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頭靠在椅背上,倒著望了他半晌?;秀币暰€里,那簇紅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朦朦朧朧的,柔和了他臉部冷峻的棱角。
是因為有一段時間沒看到他了嗎?怎地覺得他平日嘴是欠了點,但人是長得不差的......
“發(fā)什么呆?怎么不說話啦?”他納悶歪著頭,湊近些試探用手指頭戳了戳她的腦門:“眼睛瞪這么直的......可是睡著了?”
“我先回去了?!彼龆猛χ保U些撞上他的額頭,好在他閃得快早她一步支起背脊。
“著什么急?再待會......”他帶點謹慎看著她,眨了眨眼:“這酒......是不是喝上頭了?臉都紅了你......”
“我沒那么容易醉的......天都快亮了。酒也喝完,我是該走了。反倒王爺好生奇怪?留我下來喝酒的是你,喝完酒不讓我走的又是你。王爺是不是又想找茬了?”
“酒是慢慢喝的,誰讓你一口悶的?”
她將空酒壺塞在桌上卷軸里,執(zhí)起團扇吹去臉上的微醺酒意。提起裙擺就要越過他,往門外走。
“這會兒下人們都走了,回臨江閣的路也沒人給你掌燈。干脆......你陪我睡吧!”他上前扯住她的衣擺提議。
她聽后像個豎毛的貓,聲量不自覺提高:“王爺!你......你之前不是讓我趕緊回臨江閣去的嗎?”
“哎呀......那是氣話罷了!這都大半夜了,我保證不勉強你干什么!就當陪陪我好了?這段時間本王被你氣的一直睡不安穩(wěn),讓你陪不過分吧......”
“王爺即將有美人妾室作陪,有什么好氣的?”
“女人......別總把我想得這么齷齪,給點面子好不?說認真的,狄國那母獅子雖說蠻橫但是膽量不輸男兒。若是真能為本王麾下所用,必是難得的將才。和秦臻一比簡直天差地別!”
“我以為王爺對待女子都是來者不拒的,當真不要她做妾?改日我可以先去看看她長什么樣,能不能入得了王爺?shù)难?。?p> “你當我是什么人?”
“王爺是什么人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
“又來了,本就說好不拌嘴了。究竟又是誰一個勁挑事的?”他重新靠坐在椅子扶手上,拉著她衣擺往自己身邊扯過來??ㄔ谧约簝赏乳g,再度放輕了聲音:“也不知道為什么,你在身邊躺著我總能睡得安穩(wěn)。”
“王爺在哪個女人身邊都能一樣睡得安穩(wěn)?!?p> “此言差矣!難道你沒發(fā)覺本王唯獨就縱著你這小野貓撒潑嗎!”
“王爺又是何苦討嫌?”
“這不是很顯而易見的事嗎?你長得這么美,而且身上還很香......”
“打??!我不想聽王爺說廢話。”
“我就是......不想再讓你一個人孤孤單單胡亂發(fā)什么瘋,擅自又做驚天動地的傻事不肯放過自己......之前就不是說好,即便殺人放火也得算上我一個??!俗話說的好,夫妻一體嘛!”
“可我并不想帶王爺一塊兒......”下地獄!但是看他一副軟化后期盼又可憐兮兮的卑微態(tài)度。眨巴著那雙清亮干凈的眼眸,竟一時讓她無所適從。
沒有掙扎太久,她愣愣盯著他吐出一個字:“好?!?p> 他勾唇一笑,放好手里的酒壺拉著她走到內(nèi)室。看到她木訥站在床沿,就先躺上去而后往床榻里面挪了挪,拍拍身邊的位置又對她招了招手。
這人,這紅衣,這場景......
她心里馬上后悔了,但還是乖乖解開外披衫裙跟著躺了上床去。
頭才剛靠著枕頭,肩頸就被他手臂一伸整個人又被撈到他身側(cè)。
他閉著眼心滿意足地順著她的發(fā),柔柔地發(fā)出一聲嘆息。
他確實說到做到,她也沒什么可糾結的了。
放松下來,任由他的指尖在自己的發(fā)絲間眷戀。她抬眼能看到他的喉結,順勢而上,視線停留在他的唇,那雙清透的雙眸已經(jīng)合上,幾縷發(fā)絲滑落在他臉頰邊。
怕他不舒服,她好心騰出手來幫他撥開。無意間發(fā)覺他的臉也挺熱的,就像是染了熱病。
心里笑自己多疑,他們才剛剛喝了酒身上肯定會熱。
他的手不知何時從發(fā)間轉(zhuǎn)移到她腰后,輕輕反復捏著。
“王爺......別捏我的腰......”她提示他。
“你的腰很軟很細,一只手掌就能握了一半......”他的大手依舊原封不動定在她的腰上比劃著。
“可是我不是很舒服......”她伸手想掰開他。
“那是因為......你的腰不但很軟很細還......很敏感......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很早......以前......?她停手抬頭瞪著他,忽然口干舌燥。
“這么敏感的水蛇腰,也就只有我知道這個秘密......”他手附在她腰上:“真是個極好的小發(fā)現(xiàn)......”
他手心的溫度從腰際傳感到她全身,他忽而收緊手,令她忍不住發(fā)出貓一樣的嘆息又趕緊捂住嘴。
“說得沒錯吧!”他的氣息吹在她臉上好熱好癢,手還不安分地在她腰際繼續(xù)揉揉捏捏。她抓住了他的手,卻像是被點了穴沒有力氣制止。
他像是按住了她的軟肋,想要乖乖令她就范。而她在擺脫不掉他的時候,另一只手臂還詭異地爬上他的肩膀。
這回她不是用兩三只手指頭按著他肩膀敷衍,而是整個手臂都軟軟繞在他脖子上。
美人在懷獨攬,良辰美景何虛度?
在她完美的鎖骨間細碎地輕吻,漸漸地整個人都貼近她身。試探她全身軟的像是棉花并沒表現(xiàn)出抗拒之意,他便眷戀地在她頸肩四周埋著頭磨蹭著。
淡雅的花香與沉沉酒香,一點點在蠱惑著彼此心跳加速。
怎么他是石頭做的嗎?好重!壓得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了!
受不了地使勁推開他壓在自己身上沉重身軀,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已經(jīng)睡著了。
她哭笑不得,松口氣躺在他身邊也沒有離開渝霖軒。一時半會還沒有睡意。
但不知道過了多久,酒意襲人,直到隱約聽到屋外雞鳴,才漸漸睡去。
隔日一早他沒有上朝,懊惱昨夜又中了什么邪。放著大好機會居然又睡著了,轉(zhuǎn)眼看她還沒醒像只小貓一樣乖巧。他拿起她的發(fā)尖,作惡一番地撓她臉。
她扭頭撇開惱人的頭發(fā)絲。倒是正好往他懷里靠近,他邪惡地勾起她的下巴親了一記,接著意猶未盡地就想要上下其手。
藍汐玥璃
他像是按住了她的軟肋,想要乖乖令她就范。而她在擺脫不掉他的時候,另一只手臂還詭異地爬上他的肩膀。(日常逗貓系列,為什么捏住貓脖子它就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