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看巫妖大劫,龍漢初劫,又有哪一個得了善終了?”寧遠搖了搖頭,道,“天數(shù)所定,難以更改??!”
在場的眾人都不由得沉默。
因為寧遠說的確實沒錯,在這個世界上,確實是有著天數(shù)存在的。
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
便是圣人也要受到天道轄制,他們又有什么辦法呢?
在天數(shù)之下,即便是大羅金仙,也顯得如此無力。
要知道巫妖大劫的時候,當時的巫族和妖族是多么鼎盛!
強者多如牛毛!
可是即便是這樣,無數(shù)強者還是血灑大劫之中,人族乘勢而起,代替了這兩族成為了天地主角。
如今人族雖然勢盛,但是卻與當初根本沒法比。
無數(shù)先天神魔消失在這世界上,僅剩下的一些,也都選擇了避世不出。
就連圣人女媧的哥哥伏羲,后來也選擇了轉世成為人族。
雖然這看上去或許是一樁好事,但是誰能知道當初伏羲做這樣的選擇沒有別無選擇的原因呢?
如今幾位人皇居于火云洞,世代承受人族香火,看似光鮮亮麗,但是又怎么能說那不是軟禁呢?
仙者,人山也。山中之人,逍遙自在,遨游四方者為仙。
只是成了仙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即便是神仙,也有著自己的無奈。
寧遠不再說話,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說的夠多了,透露天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透露的。
他畢竟是一個偷渡者,如果天道發(fā)現(xiàn)了他,誰知道會不會發(fā)生不好的事情呢?
他雖然對于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能夠對比在場的這些人,他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都打不過!
雖然自己死了不會真死,但是萬一有人因為這個發(fā)現(xiàn)了封神榜呢?
寧遠始終不會忘了,自己的小命還捏在元始天尊的手中。
雖然他不知道,但是寧遠絕對不會忘記這一點。
場中的氣氛詭異了良久,終于石磯艱難的開口道:“各位姐姐不用擔心,我會努力修煉,直到大劫過去的?!?p> 石磯這是安慰眾人。
因為經(jīng)過寧遠的這一番話,眾人都很清楚,現(xiàn)在這種情況根本就不是想象中那么簡單了。
避世不出,或許是一個辦法,但是大劫來臨,即便是避世不出也只是等死罷了。
在場的有經(jīng)歷過那一場巫妖大劫的存在,在那個時候他們還是小蝦米,他們很清楚,在大劫中,即便是已經(jīng)得道的金仙,也只不過是一個炮灰罷了。
“眾位姐姐不用為我擔心,也未必會是大劫,只是三災五弊也說不定?。 ?p> “妹妹不用安慰我等了?!痹葡鲆桓贝蠼愦蟮臉幼樱プ∈壍母觳?,說道,“你已經(jīng)成為得道金仙,有哪里有什么三災五弊呢?左右是一場劫難罷了,有我們這些姐妹,怎么也不可能讓你送了性命!”
“說的是啊!”
“對啊!石磯妹妹,你不用擔心的!”
眾女仙七嘴八舌的安慰起了眾位女仙。
“只怕你等自身難保?。 睂庍h搖了搖頭,潑了一盆冷水。
“你這潑皮好不曉事!”碧霄是直性子,本來自己這些人在安慰石磯,眼看石磯就已經(jīng)好起來了,卻沒想到寧遠還在潑冷水,氣的她握起拳頭,呵斥道,“我們在這里安慰石磯妹妹,你又為什么潑我等的冷水?還我們自身難保!今日你不說出個子午卯酉,我就叫你嘗嘗老娘的拳頭!”
“碧霄不得無禮!”云霄勸住了碧霄。
但是因為寧遠的話,她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問道:“道友難道就是來嚇唬我等姐妹的嗎?”
“娘娘多慮了。”寧遠成竹在胸,倒是也不畏懼云霄話語中蘊含的威脅,搖頭說道,“我也只不過是為大家提個醒罷了。”
云霄眉頭一皺,她隱約感覺到了什么,語氣不由得緩和起來,問道:“還望道友明示?!?p> “天機不可泄露?!睂庍h卻只是搖頭,并不明說,但是還是暗暗提醒了一下?!八^盛極必衰,截教萬仙來朝,教中眾仙泥沙俱下,稂莠不齊,自然會有很多問題啊!”
寧遠沒有明說,這話到這里戛然而止,隨后眾人開始論道,寧遠并沒有多說話,但是憑借上輩子看小說的見識,偶然冒出一句,也都是讓眾人震驚莫名。
這一次,也算是賓主盡歡。
只是寧遠的話,也在截教眾位女仙的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就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慢慢發(fā)芽。
受石磯的挽留,寧遠又在白骨洞居住了一些時日,這些日子遍觀石磯收集的各種古籍,寧遠也是有很大的收獲。
但是他最想得到的神道修煉之法,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在看完這些古籍之后,寧遠知道自己該走了。
拒絕了石磯的繼續(xù)挽留,一年后,寧遠離開了骷髏山。
這些日子對于寧遠來說并不是沒有收獲,即便是沒有境界上的提升,但是寧遠還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現(xiàn)有的所得,對于利用愿力使用法術的方法有了更多的了解,不過可惜的是,即便是寧遠能夠利用愿力隨意的使用任何法術,但是跟原版的威力相比還是要差上一些。
這是先天差別導致的,寧遠也沒有辦法。
這樣的術法用來欺負欺負金仙之下的修行者的話,還算是可以,但是遇到同境界的修行者的話,只能是被吊打。
所以對于寧遠來說,創(chuàng)出最適合愿力的修煉之法才是最重要的。
對了,忘了提了,現(xiàn)在寧遠經(jīng)過跟石磯的幾次論道,能夠看出來,自己現(xiàn)在的戰(zhàn)力是跟金仙差不多的情況。
準確的說,要比真正的金仙差上一些。
按石磯的話來講,寧遠并沒有掌握大道,所以如果石磯利用道則之力的話,寧遠就不是對手了。
所以寧遠現(xiàn)在的實力處于金仙和天仙之間,雖然比上不足,但是在這個金仙以上的強者都不怎么出門的情況下,也算得上是比下有余了。
這讓寧遠有了些許的安慰。
但是即便是這樣,寧遠覺得自己還是要茍。
尤其是在自己差不多已經(jīng)被綁在截教這條船上的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