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整整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林恕一次都沒有回去過,吃住都在鄉(xiāng)下。
比起一個多月前,他也曬黑了,跟個黑炭頭似的,人也更瘦了。
日子那叫個艱辛!
熱淚盈眶。
林恕摸了摸大背頭,差點流出激動的淚水。
就在這時,似乎聽到外面有動靜,門也被打開了。
幼妹探出一個小小的腦袋,愣愣的看著林恕,小小的眉頭皺了一下,似乎再回想著什么,突然幼妹似乎開竅,十分開心的舒展了眉頭,邁著小短腿走到林恕的面前,十分親切的喊道:“大逵哥哥!”
我特么!
妹,你要不要這么戳你哥的心。
我雖然變黑了,但是咋就成了郭逵那只舔狗。
林恕無語凝噎,默默的摘下了墨鏡。
“哇……哥,你又欺負我!”
當幼妹看清林恕的臉時,小臉漲紅,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妹,到底是誰欺負誰!
回到家,林長盛翻了一個白眼說:“你小兔崽子還知道回家?”
“爸……”林恕親切的喊道:“瞧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幫助小姑他們一家,要不然我至于這么忙嗎?”
“你小姑家現(xiàn)在怎么樣了?”林長盛倒是知道最近他們鄉(xiāng)下的水產(chǎn)生意搞得挺風生水起的。
“有你兒子在,那必須的好!”林恕豎起大拇指,嘿嘿笑著說:“這不,這次你兒子還給你帶回了禮物!”
說著,直接從兜里取出一沓毛爺爺,目測應該有一萬來塊!
眼見林長盛冷著臉,擼起差點袖子打算揍人,林恕立即大叫:“爸,你聽我解釋,這是小姑非得塞給我的?!?p> “那也不行!”林長盛余怒未消,一個頭皮削了過去:“你小姑在鄉(xiāng)下的日子本就緊巴巴的,這錢你都敢要,你就不怕別人在背后戳你脊梁骨?”
“爸,瞧你這話說的,如果我不拿,小姑心里才會有芥蒂了?!绷炙≡伊嗽易彀驼f:“你想啊,這次我?guī)土诵」盟麄円患疫@么大的忙,如果我什么都不要,小姑心里能過意的去?之后他還會讓我插手這些事嗎?”
“我這是為了長遠的打算才做的妥協(xié),而且……”林恕頓了一下,嘿嘿笑著:“這些你兒子拎的清,大頭都在小姑那里,我絕不會占小姑一家任何便宜的。”
聽到林恕這么說,林長盛臉色才緩和不少。瞥了一眼那一沓的毛爺爺,漫不經(jīng)心的問:“你這錢打算怎么處理?”
“當然打算孝敬……”林恕正準備打算說孝敬你老人家,結(jié)果話到一半,就看到他媽袁翠芳從臥室內(nèi)走出來,立即轉(zhuǎn)口說:“當然是交給咱媽保管,咱們辛苦持家,家里內(nèi)內(nèi)外外都需要用錢,兒子掙了錢,當然第一個得給咱媽!”
袁翠芳愣了一下。
林長盛也翻了一個白眼說:“這錢是你自己掙得,當然是你拿著,我只是想要警告你,你身上雖然有錢,但也不能隨意揮霍,要是被我知道你在外面亂搞事情……”
林長盛一個頭皮又削了過去:“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瞧你這話說的?!绷炙≡伊嗽易彀驼f:“你兒子是那種人嗎?”
林長盛不跟林恕貧,直接說:“你自己好好收拾一下,明天你就要去學校報到去了?!?p> 說完,林長盛就出門去了。
不用想,林恕也知道他老爸是去給他買一些在火車上的必備物品。
他爸就是這樣,平時對他很嚴厲,其實心里還是很疼他的。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父愛如山!
林長盛離開后,林恕也連忙屁顛屁顛的跑到袁翠芳面前,嘿嘿笑著。
“干啥?”袁翠芳冷著臉看著林恕,不過是外強中干,以前這個兒子跟著她對著干的時候,她一點也不怵,但是現(xiàn)在林恕反而對她親切了,反倒讓她有些不適應。
“媽……”林恕甜甜喊了一聲:“爸雖然說這些錢交給我處理,但其實我自己一個人在學校也用不到這些錢,你一個人在家忙里忙外,手上本就夠緊的,這些錢你就收著。”
說著,林恕連忙將那一沓毛爺爺塞入袁翠芳的手中,繼續(xù)說:“還有……”
“還有什么?”聽到林恕后面還有話,袁翠芳頓時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就憑你小兔崽子也想管老娘的事?”
“媽,你誤會了……”林恕說:“我想說的是以后你打牌可以,但是不要在半夜打麻將了,因為這樣很傷身體?!?p> “我……”袁翠芳一時愣住,不知該說什么是好。
以前林恕曾經(jīng)也說過讓她少打麻將,但是每一次她都沒有給林恕好臉色,然而現(xiàn)在……
袁翠芳漲紅了臉,說了一句‘你管我’,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走了。
林恕搖了搖頭,沒在多說什么,知道想要讓他媽改掉幾十年的老毛病,不是那么容易的。
第二天一大早,告別了父母,捏了捏幼妹的肥嘟嘟的小臉,林恕前往了火車站。
這次去學校,他是和郭逵一路的,郭逵和他一樣,都沒有父母送。
原本,林長盛是想送林恕的,但是在林恕強烈的要求下,林長盛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開玩笑,都這么大人了,去個學校都讓父母送,勞資丟不起這個人!
到了火車站,林恕一眼就在前面看到了一只狗。
靠,而且還是一只舔狗。
“林恕,林恕……”郭逵也看到了林恕,大聲的喊著。
林恕走了過去。
“狗日的……”郭逵憋著笑:“你咋變得這么黑?!?p> “關(guān)你屁事。”林恕直接給郭逵甩了一句。
“狗日的,聽說你這次放假去了鄉(xiāng)下?”
“關(guān)你屁事!”
“我這次去海南,見到了好多美女,而且都拍了照片,你想不想看?”
“滾犢子,你當勞資跟你這只舔狗一樣!”
……
好久沒見面,郭逵十分興奮的找死黨分享他的假期生活,見林恕沒有動,郭逵好奇道:“狗日的,你干啥,再不進站,火車就開了。”
“等一下,我還要等一個人!”林恕說。
“等誰?”郭逵納悶的問。
林恕看了他一眼,淡淡說了兩個字:“秦貝!”
“噗嗤!”郭逵差點笑出來:“狗日的,你就裝吧,秦美女什么人,作為同學兼死黨,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奉勸你一句,趕緊打消了對秦美女的念頭,除非她眼睛瞎,否則是不可能看得上你的……”
郭逵正滔滔不絕的規(guī)勸林恕,卻不想林恕早已揮了揮手,郭逵轉(zhuǎn)過身,正好看到一個身穿短袖短牛仔,背著小書包,拖著小皮箱的小美女正往這里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