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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大佬單挑虐文

第六十八章 烈火堂(2)

滿級大佬單挑虐文 吃圣女果 3848 2021-03-15 16:22:15

  最后留下幾個暗衛(wèi)看顧馬車,剩下的人一起進去。

  小心的避開地上的血跡,寧汐蹲下身,翻看其中一個弟子的傷口,“刀傷?!?p>  一連翻看了幾個尸體,得到了同一個結(jié)果。

  祁昭臉色凝重,“都是烈火堂自己慣用的刀,看不出什么?!?p>  到消息傳回來為止,他們只知道烈火堂被人滅門,對于滅門的兇手卻是一無所知。

  正四下尋找,雪清驀然出聲,“我的蠱蟲感應到,還有人活著?!?p>  眾人精神一震,雪清率先轉(zhuǎn)身往后院走去,“跟我來?!?p>  寧汐跟著雪清一路左拐右拐,來到一處位置偏僻的院子里。

  院子里雜草叢生,許多檐角都結(jié)了蜘蛛網(wǎng),看著像是荒廢許久。

  雪清往里走了幾步,停在院子角落一個雜草最多的地方,“就在這里?!?p>  “這里?”木梨左右看了看,“這里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啊?!?p>  寧汐看了幾眼,“在地下?”

  雪清點點頭。

  雪霽用劍掃開地上的雜草,看到出來雜草就是為了掩蓋地上的秘密,新種的,很輕易就被劍挑開,也沒有什么草根之類。

  木梨轉(zhuǎn)了幾圈,“這怎么進去,難道要我們挖進去?”

  雪清心細,在墻角細細查看,一塊顏色稍微與眾不同的磚頭引起了她的注意,磚頭被按下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地面緩緩裂開,露出下面漆黑的入口,隱約能看到入口處的樓梯。

  雪清似是無意看了木梨一眼,剛好被木梨收入眼中。

  她心里一梗,覺得自己受到了嘲笑。

  雪霽帶著兩個暗衛(wèi)走前面,過了一會,地洞里傳來雪霽的聲音,“主子,夫人,沒有危險。”

  許是由于在地下的原因,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發(fā)悶。

  留下兩個暗衛(wèi)守著洞口,其余眾人順著樓梯下到地洞,地洞里光線昏暗,只能看到入口不遠處的地方,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暗。

  地洞里空氣沉悶腐敗,還帶著一股肉質(zhì)腐爛一樣的臭味,令人作嘔。

  周圍傳來什么東西跑過的動靜,前去查看的暗衛(wèi)用劍挑死了一只老鼠。

  雪霽拿出火折子點燃墻上的火把,才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

  他們正站在一個類似迷宮的地方,周圍四通八達的全是洞口,洞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

  雪清放出自己的蠱蟲,蠱蟲悉悉索索的往一個方向爬去。

  越深入,腐爛酸臭的味道越濃,到最后,所有人都捂著鼻子前行。

  跟著蠱蟲走了一柱香時間,來到一處密閉的空間,一股怪怪的酸味沖入鼻端,不禁令眾人皺起眉,這里滿地都存放著大缸,擺放也及其凌亂,有些三四個摞在一起,有些一個歪倒在角落,其他什么也沒有。

  大缸的蓋子蓋的嚴實,看不到里面。

  木梨隨手打開一個蓋子,里面裝著腌制好的酸菜,她捂著鼻子嫌棄道:“怪不得這里酸臭味這么重,原來這里是烈火堂腌酸菜的地方?!?p>  雪清碰了碰寧汐的手臂,用眼神示意,寧汐順著她的眼神看去,是一口擺在角落里的不起眼的大缸。

  這口缸跟別的缸沒什么區(qū)別,屬于壓根不會引人注意的那種。

  暗衛(wèi)護住幾人,雪霽上前揭開缸蓋。

  缸一打開,破風聲傳來,一支利箭破空而出,徑直射向雪霽的眉間。

  幸虧雪霽早有防備,迅速后退兩步,拔劍挑飛了箭矢。

  缸里射出這只箭就沒了動靜,等了一會,雪霽再度提高警惕,緩步上前查看。

  直到他站在缸前,缸里都沒有再發(fā)出任何動靜。

  下一刻,雪霽的眼神變得復雜起來,“主子,沒有危險了。”

  祁昭上前幾步,探頭看去,缸里看起來是個成年男人,身旁還散落著些許腌菜,仔細看去,發(fā)現(xiàn)他只有半截身體,雙腿已經(jīng)沒了,大腿部位一片血肉模糊,頭發(fā)因為久未梳理,一綹一綹的黏在頭皮上,衣服混合著血跡,血腥味和酸臭味混合成一股奇異的味道撲面而來。

  木梨忍不住干嘔了一下,離得遠了點。

  缸里的人只剩下一半的軀干略有些費力的喘息著,呼吸輕的幾乎感覺不到,臟污的手里拿著一個小型袖箭,剛才的箭就是這東西發(fā)出來的。

  男人看著祁昭,咧嘴笑道:“沒想到這么久過去了,你們還能找到這里來?!?p>  祁昭淡淡問道:“你是烈火堂什么人?”

  男子罵道:“關你屁事,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滅了烈火堂,現(xiàn)在竟然還能找到這里,真不愧是蒼梧皇室的狗,鼻子可真靈?!?p>  雪霽厲喝一聲,“放肆。”

  祁昭抬手制止他,對男子道:“我們不是來殺你的,我們是來調(diào)查烈火堂滅門真相的?!?p>  雪清上前看了幾眼,對著寧汐搖了搖頭,示意這個男人已經(jīng)沒救了。

  男人打量著他們,“你們不是蒼梧皇室的人?”

  祁昭:“不是,我們是赤炎國人,這么說,襲擊你們烈火堂的,是蒼梧的人?”

  男人看了一眼雪清,又盯著祁昭,眼神不屑,“說來說去,不過是為了玉霄令罷了,它已經(jīng)被帶走了?!?p>  祁昭沒有否認,“你既然知道,不妨告訴我?!?p>  說著,他一指雪清,“苗疆已經(jīng)知道玉霄令的事,這位姑娘就是苗疆之人,她是為玉霄令而來。”

  男子一怔,“苗疆?”

  雪清上前,在他面前伸出手,一只小小的蠱蟲突兀出現(xiàn),在她手上繞了幾圈又消失不見,“我的蠱蟲感應到你,我們才尋來這里?!?p>  男人眼神有些閃爍,想到昔日同門慘死,師父為保護自己被殺,心里的仇恨促使他下定決心,“你們是什么人?”

  雪霽冷聲道:“我們的身份你就不用管了,只需告訴我們誰是兇手?!?p>  男子:“你們會殺了他們?”

  雪清微微笑了下,“我不能向你保證,但是玉霄令本就是我苗疆之物,如果他們不肯交出玉霄令,我們勢必會起沖突?!?p>  男人惡狠狠的盯著她,“最好是這樣?!?p>  祁昭:“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你是如何得到玉霄令的,以及兇手是誰?”

  男人閉了閉眼,費力的從身下摸出一把黑色的刀,刀柄上還沾著已經(jīng)干涸的黑色血跡,他無力遞出,只微微抬了抬手腕。

  雪霽伸手從缸里拿出刀,看了一眼,遞到祁昭面前,“主子,是黑龍刀。”

  男子停了一下,小聲問道:“外面,還有人活著嗎?我?guī)煾杆先思摇?p>  男子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才仿佛鼓起勇氣一般問道:“你們有見到他嗎?他很好認的,烈火堂就他一個頭發(fā)白了,都是我們不爭氣,才讓師父每天為我們憂心?!?p>  祁昭停了一下,輕聲回答他,“他死了?!?p>  男子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連微弱的呼吸都要停止一般。

  許久,他慘然一笑,“我早該想到的,師父怎么可能逃過那群畜生的刀呢?!?p>  說出口的話,已然帶了哭腔,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若是真正傷了心,又怎么忍得住。

  重重喘了幾口氣,男子費力的道:“我叫烈洋,我?guī)煾甘橇一鹛锰弥?,我從小被師父收養(yǎng),是他老人家的大弟子,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玉霄令,那日,我外出買藥,回來時在一片樹林里撿到一快玉佩,并不是什么稀罕物品,我也沒往心里去,覺得好看就順手系在了腰帶上,誰知,那竟然是武林中人人爭搶的玉霄令,我們烈火堂只是個小門派,自知這東西是個麻煩,若是他們來要,我們怎么可能不給?!?p>  他說著情緒激動起來,聲音嘶啞的吼道:“但是,他們問也不問,直接包圍了烈火堂,根本沒有要和我們商量討要的意思,見人就殺?!?p>  烈洋嚎啕痛哭,“我?guī)煾缸鲥e了什么?我的同門又做錯了什么?明明該死的是我,是我啊。”

  如今,所有人都因為他死了,他卻還在茍延殘喘,豈不可笑。

  小小的地窖里空氣沉悶,眾人沉默不語,只有烈洋撕心裂肺的哭聲回蕩在耳邊。

  直到被師父送到這里,才知,竟然只是因為自己隨手撿的一個物件才為烈火堂招來了殺身之禍,他怎能不悔,怎能不恨。

  烈洋放聲痛哭,滿心的委屈懼怕怨恨,他才二十多歲,一夜之間遭逢巨變,被砍斷雙腿的劇痛,同門的慘死,師父的叮囑,以及這些天在這小小的缸里努力活著,卻又無時無刻不在等死的崩潰,像一張巨網(wǎng),牢牢的包裹住他,勒的他喘不過氣來。

  烈洋發(fā)泄一通,情緒穩(wěn)定了一點,剛哭過的嗓音還有些沙啞,“那些人,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他們都穿著灰色衣服,戴著面罩和兜帽,看不清臉?!?p>  兩人對視一眼,寧汐率先出聲,“死士?朝廷的人?”

