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是在第二天清晨,在怡園小樓自己臥室的床上醒來的。
宿醉的他,除了有些頭疼外,頭腦還算清醒,畢竟平時很少喝酒,身體底子好,也沒有太多的難受。
他只記得昨天,酒吧里有個丑了吧唧的女人來搭訕,他沒理,去洗手間吐了一會兒,回去后姜涔便來了,送了他回來,而后的事情,他就不記得了。
他晃晃悠悠起身,在走到門口時,猛地向隔壁房間望去,依然沒人,她已經(jīng)失蹤三天了。
他倒了杯水給自己,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揉按著太陽穴,門口的就傳來了開鎖進門的聲音。
他脊背緊繃,有些緊張。
進來的確是一臉錯愕的鐘點工阿姨。
今天是禮拜一,按理說此刻他應(yīng)該在上班,所以當負責打掃的阿姨拎著菜走進來時,也十分詫異。
也因為時慕的臉上,滿是難掩的落寞。
看見阿姨提了一兜子的菜,有西藍花、菠菜、蝦仁,還有一塊肥瘦相間的五花肉,是紅燒肉的良材,時慕頓時就覺得很是諷刺。
阿姨打掃期間,他去了書房,卻無心工作,便不自覺的想起機場監(jiān)控的畫面。
資料顯示,對方叫凌懿然,27歲,京杭娛樂的總裁,海歸,顏致閨蜜凌可可的哥哥,凌家的唯一繼承人。
他想起了什么,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才在客廳的沙發(fā)空里找到了手機。
開機后,手機里依舊空空如也,連信息都沒一個。
阿姨打掃完走后,他看著滿冰箱她愛吃的菜,突然一股腦的掏出來全部丟進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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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致在小島上呆了幾天,結(jié)束了事情后,已經(jīng)是周五晚上了。
付景修身份特殊,不適合露面,沒有親自送她,只是派了直升機送她去機場。
一群人要送顏致離開,被付景修一眼都瞪了回去,就留下安淮和柴放出來送她。
上飛機前,顏致調(diào)皮和兩人告別:“Hilary and Clinton,see you!”(希拉里和克林頓,再見哦?。?p> 柴放一臉黑,像是得了便秘似的。
柴放,顏致師兄,與安淮一樣,同屬“The Soul”黑客帝國一員。
安淮聽后倒是滿不在乎,上前捏了把顏致的小臉,“再見小可愛,下次記得準時回來,想你哦,么么噠!”
顏致微笑回應(yīng),想著付景修這人,給下屬起名還真是沙雕,她第一次聽到這對cp被付景修起了這么兩個英文名后,差點沒笑噴了。
到機場后,凌懿然已經(jīng)在機場的候機樓等著顏致,卻沒見他的秘書。
遠遠的,凌懿然一件白襯衫,風(fēng)度翩翩,一見她笑得很是好看。
不知怎地,凌懿然這次回來,好像有點黏人,顏致覺得應(yīng)該找個機會和他說清楚...
怎么就覺得,自己好像小說里的渣女一樣,把男主角扔在家,去給男二號治病,最后跟男三號一起離開。
嘖嘖,真渣!
等等,她哪來的男主角,事實不是她心里的“男主角”幾天前半夜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嗎?
也是,男主角都有女人了,她自己還在這做什么夢呢?
那天聽到女人聲音的一刻,她先是懵的,而后是說不上來的難過,這幾天過后,又覺得自己很好笑。
他從來都沒承諾過什么,所以自己憑什么抱有幻想,只因為他對自己好,就足以讓人覺得自己是不同的嗎?
也是,人家只是答應(yīng)了她在家時不帶女人回來,也沒說她不在家時不可以。
飛機落地后,凌懿然就派司機把顏致送回了怡園,因為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和時慕住在一起,所以顏致在院門口就下了車,自己從小路步行朝小別墅走去。
她一個人拖著行李箱走著,就見到時慕經(jīng)常開的那輛車從一旁的路上經(jīng)過。
顏致斂了斂眼眸,有些手足無措,一時間還沒想好要怎么面對他,便躲了起來。
誰知,在車停下來后,從里面下來的人,卻不是時慕本人,而是一個一頭金發(fā)碧眼的美女。
那美女個子很高,鼻梁挺翹,琥珀色的眼眸,皮膚很白,一看就是一個混血兒。
那美女的手里還拎著幾個袋子,朝著門口走去。
原本顏致的心里,還有那么一絲絲的僥幸,這女人一定只是個訪客,或者只是時慕的朋友。
可她那美女并沒有敲門,而是拿出鑰匙開了門...
蟹草芳溪
相信我,小誤會只是兩人感情即將爆發(fā)的前奏,劇情不會往狗血方向發(fā)展的,偶一直都是親媽。(??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