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意外摔倒
夏欽伸手拿下孟晚星放在他額頭的手,放在自己手中輕輕握住,眼中蓄滿了溫柔,說道:“太涼了,晚上應(yīng)該再多穿點出門?!?p> 孟晚星眉頭緊鎖,納悶問道:“你不會是高燒燒傻了吧?”
“好像有點,最近總是迷迷糊糊的不清醒,二虎兄弟在的時候還好點,這會兒一個人待著就總覺得難受?!?p> “哪里難受?”
“這里!”夏欽將孟晚星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一雙星眸熠熠生輝,期待的看著孟晚星。而孟晚星則從一旁的柜子中取出自制的聽診器,撩起毯子便伸了進(jìn)去,仔細(xì)聽了片刻,卻感覺夏欽的心跳越來越快,臉色也越發(fā)紅的不正常了起來。
仿佛被看穿一般,夏欽覺得有幾分尷尬,便聽到孟晚星疑惑的說到:“你難道……有心臟病?”
這大喘氣讓夏欽瞬間就熄滅了心中的幻想,只得苦笑連連,哀嘆孟晚星不解風(fēng)情。
“曾經(jīng)沒有,見到你以后我確定有了?!?p> 孟晚星略微思索便想通了問題所在,只是這一世活了七八年,第一次有人對她說土味情話讓她有些反映遲鈍,但她又不是真傻。
“那為了你的健康著想,你還是快點好了離開吧!”孟晚星白了夏欽一眼,施施然離開了。
“就算人離開了,心只怕也離不開了?!?p> 孟晚星一個寒顫,果然是穿的少了。
翌日一早,夏欽是被一陣詭異的味道熏醒了的,透過手術(shù)室的門,院子里一陣陣濃煙滾滾而來,其間還夾雜著酸的、臭的十分具有沖擊性的味道。夏欽匆忙起身,拿了根竹竿就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只見那繚繞的黑煙都是從東側(cè)的廚房里飄出來的,想起二虎曾說過孟晚星不善廚藝,千萬不能讓她下廚,否則會發(fā)生人間慘??!
“星兒!”
夏欽急呼,腳下卻不停,恨不得自己四肢健全能直接施展輕功飛過去。
跨過院子便看見孟晚星手里拿著個木盆,掩住口鼻從廚房狼狽的跑出來。
“星兒,你沒事嗎?可有受傷?”夏欽握住孟晚星的雙肩,仔細(xì)打量著她,確認(rèn)完好無損才松了口氣,回頭看著冒煙的廚房,正準(zhǔn)備進(jìn)去,卻被孟晚星抓住了。
“咳咳!你別進(jìn)去,嗆得慌,廚房沒事,我潑水將火滅了?!?p> “我就進(jìn)去看看,你先站這里別動。”夏欽說著就杵著竹竿往里走,孟晚星拉著他眼神怪異的說到:“你就這樣光著進(jìn)去?”
夏欽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掀了毯子就沖出來,身上竟只穿了一個褲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辱斯文??!
“你還是先回去吧,我自己能搞定?!?p> “可是……”
夏欽話未出口,那右手杵著的小竹竿終于承受不住這一百多斤負(fù)擔(dān),十分沒出息的斷掉了……
夏欽一手杵地,一手護(hù)住孟晚星的后腦,孟晚星毫無防備的被夏欽撲倒在地。曖昧的姿勢讓孟晚星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近在咫尺的容顏讓夏欽有幾分心猿意馬,長長的睫毛,清亮的雙眸,還有那誘人的紅唇和淡淡的草藥味都仿佛在攻擊著他的理智!
“我若說不是故意的,你可信?”在看見孟晚星眼眸中燃起的火焰仿佛化為實質(zhì),夏欽僅存的非分之想也逐漸消退,只得弱弱開口詢問。
“禽獸!啪——”
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在夏欽的右臉頰上躍然而生,看著孟晚星跑開的身影,再看看自己這穿著個褲衩的形象,猥瑣至極,十分禽獸!
跑回臥房的孟晚星臉上紅的能滴出血來,隨手拿了本醫(yī)書扇了半天也不見好轉(zhuǎn),前世活了二十多年,在研究室和醫(yī)院連軸轉(zhuǎn),從沒談過戀愛,比起談戀愛,她更樂忠于解決醫(yī)學(xué)難題,做科研。重生后不過是一個十歲孩童,又因為醫(yī)術(shù)出眾被人奉為神童醫(yī)仙,也未曾被人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逗,古人不都是古板守舊的嗎,這人舉止輕浮一副流氓做派,十足的登徒子!
孟晚星鎮(zhèn)定下來后,還是覺得十分悶悶不樂,甚至想解剖了夏欽一了百了,她雖然極其希望夏欽就躺在院中自生自滅,但僅存不多的醫(yī)德又不太希望自己的病人有什么差錯,這有損她小醫(yī)仙的名聲!
回到院中時夏欽正顫巍巍的站起來,手腕上的傷口隱隱有出血的癥狀,孟晚星想起剛剛他一手撐地,一手護(hù)住她的后腦,許是那個時候讓傷口裂開了,心下的火氣倒是平息了一些。
默默走過去將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扶著他往客房走去。夏欽低頭看著一臉不樂意的孟晚星,心情卻是極好,眼中笑意更深。
“星兒,腿上的傷好像又裂開了,你得把我扶好了,再摔一次可得出血了。”夏欽嘴上可憐兮兮的說著,重心卻完全偏向孟晚星,壓得孟晚星差點又摔一跟頭,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說到:“別喊那么肉麻,我惡心!”
“多聽聽就不惡心了?!?p> 孟晚星感覺額頭上的青筋跳的格外歡快。
孟晚星的小樓除了二樓的主臥和書房,一樓還有五間客室,其中三間被孟晚星分別改建成了藥房、手術(shù)室和解剖室,解剖室已經(jīng)淪落為了雜物間,因為從這小樓建成就沒在里面解剖過一具尸體,剩下兩間中住著孟晚星相依為命的弟弟秦終,這會兒正在云州的書院念書,孟晚星便把夏欽扶到了另一間,房間普普通通連個擺件都沒有,就一張木床,一個柜子,一個書案。
扶著夏欽坐下,從柜子里拿出一件黑色的袍子和褲子扔給夏欽,孟晚星說道:“袍子是從你身上扒下來的,二虎已經(jīng)洗干凈了,褲子嘛,是用我的白床單做的,湊合得了!”
夏欽打量著手里粗制的棉布做成的褲子,雖然做工一言難盡,但感動之情溢于言表,正準(zhǔn)備就這條褲子表達(dá)一番感激之情,就被孟晚星無情的打斷到:“不用感動,二虎做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