男子面容平靜如水,即便是仇敵在前,他也絲毫不會讓自己亂。

  這道聲音并沒有讓發(fā)出動靜的人出來。

  男子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刀尖挑開了桌椅帔,須臾之間,露出了一張因為失去血色而慘白的一張臉。

  此刻,這張面容緊緊咬著唇瓣,沒有因為受傷和不斷冒出的鮮血而發(fā)出痛苦的聲音。

  她的發(fā)亂了,她的衣服也亂了,腳踝處裸露在外,正在汩汩冒血。

  可她的一雙眼不知是否因為害怕還是嚇懵,此刻正直愣愣地盯著眼前手拿著傷她的利器的男人。片刻后,她的雙眼似乎充滿了不可置信,她囁嚅著,“姑父?”

  這兩個字成功地阻止了男子接下來的動作。

  方才,眼前的這個來歷不明地女子盯著他傻愣愣地看的時候,他也在打量著她。

  長相、服飾皆不是他們女真族該有的特點。只是這雙眼…

  “你喊我什么?姑父?”他的表情帶著幾分嘲諷。

  想要保命他倒是能理解,可用這么荒唐的稱呼想要從他皇太極的手里逃脫,絕不可能。

  “現(xiàn)在不是,將來一定是。”

  這雙眼她絕對不會記錯的。

  她記得,姑姑出嫁后的第一次省親,就是姑父皇太極陪同一起回科爾沁的。

  她是小輩,跟著一群長輩們見識過這些屬于大金國的事物還有人。

  姑姑從小就待她極好,所以特地讓她去見過了姑父。彼時,她一點也不怕眼前的姑父,看著他的眼睛喊了一聲姑父。

  那雙眸子里的情緒是她在科爾沁草原上從未見過的,只是后來爺爺跟她在一次談話里,不經(jīng)意地說了一句,“那是一雙睥睨天下的眼睛。”

  原來,不論是十幾年后的皇太極,還是現(xiàn)在的皇太極,他始終如一。

  說話間,她竟然掙扎著起身,離他又近了幾步,“現(xiàn)在是什么年月?”

  從頭到尾,她說的都是滿語,只這一句,她說的是蒙語。

  皇太極并未想過眼前的女子會有這般舉動,但他手里的刀卻沒有舉起來,漸漸放了下去,“明朝萬歷三十四年?!保ü?606年)

  他的回答用的也是蒙語。

  只是這幾個字聽上去頗為用力。

  女子了然一笑,“留下我?!?p>  此刻,她出現(xiàn)在了連她都沒有出生的年月里,她應(yīng)該是害怕惶恐的,可如今,如何讓眼前的人留下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眼前的男子,她年輕的姑父…雖然聽上去很奇怪,可這也是她在這里最熟悉的人了。

  “理由?!?p>  “就憑我剛才那句話。我們打個賭,你將來,一定會是我的姑父?!?p>  皇太極不語,只是眼里的嘲諷愈加深了。

  “于你而言,不會有任何損失。”

  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知道再不止住血,她就會因為失血而昏迷過去,到時候,她還能否有醒來的機會都猶未可知了。

  皇太極手里本就虛握著的刀被她一把奪去,揮動了幾下,身上的幾塊布條被她扯了下來,隨即就往傷口處包扎著,動作十分嫻熟。

  “你留下?!?p>  這三個字和一份干糧同時落在了大玉兒的面前。

  “我能要水嗎?”

  皇太極從腰間扯下水袋,“從現(xiàn)在起,你只能用滿語同我交流?!?p>  他又拿出一把剪子,“軍營中不能有女人?!?p>  “何必如此麻煩?!闭f著,那把還未從她手里扔下的刀又往頭發(fā)上招呼去了…

  利落的手法比她斬斷的發(fā)絲落得更快。頃刻間,她曾經(jīng)最愛的辮子化成了一地碎發(fā),可此刻的她并不心疼,時間能夠讓她繼續(xù)擁有長發(fā),可前提是,她得活下去。

  許是一段行云流水不帶一絲猶豫的動作觸動了皇太極的某一種情緒,他的動作緩了幾分,從她的手里再次取回了他的刀刃。

  “夜已深了。今夜,你便睡在此?!?p>  毛氈被掀開,灑落的月光只片刻映照在大玉兒的臉上,隨著那毛氈的輕微晃動在她的臉上掃來掃去。

  他把自己下榻的營帳留給了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的大玉兒內(nèi)心稍微放下了一些擔(dān)憂??磥?,她方才所說所做的,讓他的防備之心減弱了幾分。

  今夜過后,她要用什么身份留在他的身邊?