  祁昭肯定她的想法,“是蒼梧國的人,黑龍刀,是只有蒼梧國才有的東西?!?p>  蒼梧國皇室的死士,用的就是黑龍刀。

  這種刀是用一種叫黑龍石的稀有金屬冶煉鍛造完成,鋒利異常,黑龍石只有蒼梧國有,且黑龍石礦異常珍稀,許多武器都會用到這種礦石,黑龍石的資源被皇室牢牢把控在手中,普通人根本沒有渠道得到這種礦石。

  寧汐:“蒼梧國的皇室怎么會參與進來?難道這次的事是他們做的?”

  祁昭搖頭,“不知,也許有人栽贓嫁禍也未可知。”

  祁昭看了幾眼刀,視線重新回到男人身上,“據(jù)我所知,黑龍刀異常珍貴,黑龍刀的持有者每次出任務,事后都會回收掉現(xiàn)場的武器,你怎么會有這個東西?”

  男子慘笑一聲,“當日我被砍斷雙腿,是我?guī)煾灯此缹⑽宜腿脒@里,又把黑龍刀塞給我,囑咐我一定要讓烈火堂被滅門的真相大白于天下,那幫人知道黑龍刀少了一把,在烈火堂搜尋了好幾次,但是都沒有找到墻上的機關,我靠著缸里的酸菜勉強度日,這才等來了你們。”

  寧汐出聲道:“我們是因為有蠱蟲帶路,才找到這里的,既然只有一個正確路徑,其他的洞里是什么?機關?”

  男子道:“沒錯,其他的路上都是各種機關陷阱和毒藥?!?p>  遞出那把刀,男子似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他暢快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重重的咳嗽了幾下,費力的開口,“有酒嗎?”

  祁昭向后看去,暗衛(wèi)們都搖搖頭,他們外出任務從不喝酒,自然也沒人帶。

  寧汐在袖中摸了摸,摸出一小塊黑色的東西,“酒味的糖,吃嗎?”

  男子虛弱道:“吃?!?p>  系統(tǒng):“宿主,這不是酒心巧克力嗎?”

  寧汐:“有酒味就行了,這荒郊野外的,去哪給他找酒喝?!?p>  雪霽接過來,放入他嘴里,男子含住那塊巧克力,“味道不錯?!?p>  因為含著巧克力,他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我……我的房間在后院第三排第五間,里面有我攢下的娶媳婦的錢,你們……你們拿去,幫我?guī)煾负退辛一鹛玫耐T收尸,好好安葬他們,我?guī)煾附小艺?,他們……他們都是被我連累的,等我……去了下面再向他們……賠罪?!?p>  男子含著巧克力,思緒有一瞬間放空,他本是烈火堂最有天賦武功也最高的弟子,卻因為一念之差,害了整個烈火堂。

  見祁昭答應,男子費力的扯出一個感激的笑,頭一歪,不動了。

  他嘴里的巧克力還未融化,卻永遠也嘗不到里面的酒味了。

  暗衛(wèi)們還好,他們執(zhí)行任務,天南地北的跑,見慣了生離死別,除了心里有點惋惜,倒是沒有太多別的想法。

  幾個姑娘就不同了,除了寧汐,都有些心情低落,寧汐拿出幾塊巧克力塞進她們手里,“吃點甜的,別想了,只要身處江湖,這種事每時每刻都會發(fā)生,我們只能顧好自己,有余力了再幫一把別人?!?p>  雪清抿唇一笑,“我沒事的小汐?!?p>  青蕪也點點頭,“小姐,你放心吧,我沒事。”

  木梨看著手里的巧克力懷疑道:“你該不會又在這上面下毒?”

  “不吃還我?!?p>  木梨翻了個白眼,一把將巧克力塞進嘴里,“有本事你來搶啊。”

  寧汐幽幽道:“啊呀,你那塊之前好像不小心和毒藥混在一起了?!?p>  木梨得意洋洋的表情頓時僵住,張牙舞爪的撲過來,“啊啊啊,變態(tài)女人,勞資要殺了你?!?p>  有了她的打岔,倒是讓其他人忘了剛剛的感傷。

  祁昭吩咐雪霽,“帶他上去,一并葬了吧。”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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