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跪!”真是受夠了。
她不想順著這個男人,誰還沒點脾氣了是不是,愛怎么著怎么著吧,勞資不奉陪了。
“好,那今晚就送你去當(dāng)兔女郎?!币拐繘_著外面點點頭,立馬就有安保人員進(jìn)來。
沁雪后退兩步,這個男人到底要不要把事情做的這么絕!
夜湛正要說話,這時候手機(jī)又響了起來。
“嗯……嗯……我現(xiàn)在過來?!睊炝穗娫挘拐空泻艟v開車送他過去。
留下沁雪和安保隊長面面相覷。
沁雪:“他去哪里?”
安保隊長:“這個我不知道?!?p> “那你出去吧?!?p> “好的雪小姐?!?p> 沁雪松了一口氣。
想著夜湛應(yīng)該是去找安敏了吧。
……
跪著的這半個小時,沁雪也算是想明白了,安敏又不是白癡,肯定是不會把她那些玩笑話當(dāng)真的,所以這一出……恐怕是苦肉計。
夜湛這個白癡。
說什么她在排擠他身邊的女人,明明是他身邊的女人在排擠她。
算了,沁雪現(xiàn)在沒時間去計較這些事情。
她要想辦法和盧卡聯(lián)系上才是。
……
夜幕降臨,夜湛依舊沒有回來。
沁雪折騰了好幾個小時也沒能找到聯(lián)系盧卡的辦法,就算是用了緊急信號,也沒能讓組織聯(lián)系她,
沒能等到組織的電話,倒是在晚上的時候等到了克里夫的緊急電話。
“你找一找planb,這邊出了問題,換了港口,現(xiàn)在需要夜氏的備用方案才行,快點?!?p> “這種東西我怎么會有!”
她那天翻夜湛的額電腦的時候,明明只看到一套方案,而且都現(xiàn)在這個時候了,就算是找到了備用方案也來不及了。
“那你現(xiàn)在過來,帶著夜湛的指紋?!笨死锓蛘f完直接掛了電話。
沁雪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打不通了。
電話是克里夫單向聯(lián)系的。
沁雪思前想后……不得不去,畢竟要是失敗了,盧卡可能會沒命。
至于指紋……
沁雪從廚房拿了些面粉和明礬,在用水稀釋,然后用火烤,最終按照常規(guī)配比做成容易凝固的薄膜。
在門把手,保險箱,書房衣帽間等等地方,一個一個的收集指紋,最終是在保險箱上收集到了完整的拇指指紋。
穿上外套沁雪換了三輛車,匆匆趕到??凇?p> 夜晚還不算太深,但是海平面上已經(jīng)漆黑了,唯一能看見的,是遠(yuǎn)處燈火不算旺盛的大型船只。
“那就是?”沁雪將風(fēng)衣穿上,站在克里夫旁邊。
“嗯,我們的人已經(jīng)動手了?!?p> 沁雪氣不打一處來,“那你他嗎還要什么備用方案!”你這不是找到地方了嗎。
“我就是想見你,想你了嘛。想你身上的味兒?!?p> 沁雪:滾。
發(fā)現(xiàn)自己被耍了,沁雪轉(zhuǎn)身就想走。
“等等,指紋給我?!?p> “你要這個做什么?!?p> 克里夫吐出一口血沫,“做什么就不用你管了,我只說……你要是給我指紋,我可以幫你保住盧卡的命?!?p> 沁雪猶豫片刻便給了,口氣薄涼的問:“你受傷了?”
“親愛的,你是在擔(dān)心我嗎?”
“嗯,我是在想,你怎么還沒死?!?p> “我可死不了,我死了誰來保護(hù)你?!笨死锓蛏焓窒肴ケ哐┑难?,但是被沁雪躲開。
克里夫也不生氣,繼續(xù)看著海平面,抬腕看看表,“再等半小時,船上的人就差不多能全部換成我們的了,到時候切斷通訊之后,還要你去拖住夜湛?!?p> “這我可辦不了?!碑吘菇裉觳藕鸵拐砍臣芰恕?p> “就因為那個叫安敏的女人?那個形體課每次都來的乖乖學(xué)生?”
沁雪沒說話,但是臉色不好看。
“需要我?guī)湍銓Ω端龁??別忘了我們是你們的老師?!?p> “不用你管。”
克里夫看著她直接笑出聲,“你當(dāng)初可是【媚娘】里面最優(yōu)秀的人,現(xiàn)在居然被個小演員坑了?你是怎么混的。”
沁雪:“……”
看吧,連克里夫都能看出來是安敏的伎倆,偏偏夜湛就是看不出來。
說不生氣那是假的,但是生氣的話,也沒什么道理,她和夜湛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沒什么道理要求人家設(shè)身處地為她著想。
半小時過去……
船只那邊發(fā)來信號。
“這批貨,我可就帶走了?!笨死锓虺弥哐┎粋?,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沁雪惡心的連忙用手去擦。
“走,過去看看。”克里夫拉著沁雪往船上走。
一切都顯得風(fēng)平浪靜,異常順利。
“這一次多虧了你,才能這么穩(wěn)妥的拿到路線圖和布防圖,你放心,等到了總部,我一定會和上面說一下你的功勞?!?p> 克里夫一邊說一邊檢查東西,沁雪沒說話,但是心里總覺得不是這么簡單的。
夜湛這個人生性多疑,沒道理劫了他的東西這么容易的。
沁雪本以為這一場惡戰(zhàn),誰料這么輕松。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克里夫這邊正在清點東西,沒注意到遠(yuǎn)處的黑暗里突然一閃的光斑。
但是沁雪看到了。
那是望遠(yuǎn)鏡鏡片的反光點。
沁雪不動聲色,緩步朝著船舷的位置靠近,
而遠(yuǎn)處的一座高樓里。
夜湛將望遠(yuǎn)鏡放下,如果說之前因為距離太遠(yuǎn)光線太差,他還不能確定船上的那個女人是誰的話……那么剛才的拿一下隔空對視,他就能確定了。
井騰也跟著放下望遠(yuǎn)鏡,一臉不可置信,“那……那是雪小姐?”
雪小姐怎么會在運(yùn)輸船上……
夜湛臉色越發(fā)的沉下去。
他萬萬沒想到他精心布置的天羅地網(wǎng),抓到的竟然是他自己的女人。
真是諷刺。
“夜先生?!本v硬著頭皮提醒,“警員已經(jīng)全部就位了。”就等您一聲令下就拉響警報,然后將穿上的一干偷畫賊全部抓起來。
只是……
井騰繼續(xù)說;“雪小姐……”雪小姐還在里面、
這批畫里面除了油畫之外,還有幾幅真跡國畫,被抓到是重罪,最輕也是要坐牢的。
夜湛咬肌動了動,他是真的很想把這個女人送進(jìn)監(jiān)獄。
“夜先生……”那邊已經(jīng)在催了,警員都在等著行動。
這一次的布局夜家聯(lián)合皇城的警察一起做了半個月……就等這幾分鐘了。
關(guān)鍵時刻,夜湛的拇指和食指搓了搓,仿佛手指上面還存在她身上的粘膩。
鬼使神差的,夜湛說:“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