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么一只龐然大物,喬盛蘭驚魂未定地拉著黃君伍就跑。
二人遠離水潭約有五六里,才氣喘吁吁地癱坐在地上。
“那鬼東西真像一只蛤蟆腦袋的娃娃魚。”黃君伍后怕不跌地說道。
“應(yīng)該是一頭沒有滅絕的史前動物,沒準(zhǔn)就是娃娃魚的祖先?!眴淌⑻m扯下兩根肉干遞給他補充能量。
黃君伍一邊吃,一邊琢磨著她說的話,有些奇怪地問道:“你一個足不出戶的小女子,怎么知道這么些奇聞怪談的?”
喬盛蘭知道以古人的認(rèn)知,自己跟他講這些有些過于深奧了,便隨口糊弄道:“我沒事就喜歡看《山海經(jīng)》《異聞錄》這些記載怪物的書籍,因此知道一些?!?p> “哦,你興趣倒是頗為廣泛,現(xiàn)今如你這般的女子倒是找不出來幾個,幾乎能識字的女子看得都是詩詞歌賦,稍微看看諸如《西廂記》這類的話本,只怕就要被家里長輩呵斥了!”黃君伍信服地點了點頭。
“所以這個時代對女子的束縛太大了,連對女子的審美都是病態(tài)的,什么女子無才便是德,什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不是自我封閉嗎?”喬盛蘭一臉深惡痛絕地點了點頭。
黃君伍抽了抽嘴角。
說實話,他覺得除了眼前聰明絕頂?shù)男∨雍显摬皇苁`外,別的女子如她這般離經(jīng)叛道,肯定是行不通的。
喬盛蘭見他不吭聲,便疑心他不贊同:“怎么?你覺得我說得不對?”
“喬姑娘說的話自然是對的,只是在下嘴拙,不知該如何表達才對?!秉S君伍抬手作揖道:“先前兇險,多謝姑娘對在下的救命之恩?!?p> “不用謝我,昨晚你已經(jīng)認(rèn)我為主?!眴淌⑻m擺了擺手笑道:“我救你是應(yīng)該的?!?p> “喬姑娘,咱們從這里順著溪水往下走,最多走十多里,就能到官道上?!秉S君伍指了指山脊邊一處小溪說道。
“那太好了,咱們走!”喬盛蘭心里激動起來,經(jīng)歷這么多波折,終于可以走出這片大山了。
“是!”黃君伍恭敬地頷首道,風(fēng)吹起他的長發(fā),露出俊朗堅毅的五官。
喬盛蘭打量了一下他的面容,贊道:“君伍大哥好相貌,昨晚看你滿臉血污,還以為你相貌粗陋,今日洗干凈了倒是相貌堂堂,若是披上鎧甲就更威武了!”
“喬姑娘謬贊了,在下容貌平平,倒是臨安城那潘老賊的孫子潘玉良,長了一副好皮囊。”黃君伍面色一滯,頗有些不屑地說道。
喬盛蘭沒想到自己夸贊這人一句,卻被他不領(lǐng)情地給堵了回來,索性不再吭聲,二人一前一后地順著溪水往下走去。
太陽漸漸大了起來,溪水邊迎春花開得一片一片地,一副欣欣向榮的美景,不時有小動物飛快地跑過,令人心情愉悅。
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他們居然在一處山坳里,遇到了疲憊不堪的李子鈺和他的三個小廝。
“老大!你是怎么逃出來的?”看到喬盛蘭一剎那,李子鈺滿血復(fù)活地從草叢里蹦了起來,徑直沖了過來。
歘!
黃君伍第一時間拔出砍刀,擋在了喬盛蘭的前面,警惕地盯著李子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