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車里會有一具尸體?”
席無忌看向郝仁的目光變得極為警惕。
錢效的死相實在太慘了,整個臉陷進了腦袋里。
這得奪筍啊?
多大仇啊?
把人家打成這樣?
一定是窮兇極惡之徒才能干出這種事情!
不過這個少年看上去傻傻的,而且以他的年紀肯定也干不出這種事情。
那就只可能是那個女人了!
席無忌默默把目光投向白莎。
天!好漂亮的女孩!
媽媽可是告訴他,越是漂亮的女孩心就越毒!
以白莎這模樣,她絕對是毒中帝王級!
沒錯肯定就是她!
東南軍區(qū)首席偵探家席無忌如是猜測。
等等!可這個少年又是怎么回事?
“......”
郝仁目光呆滯,他根本沒曾料想會出這檔子事,這會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推給妖魔?
可錢效腦袋上的傷怎么也不像是妖魔造成的。
于是,他急中生智,換了一個思路。
“其實......其實他是我爸爸。”
“對!對了!這就沒錯了!”
席無忌一聽此言頓時用力一拍大腿,郝仁的這句話令他推理中的一切都對上了!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對......對什么?”
他激動的模樣弄的郝仁一臉懵逼。
這個軍官看起來好像精神有點問題。
“哼哼!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她是殺人兇手!”
席無忌伸出一根手指在人之間來回晃動,最終停留在指向白莎的方向。
“你們聽我分析!事情是這樣的:
今天早晨,陽光明媚,一對父子從居住的邊鎮(zhèn)出發(fā),搭車前往靈祥鎮(zhèn)。
而車主便是這位女司機,半路,到了一塊灰地,她停下了車。
掏出了早就備好的下了麻醉藥的水瓶,所以這個水瓶才有殘留有麻醉藥的味道!
這父子二人喝下水后,發(fā)現(xiàn)異樣,進行了激烈的反抗。
父親最終不敵,便被打成了這副慘樣,實在是最毒婦人心啊!
而這位可憐的孩子,因為自己帥氣的容貌,受到此女覬覦!
此女......此女!唉!實在是難以啟齒!但我不得不說!
此女見孩子死活不從,她撕碎了自己的衣服,強行......強迫孩子和他進行了那種骯臟之事!
所以!這車內才會有衣服的碎片!所以!這孩子身上才會有她的頭發(fā)!”
席·柯北·無忌拿起副駕駛位上的水瓶,又撿起車廂內散落的兩片破碎的上衣布料,再從郝仁身上拎出了三根白莎的長發(fā),完成了他完美的推理。
郝仁:我覺得您的分析很精彩!\鼓掌\支持
郝任:??? WTF.jpg
錢效:???\一臉懵逼
白曉丹:怕不是兩個傻子哦。
某孤魂:下注了,下注了!我賭是三個傻子!
眾兵:老大又犯病了......
白莎:55555 委屈巴巴.jpg
郝任:我快忍不住了!
白曉丹:+1
某孤魂:+1
錢效:+1
眾兵:+4
白莎:+1
“額,好吧我承認其實你說的一點都沒......”
郝仁偷偷瞥了眼白莎,表示自己無法提供幫助,只能暫時犧牲她。
“沒什么?”
席無忌激動地握住郝仁的雙臂。
莫非遇上知己了?
此生終于有人認可他的推理了!
“一點都沒對。”
郝任輕輕地推開了席無忌的雙手,他不喜歡和男人這么親密。
接著,他扭過頭去,醞釀了一下情緒,用帶著哭腔的語氣緩緩道來:
“躺那的是我爸爸,這位女士是他的手下,我們是江越城魔法協(xié)會的。
今天在附近靈祥鎮(zhèn)出任務,在灰地碰上了一伙穿著灰袍的神秘人,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干嘛的。
總之,這一伙一見到我們,立刻下了死手!他們人多勢眾,還有一個穿著綠袍的星河境法師,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父親拼死抵擋,最后關頭靠一張四級的土系法咒勉強困了他們,但是自己也挨了對方凝元境武者一拳,當場昏迷。
我們二人實力弱小,只得立刻駕車帶著他逃離,一路逃到天黑,慌不擇路逃到了這附近。”
席無忌指著那顆面部內凹進去三分二的頭顱,“你說什么?他......他還沒死?”
立刻有軍武者探了探錢效的口鼻和頸動脈。
“報告老大,還有氣在,他的確沒死?!?p> “什么?”
席無忌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親手摸了摸了。
嗯,還是熱的,的確沒死。
“可如你所說的,這些東西又怎么解釋?”
席無忌雖然是個傻的,卻也沒那么好糊弄,他指著自己剛剛發(fā)現(xiàn)的那些證物,話鋒一轉詢問起郝任未曾提到的漏洞。
“水瓶為什么會有麻醉藥的味道?那是父親重傷后,我摻在水里給他喝下時殘留的。
至于那些布條碎片,是這位女士撕了自己外衣,拿來給父親止血用的!
還有我身上她的頭發(fā),可能是因為當時情況緊急,我們身體不知不覺觸碰到一起時留下的?!?p> 郝任是老江湖了,他眼珠一轉,就是一頓信口胡掐。
最后他還不忘補再上一場感情戲。
“我父親馬上就快不行了!我求求你們,讓我們進靈祥鎮(zhèn)吧!我們查過了,這附近只有靈祥鎮(zhèn)才能找到會中階治愈系魔法的法師!”
“這......”
席無忌掃了眼錢效,一時間不能接受自己推理完全錯誤的事實。
“老大你就放他們走吧。”
“他們也太慘了!”
“是啊老大,他們兩個怎么看都不像是壞人?。 ?p> “對啊,他們真的太可憐了!”
周圍的士兵都被郝大孝子的孝心感動到了,紛紛開口勸說。
“哇,嗚嗚......求您了??!”
見席無忌仍舊猶豫不決,郝任演戲演到底,擦掉眼淚一把跪在地上就直給他磕頭。
“軍爺,我給您磕頭了啊!我父親馬上就要不行了,你就放我們走吧!”
“可這,這不符合規(guī)定?。 ?p> 席無忌已經(jīng)徹底被郝任忽悠瘸了,但他還是有些猶豫。
上級給的命令是開辟一條安全的撤退路線并攔截任何進城人員。
這可是葉老魔下的命令!他一想到違抗的后果就渾身發(fā)顫,
“唔......步......補腰香新榻!”
聽見情況不妙,錢效拼了命地想發(fā)聲提醒,可怎么都發(fā)不出正確音節(jié)。
“父親!爸爸!我的好爸爸呀!你別說話?。∧阋徽f話就流血!
我知道你難受!再堅持一會兒,我們很快就要找到會中階治愈系魔法的法師了!”
郝任瞬間撲到錢效身邊,輕輕拍了拍他胸口假裝在順氣,實則用一只手悄悄摁住他的下巴。
“哎,罷了,罷了,你們快走吧,我會給西城門的守軍發(fā)消息。”
席無忌嘆了口氣,擺擺手,示意郝任可以離開了。
不就是葉老魔的責罰嗎?
他擔著!
太可憐了!
“唔......唔......簿藥祥辛踏!”
錢效身體劇烈地抖動起來,邊掙扎吐出幾口鮮血。
可惜沒人聽得懂他在說什么,只當是在感謝席無忌。
多么父慈子孝的場景?。?p> “你可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 ?p> 席無忌頗有些羨慕地看著錢效。
“唔!唔!唔!”
錢效的身體開始一陣劇烈的抽搐。
越野車緩緩啟動,很快在眾人的視線中消失,只留下了兩道車轍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