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對系統(tǒng)道:“看看雪清在不在這里?!?p> 系統(tǒng)很快發(fā)來一個定位:“在這里?!?p> 寧汐:“……”
她沉默的有點(diǎn)久,連木梨都察覺到了不對勁,“怎么了?”
寧汐微微一笑,“沒事?!?p> 系統(tǒng)反應(yīng)過來,“對不起宿主,忘了你不認(rèn)識路。”
寧汐:……
朋友別說出來好嗎?怪丟人的。
說來也怪,寧汐到過無數(shù)個位面,但是這路癡的毛病,始終沒有改善,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系統(tǒng)很自覺的指引方向,“走這邊?!?p> 說著,寧汐腦海里出現(xiàn)一個箭頭,她跟著箭頭的方向走,木梨見狀急忙跟上,小聲問:“你不是不認(rèn)識路嗎?怎么突然知道從哪進(jìn)了?”
寧汐忍了忍,沒有說話,難道說她腦子里有個系統(tǒng)在引路嗎?
跟著系統(tǒng)箭頭的指引,寧汐來到一處拐角,系統(tǒng)關(guān)掉了導(dǎo)航儀,“宿主,這里接近地牢,而且巡邏人少,從這里進(jìn)去,離牢房就不遠(yuǎn)了?!?p> 寧汐仔細(xì)觀察了一下,這里的墻上雖然依舊有銀絲,但是沒有其他地方那么多,分布也不是很密集。
她沖著木梨使了個眼色,兩人動作輕巧的翻過圍墻,落在地上。
借著月光看去,雖然是城主府內(nèi),但是地上荒草叢生,連棵像樣的花草都沒有,周圍毫無人氣,看著無人居住。
不遠(yuǎn)處,一隊(duì)巡邏的士兵經(jīng)過,手里火把照亮了一塊區(qū)域。
一個隊(duì)長模樣的士兵轉(zhuǎn)身吩咐其余人,“大家兩人一隊(duì),再巡邏一炷香時間,就可以換班了,打起精神來,出了問題你我都要掉腦袋?!?p> 士兵們應(yīng)是,分成幾隊(duì),依次向不同的方向離開了。
正當(dāng)寧汐想要出去時,卻見剛剛離開的兩人又折返回來,方向正是寧汐她們藏身的地方。
兩人對視一眼,借著黑暗遮掩了身形,呼吸調(diào)到最低,靜靜的等待士兵的到來。
許是周圍沒了人,兩個士兵膽子也大起來,其中一個士兵甲抱怨道:“城主大人這兩天是不是有些謹(jǐn)慎過頭了,天天讓我們巡邏到這么晚。”
另一個老成一點(diǎn)的士兵乙拍了一下他,不悅道:“小聲點(diǎn),被人聽到告到城主那里怎么辦?你想死可別拉上我?!?p> 抱怨的士兵縮了縮脖子,左右看了兩眼,發(fā)現(xiàn)沒人才有些討好的道:“李哥,我哪敢啊,我就是說說,您別往心里去。”
看士兵甲的樣子,顯然他們口中的城主不是個好脾氣的。
說完,士兵甲又道:“李哥,我前兩天告假回家了,府里發(fā)什么事了?怎么死了好多人?聽說是因?yàn)樽チ藗€女人?那女人什么來頭這么厲害?府里因?yàn)樗€加強(qiáng)了巡邏?!?p> 士兵乙聲音壓的很低,“聽說那個女人是苗疆的,苗疆人到這來還能干什么?”
士兵甲急忙捂住嘴,生怕自己發(fā)出太大動靜,“苗疆?那不就是……”
他后面的話沒敢說出來,對于他們這些底層人來說,那三個字可是大忌。
士兵乙嘆了口氣,說:“城主以前對柳大人有恩,柳大人為了報恩跟了城主,幸好這次有柳大人出馬,才能抓住那個女人,柳大人也因此受了傷,不然我們整個城主府加起來都不夠她蠱蟲殺的,你以為我們城主為什么遲遲不派人去審問她,還不是怕她的蠱,再等兩天,等柳大人傷好了,城主肯定要對那個女人下手?!?p> 士兵甲把巡邏用的火把插在地上,一邊解褲子一邊道:“我聽說苗疆的女人都很漂亮,怪不得最近少城主總是往地牢跑,他是不是看上那個女人了?哎,城主什么都好,就是有個好色的兒子,他禍害的女人都能繞城主府一圈了,這些年,城主為他擦了多少次屁股了?!?p> 這話說完,背后靜悄悄的,剛剛和他說話的士兵乙沒有說話。
士兵甲立時警覺,尿都憋了回去,張嘴就要喊,突然后脖頸一痛,視線陷入一片黑暗,沒了知覺。
木梨踢了一腳士兵甲,“警覺性不錯,不愧是城主府的人?!?p> 寧汐一邊扒另一個士兵的盔甲,一邊催促,“別磨蹭了,快換上,我們?nèi)サ乩?。?p> 木梨嫌棄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還是照寧汐說的做了。
幸好城主府巡邏士兵的衣服統(tǒng)一都是黑色的,外面罩了一層鎧甲,她們也不用穿這兩人的衣服,只需要褪下外面的鎧甲穿上,再把臉抹黑一點(diǎn),黑燈瞎火的也看不出差別。
換上鎧甲,做好偽裝,又把兩個昏過去的士兵點(diǎn)了穴藏好,確保他們不會中途醒來壞事。
寧汐和木梨兩人,舉著火把光明正大的走在去地牢的路上,路上遇到巡邏的士兵,寧汐就不說了,淡定的一批,木梨一個做賊的人心理素質(zhì)怎么可能差,兩人裝的比真的還真,一路順利到了地牢門口。
哦,你說木梨偷東西被寧汐嚇到?這和心理素質(zhì)無關(guān),純屬怕鬼。
地牢門口筆直的站著四個士兵,身上帶著煞氣,一看就是手上沾過血的,見到她兩,伸手?jