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哪門子世子?”喬盛蘭斜倪了他一眼,故意揶揄道:“自己封的嗎?話說這亂世就是好,當個王爺世子的也挺便利!”
“本世子是南王世子,如假包換的皇親國戚,我父王可比李子興這個異姓王血統(tǒng)高貴多了!”王冕驕傲地揚起頭,四十五度望天地說道。
“哦,你就是那個南王余孽!”喬盛蘭在府里的這一個月可打聽了不少事,她聽得最多的就是關(guān)于鄱陽王和南王湖城決戰(zhàn)血流成河,導致南方流民大量涌入北方,還有便是帶領(lǐng)南王余部逃脫的南王世子。
傳言這南王世子與李子鈺是一丘之貉,也是出了名的浪蕩紈绔,曾經(jīng)在國都臨安時,就吃喝嫖賭樣樣俱全。
這樣一個五毒余孽,人頭可值得千兩黃金,人人都想捉了領(lǐng)賞!
話說回來,眼前的小子雖說有些不地道,喬盛蘭還是無法把他和那個傳言中的五毒紈绔聯(lián)系在一起,怎么看也是處在變聲期的中二小子,靦腆起來還會臉紅,哪有半點紈绔的影子?
“嗨,怎么說話呢?你會不會說話!”王冕不滿道。
“呵呵,說起來你還真不像是那個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主兒,看來傳言不實??!”喬盛蘭繞著他轉(zhuǎn)了一圈兒,忍不住樂道。
王冕一聽就更不爽了,頗為“臭屁”地吹噓道:“你懂啥!想當年我可是玉堂金馬錦衣行,一日看遍臨安花的風流公子,那些個臨安閣、鳳凰樓、燕子磯的姐姐,哪一個看到我不是歡喜非常,本世子……”
“噗!”喬盛蘭忍俊不禁地樂道:“人家當然歡喜,有傻子送銀子上門能不歡喜……”
“喂,你嘴巴怎么那么損,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王冕氣惱地罵道。
“嘿嘿,這人啊,就是聽不得真話,偏我又是愛講真話的人!”喬盛蘭揶揄道:“你日后還是少惹我,不然包你肚子比河豚大?!?p> “河豚是什么?”王冕好奇問道。
“你不會連河豚都沒見過吧?”喬盛蘭鄙視道。
“本世子從未聽說過,也從未見過!”王冕臉紅了紅,好在夜色如墨,遮掩了他的尷尬。
“真是孤陋寡聞,河豚是一種有毒的魚,一碰肚子就鼓起來成了氣球,很好玩?!眴淌⑻m難得耐心地科普道:“其實只要處理得當,將河豚毒素最集中的魚皮和肝臟去除,由專業(yè)的處理河豚的廚師做成河豚料理,嘖嘖!那滋味絕了!”
“哦,有毒的魚也吃,你也太饞了吧!”王冕一向自負,猛不丁聽到自己未曾見識過的東西,心里有些不自在。
“你懂什么!為人不食河豚肉,枉來人世走一遭!”喬盛蘭一臉嫌棄地揚了揚手。
“你就吹吧!”王冕懶得跟她廢話,走過去拽著她的手說道:“走,我給你尋一間房住下?!?p> “喂,你不把我捆起來?”喬盛蘭有些意外。
“對啊,我怎么忘了,那就捆起來吧!”王冕一拍腦袋樂道。
“你敢!”喬盛蘭氣得擂了他一拳,頗有些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自己這嘴也太快了。
“為什么不敢,你可是我綁架的肉票!”王冕樂道。
“我救濟過你,還放了你一馬!”喬盛蘭特指上次他當小賊的事,干咳了兩聲邀功道:“我可是你落魄時候的恩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