  她深吸一口氣,飲著水又啃了幾口干糧,這才縮在塌上的角落處。

  大玉兒的手不自覺地摸上了早就胡亂的發(fā),待她回過神來時,早已淚流滿面。

  腳踝處,仍舊隱隱作痛。

  一團烏發(fā)被皇太極扔進了架著的火堆里,很快就成了灰燼。

  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就這么宿在了自己的營帳內(nèi),而他心軟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那兩個字?

  將來?

  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

  路,是靠他自己一步步殺出來的。

  先留著吧,說不準,也能為他所用。

  夜里,大玉兒睡得迷糊,恍惚間看見一身影立在她的床前,她奮力睜開雙眼,“你…”

  “名字?!?p>  “…布泰?!彼@么說著,掩飾去了她的所有真實。

  她記得爺爺說過,科爾沁曾經(jīng)與大金是敵對關(guān)系,科爾沁不敵遂愿友好共處,甚至成為大金的附屬,與大金之間一直保持聯(lián)姻同盟關(guān)系。

  而這個時期,正是出于形式極為不明朗的時候,她不能暴露自己的姓氏,至少,現(xiàn)在不可以。

  “你沒對我說真話。你是蒙古族人,你是科爾沁部的?”

  大玉兒一陣懊惱,她后悔方才一時沖動說了她的母語。如今,自己騙不了他,他也一定不會被自己所騙。

  “是,我是科爾沁部的?!?p>  語罷,她直視著皇太極的眼睛。在夜色下,他的雙眸變得更加深不可測。

  “不錯,倒挺實誠?!?p>  “姑…”大玉兒只開了口,最終沒有說下去,現(xiàn)在的她和他甚至是同齡人,這聲有輩分的稱呼,她著實開不了口。

  “你喊著我姑父,那你的姑姑也定是科爾沁部有尊貴身份的人的女兒。”

  也只有這樣的身份的女人,才有資格做他皇太極的福晉。不論是真情亦或是逢場作戲,他的身邊都不會出現(xiàn)拖他后腿的女人。

  “我該如何稱呼你?”

  她越過了這個問題。這一年,她的姑姑才是孩童時期。

  “喊我八爺?!?p>  “八爺,從今往后,我愿追隨于你…”大玉兒用她所知曉的滿族詞匯正欲滔滔不絕時,被皇太極冷聲打斷,“我的身邊不養(yǎng)無用之人?!?p>  “可會漢族語言?可識得漢字?”

  皇太極追隨著他阿瑪?shù)哪_步,閑暇時,他會找來那本《三國演義》翻看。他的漢語并不精通,許多不懂之處,他都會請教阿瑪身邊的謀士范文程范先生。

  大玉兒老實地搖搖頭。前些年爺爺讓她學(xué)過,可她不大感興趣,忘記的比記著的多。

  “天亮?xí)r,你跟我來。”

  “是,八爺?!?p>  星子灑在她的臉上,她躺下身,卻再也睡不著了。

  這一夜大玉兒不知怎么度過去的,也不知她是如何起的身,換上了一件倒挺合身的男裝跟在皇太極的身后去往了馬廄。

  她不敢隨便亂看,只低頭,待見到熟悉的馬時,她才緩了過來。

  “讓我見識見識你的馬上功夫?!?p>  他負手而立,這么吩咐著大玉兒。

  兩軍對壘暫時停歇,皇太極這才有心思放在這個來歷不明的蒙古人身上。

  他在軍中威望較高,他的身邊既然能多出一個人,那也必定是能信得過的人,也無人會過問。

  所以,眼前已經(jīng)上了馬背上的女人選擇跟在自己身邊,倒也是最正確的選擇。

  額娘說他自負,他承認。

  這熟悉的感覺讓大玉兒放松了不少,甚至顧不上聽從皇太極的命令,就駕馬奔馳起來。

  馬場較大,大玉兒駕著馬跑了好幾圈,毫不費力,她來到皇太極身邊,“八爺,可有弓箭?”

