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的位置,實(shí)際上是聽不清那邊幾個女生打嘴仗內(nèi)容的。
可他學(xué)過唇語,所以精準(zhǔn)的讀到了時靖軒這三個字,因?yàn)椴荒芤恢倍⒅?,所以也僅僅讀到了一知半解的內(nèi)容。
看來,她們都認(rèn)識時靖軒。
也是,十二中的同學(xué),怕是沒有不知道時靖軒的吧!
心里莫名的升騰起一絲煩躁,他撥開身旁圍著的一個個滿身香水刺鼻的女孩,徑直走出包廂,去了洗手間。
美女們都因時慕的突然離開而有些訕訕的,有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有些不認(rèn)識時慕的人也趁機(jī)小聲打聽道:“誒,顧少,你朋友是誰啊,怎么以前沒見過?”
“他啊...”顧邑斟酌了下,覺得還是編排一個身份比較好,畢竟這位爺不喜歡別人說到時家,外人眼里,他時家老二就是個私生子,影響他慕哥的光輝形象。
于是他就隨意答道:“哦,我表哥,家里南邊的,做地產(chǎn)生意的。”
“南邊哪家?”
“他父親生意不大,不出名?!鳖櫼孛林夹恼f了句話,而后暗自撇了撇嘴想:“我哥他不靠爹,我哥的真實(shí)身份,說出來保證讓你們跪舔....”
哦,一群女人頓時覺得可惜了,這樣的帥哥,家世差了點(diǎn),估計自己家里也不會同意,所以,那些奔著掉個金龜婿的,就偃旗息鼓了。
有些人卻不打算罷休,自己畢竟只是惦記著人家的盛世美顏,這樣的好皮囊,可不是滿大街都有的,看那樣子也不是個雛了,能有個艷遇也是美事一樁。
于是,女人們心里都各自有了小算盤。
而顏致這邊,馮曉還在明嘲暗諷的和凌可可打著嘴仗。
包廂里,不一會兒就煙氣繚繞,嗆得顏致有些睜不開眼了。
不知怎的,可能是還不太適應(yīng)這種熱鬧嘈雜的環(huán)境,顏致就很想出去透透風(fēng),便拉了拉凌可可,示意她別為自己和人吵架了,凌可可卻沒動,顏致只好自己拉開包廂門走了出去。
果然,她前腳剛出去,余光就瞥見,馮曉后腳就跟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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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慕一個人煩躁的站在樓梯間的無人處,抽了跟煙,就聽到人來人往的走廊上,有尖厲的女聲傳來:“顏致,你給我站住,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
他猛地頓住了腳步。
原本馮曉跟出來,是打算好好奚落刺激顏致一番,畢竟她如今沒爹沒媽,還趕不上自己家呢,聽說她舅舅家雖然有實(shí)力,卻不怎么管她。
豈料她一個人在她旁邊絮絮叨叨嘲諷了半天,顏致卻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洗手,漫不經(jīng)心的抽出張紙巾擦手,而后漫不經(jīng)心的拿出化妝包補(bǔ)妝,而后再繼續(xù)漫不經(jīng)心的向外走去,完全拿她當(dāng)空氣了。
她這樣,比剛才包廂里裝作文靜乖巧的樣子,更讓人惡心發(fā)狂。
怒氣上涌,她上前就扯過了顏致的手臂,猛地一拉,顏致卻出人意料的沒有掙扎,被她拉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走廊里立刻就有幾道好奇的目光望過來。
顏致滿臉的委屈,躲避著一旁路過人投來的目光,小聲的道:“曉曉,你別這樣,你抓疼我了?!闭f完就有些淚眼汪汪。
顏致本就長得乖巧,是那種偏古典的美人,尤其是眼角那顆紅色的小淚痣,讓人感覺總是眼角泛紅,給人楚楚可憐的柔弱感,讓人愈發(fā)想要憐惜。
一旁的路過的幾個男士,都忍不住想上前幫腔了。
馮曉見狀,快被氣瘋了,“你這朵小白蓮,我讓你裝,讓你裝...”
她說著,就扯著顏致進(jìn)了一旁的安全通道,鎖上門,把外面的人和光亮阻隔在外,想趁著漆黑無人,狠狠教訓(xùn)顏致一番,看她還裝不裝。
黑暗中,馮曉看不太清顏致的具體位置,只是胡亂的對著她的方向一巴掌扇了過去...
豈料卻是打了個空,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面頰上便狠狠的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