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花雨”是個酒吧的名字,位于京都的娛樂一條街。
那條街是很多富家子弟們消遣的聚集地,每到夜晚,他們都會在這里泡吧、撩妹、拼酒甚至干一些不正當(dāng)?shù)墓串?dāng)。
崔融雪就經(jīng)常在這條街的夜場上混,所以無論是老板還是服務(wù)生,她都熟。
顏致到時,整條街已經(jīng)開始燈紅酒綠、人生鼎沸了。
她進入大廳時,也不過晚上八點多,所以樓下的舞臺上還沒有什么人。
平時在上面大跳熱舞的DJ們也都還沒有出來,只能見到場下舞池里三三兩兩的小年輕們在那里玩得正high。
她到達包廂時,沒有見到崔融雪,而是一屋子的煙氣熏天。
一群紈绔的公子哥們正在推杯換盞,身邊都樓著個美女,其中只有一個男人單獨坐著,正是崔融雪的男友,張詩航。
張詩航見她過來,當(dāng)即便叫人鎖了包廂門。
顏致并沒有驚慌。
在坐的一個滿頭銀發(fā)的男人舉起了酒杯,滿嘴都是污言穢語,大聲嚷嚷著,“喲,這他媽哪來的小娘們,還真是正點,來來坐坐,陪哥幾個好好喝一杯?!?p> 顏致掃視著一群人,再看看桌前的一排排酒,冷冷的道:“崔融雪呢,我只是來找她的!”
她掏出手機準備打給崔融雪,卻見張詩航?jīng)_一旁的幾個兄弟使了眼色,那幾個人突然起身拉著顏致就按在了沙發(fā)上,有人倒了酒,就準備硬往顏致的嘴里灌。
可還沒等他們得手,包廂里就傳來了那個灌酒人的慘叫聲,伴隨著慘叫的是手臂被顏致拗斷的聲音。
幾個公子哥立刻目瞪口呆,被拗斷胳膊的人哀嚎著,半條胳膊耷拉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臉都是驚懼,似乎沒料到這女孩這么剛,竟然敢動手,而且還這么大的手勁兒。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時,崔融雪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見此情況大叫道:
“顏致!你想干什么!你覺得你昨天如此害我,就不用負責(zé)任了嗎?我知道你有點身手,不過沒有用....”
她話落,門外就涌進來一群保鏢,把包廂四周圍了個水泄不通....
那群人見狀,頓時又恢復(fù)了剛才的跋扈狀,勉強把那個耷拉胳膊的同伴扶起來,都虎視眈眈的看著顏致。
顏致沒有多少驚慌,眼底透著十足的冷漠:“哦?那你想我怎么負責(zé)?”
崔融雪見顏致似乎服了軟,語氣中滿是得意,背著手在屋里便踱步邊道:
“你畢竟是我妹妹,我也不可能真的打你罵你,免得讓外人看了笑話,可是,他們都知道你是怎么坑害自己姐姐的,所以,很是為我不平,打算替我討個公道...”
崔融雪說著就向在坐的一群人使眼色,大家都心領(lǐng)神會。
“就是,可真惡毒,竟然設(shè)計自己的姐姐,讓我們?nèi)谘┤绱讼虏粊砼_!”
“沒見過你這么惡心的,還枉崔家在你父母過世后照顧你,簡直狼心狗肺!”人群里有幾個打扮的妖里妖氣的女生,耀武揚威的叫囂著。
霎時間,顏致已然成為了眾矢之的。
顏致卻依舊表情未變,在包廂內(nèi)環(huán)視了一圈后,才道:
“明明就是崔融雪想害我,反倒害了她自己,又害得我舅舅丟了生意,你們卻還要我來道歉?”
“你胡說什么,再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崔融雪有些慌了,口不擇言的道。
“就是,你耍什么無賴....”一群人不分青紅皂白的附和道。
顏致不打算解釋,因為這群人都是崔融雪的朋友,都是裝聾,解釋也是浪費口舌。
她只是挑了挑眉,語氣淡淡道:“哦,那我該怎么樣做,姐姐你才能消氣,能滿意?”
有這么多人幫忙壯場子,崔融雪也慢慢的滋長了得意,再聽見顏致這樣問,頓時心情大好。
“想讓我原諒你很簡單,干了桌上這三杯酒,并且當(dāng)著大家的面,跪在這里,給我道歉,說三聲“祖宗,我錯了”,我就放你走....”
她言畢,一群人頓時哄笑出聲。
說著,一群人包括崔融雪在內(nèi),都端坐在沙發(fā)上,居高臨下般叫囂著:“跪下,跪下,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