  日光下,薄薄地晶瑩輕附在女子的額頭上??伤θ菟囊纾_踝處的傷口有些許裂開,都并沒有阻礙她肆意的心。

  在馬背上,她就是最自由的。

  皇太極扔給她了一把弓和一桶箭。

  她熟練地綁在腰上,便繼續(xù)駕著馬。她的左手從箭筒里取了一支箭,迅速射出,距離紅心只差一點距離。

  大玉兒腳下和手上功夫都未停歇,末了,她又回到了原地,正一臉興奮地看著皇太極。原本以為自己這番表現(xiàn)能夠得到皇太極的些許認可,可他面無表情。

  “不過是你從小就會的技能罷了?!?p>  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大玉兒僵直了背,“那八爺,要教我識漢字嗎?”

  “下來?!?p>  大玉兒又低著頭,寸步不離地跟在皇太極的身后,隨著他又回到了營帳內(nèi)。

  她立在原地,皇太極在案桌上拾起了幾本書交給了大玉兒的手里,“這是識漢字的必讀之書。這幾日你哪里也不能去,便在此先熟悉漢字,桌上有筆墨紙硯,你可以學(xué)著臨摹?!?p>  “那八爺你呢?”

  “眼下只是暫時停歇了戰(zhàn)事,隨時會上戰(zhàn)場。你在這里不要隨意出入,保你安全。”

  言罷,營帳徹底安靜了下來。

  大玉兒的目光此刻落在手里的幾本書上,不經(jīng)意地開了口,“八爺是徹底信了我了?”

  這份信任,讓大玉兒感到了一份暖意。

  “我從不輕易信任旁人?!?p>  “你,也不會是那個例外?!?p>  大玉兒的神色暗淡了幾分,隨即釋懷。

  是,莫說是皇太極,即便是她自己也不可能就這么短時間內(nèi)的去信任一個陌生人。

  一個連真實姓名都不敢說的陌生人。

  大玉兒不再說話,只是蹲坐在案桌旁。營帳內(nèi)只剩下翻書的聲音。

  夜色降臨,營帳內(nèi)只有大玉兒一人,期間只有一個固定的人入過營帳給她送來吃食,她再也沒有見過皇太極,她也沒敢開口問。

  案桌上的蠟點燃,映在大玉兒的臉上,帶著幾分倦意和幾分惆悵。

  她記起了許多年前,爺爺讓吳克善哥哥守在自己身邊監(jiān)督自己學(xué)習(xí)漢族知識的畫面來。

  那個時候她一點也不感興趣。她只想帶著蘇茉爾偷摸出去騎馬,跟那些草原上的男子們比試一番,爭個輸贏。

  有一次被爺爺抓個正著,罰她不準吃飯,直至背會一首詩才肯饒了她。

  她記得她背得磕磕巴巴,很多漢字她都沒學(xué)會,全部用蒙語給混了過去。

  爺爺拿她沒辦法,就連說了幾句是個沒有天分的丫頭,此后,她也再沒有碰過這些。

  誰曾想,幾年后的今日,一切不愿意面對的,再次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而她卻毫無反抗的能力。

  而她不僅要面對這些,更要面對這個在自己出生之前的世界,而她唯一能夠倚仗的人,只有她未來的姑父,皇太極。

  而她,也注定要回到屬于她自己的生活里。她要回到科爾沁,回到爺爺、吳克善哥哥的身邊。

  想到這里,大玉兒只覺渾身冰冷。她就這么活生生的消失在了科爾沁,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這里的。

  她只知道她再次睜開眼時,就出現(xiàn)在了這個營帳內(nèi),在聽到有人靠近時,她想也沒有想就躲在了桌椅帔下。

  如果發(fā)現(xiàn)他的這個人不是皇太極,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吧。

  如果,她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的姑父是誰的話,恐怕也在劫難逃。

  她挺直著身子坐了一整夜,蠟燭燃燒盡了,可她還是沒有合眼,似乎只有這樣她才不會感到害怕。

  “你在做什么?”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大玉兒渾身一顫,手把蠟燭給觸碰倒了,滾落在地。

  “一整夜未眠?”

  “我不屬于這里,遲早要離開的。但是,離開前,我會報答你的這份恩情的。”

  她的聲音沙啞,刮在皇太極的耳蝸里極為難受。

  “我何曾說過需要你來報答我?”

  語氣里盡是冷淡。

  “你不需要,但我會這么做?!?p>  皇太極不語,“歇著吧,軍營里可找不出人來伺候一個病體?!?

忘云歸

持續(xù)未更新,導(dǎo)致本書直接下架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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