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一個人開車回到怡園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多了。
院門口的指路燈還亮著,他輕輕的關了門,就在玄關處的鞋架上見到了一雙可愛的毛絨兔子拖鞋,兩支兔耳朵支棱在鞋邊,粉嫩嫩的顏色,混在他一眾黑灰白的鞋子中,及其顯眼。
而且上面滿滿一排,他特意給她留位置的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高跟鞋。
他突然就笑了,怎么就有了種老公下班回家見老婆的感覺。
茶幾上,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一室月華下,他看清了是株淡雅的百合花,應該是她剛買來插進花瓶里的。
他開了燈,突然就覺得這屋子里除了花的香氣,還混合著她身上的清香。
那香,是女孩身上獨有的茉莉花清香,很好聞,他曾多次在她身上聞到過,離得最近的一次是那次把頭埋在她的頸間。
他輕手輕腳的在樓下的浴室洗了澡,換了睡衣,才來到樓上,她臥室的門關著,他嘗試著推了下沒有推開。
心里多了幾分懊惱,他是怎么了,大半夜怎么想去推人家女孩的房門?
這種感覺,讓他的心神有些恍惚,好幾天的疲憊工作,讓他又累又困,回來后,見到如此溫馨的場景,才完全卸掉了所有防備。
似乎每次和她在一起,他總會不自覺的卸下防備,就連第一次見面時也是,不知道是她隱藏的手段高,還是自己心里在作祟,那時就覺得她不會害自己。
可能因為,他總覺得自己和她似曾相識。
可他為什么就想不起來呢?
難道自己當年那次腦部受傷后,真得忘了什么重要的人?
這種感覺,在見到她后,愈發(fā)的強烈了。
可是,這些年他記憶里模糊的那張笑臉,不一直都是其叔叔的女兒嗎?
一想到其夢簾,他心里就沒來由的不舒服。
這種迷茫的感覺致使他的情緒有些低落,迷迷糊糊的推開了房間的門,因為思維有些混亂,所以他并沒有太注意床上有人,只是自顧自的扯過被子,躺了下來。
猛然間,突然有一只溫熱的小手,纏上了他的手臂,接著一張小臉就蹭了過來,貼在了他的大臂上,嘴里還嘀嘀咕咕著,“小熊,乖....”
時慕的背脊瞬間緊繃了起來,整個人僵的不成樣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誰能告訴他,為什么他的床上會有只可愛的小狐貍...
此時的時慕,因為剛剛洗完澡有些熱,所以就脫了上半身的T恤,只是穿了一件家居的短褲,以至于在她蹭過來時,肌膚相觸間,他只覺得她的皮膚柔嫩冰涼,像一股電流一般,瞬間酥麻了他的全身。
第一次和女孩如此肌膚相貼,還是自己心儀的人,時慕只覺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突然好想,好想,就這么順勢壓上去,把她按在床間,狠狠的欺負一番。
可他害怕,怕小狐貍炸毛,他會挨揍。
于是他努力調(diào)整著氣息,才忍住想要一親芳澤的沖動,推了推顏致,順手打開了床頭的燈...
夢里,顏致正抱著她的大熊,溫暖的蜷縮在爐邊烤火,一旁爸爸在看著報紙,媽媽在打理著室內(nèi)的花草,還時不時的對他們父女笑。
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的景象,很美好。
卻突然有一雙大手,上來拍了拍她的臉頰,與其說拍,倒不如說是摸,而后她就聽到了一個低沉暗啞的聲音:“小狐貍,醒醒,醒醒....”
顏致半夢半醒間胡亂的揮了揮手,似乎是打到了什么,因為她聽到了啪的一聲,還有誰的悶哼聲。
可這也沒能讓她完全清醒,只是翻了個身,仰面躺著,砸吧了一下嘴,邊砸吧還邊嘟囔著:“嗯,別惹我,姐姐我煩著呢...”
蟹草芳溪
求豆豆,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