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樹最近有一些煩惱。
第一個煩惱是他已經很久沒看見自己的爸爸了。爸爸不知道又去哪!
他和爸爸之間有一個小小的約定。如果爸爸在半夜離開,通常會告訴他一句:“你好好睡覺,天亮了就會看見爸爸!”可是這一次爸爸卻食言了,自己不但沒有在天亮的時候看到爸爸,而且是一連七天父子倆再也沒有見過!
第二個煩惱是學校又要收學雜費了。
學雜費倒是不多,七十塊錢。媽媽讓自己先等一等,就告訴老師說是忘帶了,明天再交給學校。剛才自己已經和老師說過了,老師看他的眼神有些一言難盡,不過還是沒有多說什么。
第三個煩惱是補習班的小孫老師竟然停課了好幾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說起小孫老師,李大樹是非常喜歡的。她是營口大學的一名哲學老師,但是有著非常強的語文功底,平時會教李大樹和其他幾個同學如何寫好作文。小孫老師三十多歲,長得漂亮又高挑,性格溫柔,是李大樹他們心目中的高貴的公主。這樣一個知性的大姐姐,對于初中的男孩子們而言,就像是遙不可及的偶像一樣。
李大樹之所以會參加小孫老師的補習班,說來也是偶然。李大樹偏科偏得厲害,理科從來不丟分,可是文科卻一塌糊涂。尤其是作文,每次都寫的前言不搭后語,思路放飛,卻沒什么條理,急得李樂峰親自上陣教過他幾次,卻毫無長進。
學校的語文老師孫老師對于他的作文實在是沒轍了,可是孫老師的年紀已經大了,沒有精力在課外給他們補習,就把自己的侄女推薦給他們,讓侄女免費幫他們進行作文的補習。
李大樹和班級幾個文科差生從幾個月前就開始在小孫老師那里上課,作文成績也是明顯地突飛猛進。幾次月考中,他終于不再是只能拿到基礎的15分,而是能拿到24分的及格水平。
說來也是巧了,補習班的小孫老師沒有給他們補習,可是在學校里教他們語文課的孫老師也沒有出現(xiàn),這難道有什么關系嗎?
“李大樹!”講臺上代課的語文老師突然叫起了他的名字。
李大樹嚇了一跳,趕忙站起來。
代課老師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脾氣有些不好,看見李大樹這個樣子,氣不打一出來,“到什么到?我在問你問題呢!趕快回答!”
李大樹左右四顧了一下。什么問題,自己完全不知道,現(xiàn)在就盼著一個救星能來解救他一下!
好在前座的女同學高崎安還算是義氣,趕忙舉起了卷紙,在卷紙的第一頁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圈,那就是老師正在講的題。
李大樹結結巴巴地把題給念了出來,說出了答案,還是碰巧給說對了。
代課老師雖然有些生氣,但也沒有辦法,只能氣呼呼地告訴他:“坐下吧!好好聽課,別再讓你的同學來幫你!”
李大樹有些后怕地坐回了原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下了學,回到家,李大樹看見自己的媽媽正在廚房忙碌著,桌子上擺著兩碗面條,看來今晚又要吃過水面了。
不大一會兒,秦佩雯端了一碗炸好的雞蛋醬出來了,“你回來了,洗洗手,趕緊吃飯!吃完飯好做功課!哦,對了,七十塊錢你拿著,明天別忘了交給學校!”
李大樹看著七張十塊錢,心里有些難受。
自從媽媽下崗之后,家里的開銷全靠爸爸一個人,自己又要上學,的確是有些艱難。
但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同學互相之間也都不會彼此嘲笑。
不知道媽媽這七十塊錢又哪兒借來的,八成又是回到姥姥家借的。
李大樹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碗里多了一塊午餐肉?!澳趺磿I午餐肉?多貴呀!”
秦佩雯笑了,“今天你姥爺單位給退休老同志發(fā)福利,其中就有幾盒午餐肉罐頭。我拿回來一盒,給你改善一下!”
李大樹把肉放回媽媽的碗里,“我在學校食堂吃的挺飽的,您吃吧!”
秦佩雯苦笑了一下,“媽媽不吃,現(xiàn)在我也不用工作,每天吃那么多,消化不了!”
李大樹不想再爭執(zhí)這個問題,于是轉移了話題:“爸爸去哪兒了?我已經很久沒看見他了!”
“當然是在辦案子啊,這還用問嗎?”秦佩雯順著兒子的話也轉移了話題。
“您知道是什么案件嗎?他很久都沒有回家,也沒有給我們消息了!”李大樹像個小大人似的問道。
秦佩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最近你有沒有去孫老師那里補習?”
“孫老師停課很久了,我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崩畲髽渫蝗挥辛艘粋€不好的想法,“小孫老師的停課和爸爸的加班會不會有什么關系?”
秦佩雯也服了兒子的想象力,“哪有那么巧?不要胡思亂想了!”
母子倆說話間,家里的電話響了,
秦佩雯擦了擦手,去客廳接起電話“喂,你好!”
過了許久,她放下電話,看著李大樹,“兒子,你說對了!”
海邊小捕快
晚上光顧著吃瓜了,忘了改文。其實說吃瓜并不合適,這是一件非常嚴重的刑事案件,等有機會和大家仔細分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