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雪的這一通毒誓搞得對方都有點懵了。
正好后面又來了一隊人,正好把大黃齙牙這邊的人群沖散。
沁雪看準了機會,隨手扯過座椅上誰的外套,披上之后把頭發(fā)往頭頂上一攏,又去墻上拿了頂鴨舌帽,壓住視線拿著籌碼想要混到人群中離開。
人數(shù)太多,再加上井騰的人有心給她開道。
沁雪成功的混出去,也沒被人抓到。
只是二樓上的某位爺就看的清清楚楚了。
沁雪剛到門口,準備讓人把籌碼換成支票,然后手機就響了。
她下意識的就想掛斷,
但是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夜湛。
夜湛的電話……
就稍微有點不敢掛斷了。
于是走到一個安靜的隔音區(qū),調(diào)整了語調(diào)之后接起來,“怎么了?”
夜湛聽著電話那邊睡意朦朧的口氣,嘴角往下壓了壓,還挺會裝。
他也不戳穿,就順勢問她,“你在哪里?”
沁雪抓了抓衣服,弄出在床上翻身的聲音來,然后掐著嗓子,“人家還沒起床呢,你多久回來啊,都想你了?!?p> “想我?”夜湛差一點就要原地氣死。,
這女人真是撒謊不用草稿的,張嘴就來。
還沒起床??
“你在皇城?”
“當然了,我可乖了,我就在家里等你回來呢,湛湛,你什么時候回來嘛~”
“想見我嗎?”
“嗯,人家可想見你了?!鼻哐┨罂纯磿r間,支票應該差不多到了,她得坐最早的一班飛機回去。
畢竟夜湛這個人可不好糊弄。
“有多想?”夜湛勾起嘴角一步步往前走。
“就是很想,人家昨晚上都夢到你了?!?p> “是嗎?昨晚上你不是應該還在飛機上嗎?”
沁雪:?。。?!
這話是什么意思?
沁雪一驚,突然就覺得后背涼涼。
“轉(zhuǎn)身?!币拐空f完就直接掛了電話,兩個人相距不到一百米,還打電話就顯得有點傻了。
沁雪猛地回身去看,
然后就傻了一般真的看到夜湛了。
我去你個奶奶的腿?。。?!
“啊?。 ?p> 沁雪仿佛見到了鬼,拔腿就跑。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怎么在這里?。?p> 他什么時候來的?。?!
她是被跟蹤了嗎還是怎么樣,要死要死要死!?。?!
夜湛你是鬼嗎?怎么這里都能找過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沁雪覺得自己真的要原地去世了?。?p> “你要是敢跑,回家就不只是關禁閉那么簡單了?!币拐康穆曇魶鰶龅膹谋澈髠鱽怼?p> 沁雪一聽。
下一秒就頓住了腳步。
對于夜湛這個變態(tài)她還是有幾分怵的。
隨后沁雪就感覺到后領子一輕,她就像個小雞崽兒一樣的被氣勢洶洶的某個男人拎了起來。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壓在了一張水床上。
“你不是在家睡覺嗎?嗯?不是想我嗎?不是做夢夢到我了嗎?”
沁雪:“……”啊,不是,你聽我狡辯,
“剛才在賭場不是玩的很開嗎?一個人對著幾十個男人調(diào)情,嗯?”夜湛掐著她的下巴。
手上力氣很大,若不是他指甲修剪的很干凈,沁雪覺得此時此刻可能已經(jīng)被他掐下來一塊肉了。
“疼?!鼻哐┌欀∶碱^。
“現(xiàn)在就疼了?疼的還在后面?!币拐縿偛旁诙堑臅r候,就被她撩的欲火焚身的。
這會兒抓到了人,可不是要好好收拾一下怎么的。
門口。
賭場老板緊趕慢趕的終于回來了,正要和夜先生說說生意上的事情,然后就會井騰攔住了。
“現(xiàn)在可能不太合適?!币瓜壬谵k事。
劉老板正要問問是什么事情,助理又匆忙趕過來,“老板,場子里有千。還是兩個,都是高手。一男一女。”
“男的是那個齙牙?”劉老板對這個人還是有幾分熟悉的,是當?shù)氐牡仡^蛇不好搞。
“是的。”
“那女的呢?”什么時候三角洲這邊出來了女千。
“女的……”助理欲言又止,看了看房間的門。
這是給夜先生準備的客房,然后監(jiān)控顯示那個女人也進去了……
“咳咳咳咳?!本v咳嗽兩聲,“千不千的還是不要亂說,里面是夜先生的女人?!?p> 助理連忙躬身,“是,是我工作疏忽了,場子里就一個千,還被夜先生的女朋友給收拾了,挺好、”
“嗯,”井騰對這種說法還是挺滿意的。
這兩個助理說的話,剛回來的劉老板不是很懂,只好讓助理去一邊給他解釋解釋。
“什么,三百萬美金?這么多?”要知道美金換算成rmb的話,按照現(xiàn)在的匯率就還要翻六倍。
這數(shù)額可不小了。
“但是夜先生那邊……”助理小聲湊到老板耳邊,“那批畫是想洗黑錢,要是沒有夜先生的幫忙,我們可能要損失好幾個億……美金?!?p> 這兩個數(shù)據(jù)一對比,老劉立馬就知道幾百萬美金就是渣渣了。
“那還不快點給夜先生的情人出現(xiàn)金!”
“好好,我這就去辦?!?p> 夜湛在辦事,老劉就在樓頂喝茶等著。
一邊看看喝茶一邊聽著身邊小廝說賭場的事情。
“夜湛的女人這么厲害?”
“那可不,那一把下來就直接把大黃給收割了。”大黃齙牙在這一帶的綽號就叫作大黃。
正在說這個人,助理又匆忙上來。
還帶著一臉驚駭?shù)纳裆?,“老板,出大事了。?p> “怎么的?”老劉不以為意,三角洲這樣的地方,每天都是大事,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大黃出事了,人已經(jīng)被帶走了,之前的窩點也在半個小時之內(nèi)端了。”當局從來沒這么果斷過。
畢竟大黃是低頭蛇,來三角洲的時間比老劉還要長,按理說這里是沒人能動得了他的。
“查過是誰干的嗎?”
助理搖頭,“不過……”他看了看夜湛房間的方向,然后小聲說,“大黃這段時間老實的很,哪怕是出千,動作也小的很,最近的幾家賭場我都聯(lián)系過了,沒問題……”
“非要說這段時間得罪了誰的話……那就只有今天那件事了?!?p> “你說夜湛?”
“嗯,我剛才還看到井騰從那邊回來?!?p> 嘶……
老劉倒吸一口涼氣,“看來我們情報不對,這個夜湛恐怕不是個單純的生意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