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呵呵~”
不見莫禹有任何慌張,反而用嘲諷的口吻說:“你覺得我會在乎才認識幾天的人?你可以盡管動手,我保證就在這里看著。”
“是嗎?!?p> 胖道士手中的匕首一轉(zhuǎn),對著小青肩膀刺入,伴隨著她的慘叫,鮮血從傷口流出,浸濕衣服。
可是,莫禹沒有任何表示,真的就在原地不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胖道士沒有停手,連續(xù)幾下,挾持的人身上變得鮮血淋漓,他才確定,對面的家伙真不在乎自己抓到的人質(zhì)。
小青已經(jīng)是面色蒼白,滿頭冷汗,傷口流出的血讓嫁衣更加鮮艷。
砰!
一聲槍響,胖道士往前走了兩步,莫禹瞬間消失。
某個硬物忽然抵在胖道士肩肘,還沒等他回頭,另一聲巨響在耳邊爆發(fā)。
子彈打穿肩肘,手臂失去控制,巨大的力道讓胖道士撲倒在地。
莫禹抓著小青順手往后一推,槍口移動對準(zhǔn)胖道士頭部。
BOOM!??!
咔嚓!
胖道士頸部詭異地九十度對折,那聲脆響讓人有點頭皮發(fā)麻,可因此卻躲過了子彈。
沒等打出第二發(fā),胖道士側(cè)身一腳踹在莫禹腹部,力道之大讓他倒飛了出去。
莫禹落地一個后滾翻,半跪著穩(wěn)住身體,空著的手輕柔腹部緩解疼痛。
“我不是讓你們走遠點嗎?”
陳珊珊正扶住小青,聞言狠狠瞪了眼跟在身后的一對中年男女:“本來我們是要跑的,不過途中發(fā)生點意外,被那個胖道士給追上了?!?p> “別管那么多,現(xiàn)在馬上走,不然來不及了?!?p> 烏鴉抓著兩朵彼岸花,飛在空中也不安全,它不能遠離,不然鬼新娘就會攔住它。
“東西丟給我!”
聽到喊聲,烏鴉從空中俯沖下來,立即遭到牛頭的攔截,它收起翅膀,像一枚子彈般側(cè)身躲開牛頭的大手。
將爪子里的白色彼岸花丟出去,隨后立刻展翅膀往回飛。
胖道士此時已經(jīng)把腦袋掰回來,以不符合他肥胖身體的速度沖向彼岸花。
莫禹見狀抬手連開數(shù)槍,手都被反作用力震麻了,對方卻以違反人類身體結(jié)構(gòu)的詭異動作避開子彈。
“嘁!”
子彈打空,此時換彈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既然你們這么想要,那就干脆毀掉!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拿下手雷,拔掉拉環(huán)擲出去。
“不?。?!”
即使不認識手雷,可那顯然不是好東西,胖道士和牛頭急忙去攔截,卻為時已晚。
烏鴉從側(cè)面飛出,一只利爪落在胖道士臉上,硬是將其踹歪了方向。
牛頭的指尖距離手雷還差十多厘米,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黑球飛過。
手雷呈拋物線軌跡,砸中白色彼岸花的根須,帶著花落在地面。
一聲轟然巨響,手雷爆炸,將花朵炸成碎末。
這還沒結(jié)束,莫禹迅速拿出遙控器,毅然按下引爆鈕。
轟!
咔嚓!
房屋的梁柱被炸斷,屋頂直接壓下,將還在里面的生物都給蓋住了。
真當(dāng)他一直在房梁上看戲嗎?早在婚禮準(zhǔn)備時,他就混進來在房屋的梁柱上粘了遙控炸彈。
莫禹在引爆時就后撤了,還是被濺起的塵土給嗆得直咳。
“嘎!”
滿身灰塵的烏鴉落在他的肩膀,來回抖動,將羽毛上的灰抖掉。
“這花你拿著吧,那朵白色的已經(jīng)毀掉了嘎?!?p> 莫禹沒有接過彼岸花,反而面帶疑惑地問:“你有沒有聽見水流聲?”
他話音落下,四周卻漸漸起了濃霧,潺潺的水流聲在耳邊回蕩,不知從何處傳來,明明這里是宅子,也沒有河流存在。
“情況不對,先溜吧?!?p> 這種詭異情況,莫禹自然不會待在原地不動,馬上就轉(zhuǎn)身撤離。
可是,還沒等他走到宅子大門,無比寬闊的湖面卻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他眼中,腳下地面不知何時變成棧橋,宅子的大門已經(jīng)消失,只有彌漫濃霧和望不到邊際的湖泊。
嘩啦~嘩啦~
濃霧中,一艘老舊的渡船緩緩駛來靠近棧橋,船桿上掛著盞幽藍色的燈籠。
莫禹心中感到發(fā)毛,可腿腳這時候卻不聽使喚,想動都動不了。
眼看著渡船在棧橋邊停下,擺渡人身著黑袍,帽兜下是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樣貌。
“可要渡河?”
擺渡人用蒼老嘶啞的聲音詢問,莫禹當(dāng)然是選擇拒絕!
“不不!我不渡!”
他嘴里說著拒絕,腦袋卻是不受控制地上下輕點,兩種截然相反的回答。
烏鴉現(xiàn)在也是動彈不得,只能保持單爪站立的姿態(tài),想幫忙也幫不了。
莫禹心里真的慌了,這什么鬼!我不要坐船!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船!
“上船吧?!?p> 擺渡人剛說出這句話,八道身穿紅嫁衣的身影憑空出現(xiàn),一個接一個走上渡船。
這時候,棧橋上的兩個也恢復(fù)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
莫禹此時明白了,那句話不是對自己問的,而是船上這幾個。
等鬼新娘都走上了船,擺渡人從衣袖里伸出枯槁的手,指向莫禹。
船桿上的燈籠飄出去,從莫禹頭頂飛過進入他身后的濃霧中,不多時又飛了回來。
莫禹眼尖地注意到,燈籠里映射出三個小黑影,原先是沒有的。
燈籠掛回船桿上,擺渡人搖著船槳,渡船慢慢離岸,調(diào)頭駛向濃霧深處,很快便不見蹤影。
周圍的濃霧逐漸變淡,那曠闊無比的湖泊如同泡沫幻影,眨眼間就消失了。
莫禹佇立在原地,抬手掐自己一把,很疼,不是做夢。
“鴉鴉,你覺得那是什么?”
“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嘎?”
“奇數(shù)偶數(shù)算嗎?”
啪!
烏鴉淡定收回翅膀,腦子就像電視機,抽瘋了拍拍就好。
莫禹抬手抓抓頭,這丫也是夠離奇的,但是這算完成了嗎?
就在他這么想著時,褲子口袋里忽然有些異樣感覺,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上面有兩只手的陰影。
“可以了?還有點事沒完成,要等會走,縮回去縮回去。”在他念叨后,那兩只手慢慢縮回屏幕中。
沒想到比自己想的要輕松,他還以為會比較漫長呢,應(yīng)該說,因為某些原因,導(dǎo)致這些家伙變得急切。
通過對講機,莫禹找到了先離開的隊友,現(xiàn)場還多出兩個人。
他知道這對中年男女是誰,但沒興趣管他們,走到陳珊珊旁邊,低頭問:“怎么樣?”
陳珊珊站起來看著他,沉默搖頭,挪步讓開位置。
只見小青面無血色,聽到聲音后眼皮顫動,微微睜開一絲,嘴唇微啟,用幾乎不可查的聲音說著什么。
莫禹低下身附耳過去,才聽清她說的話,只有三個字。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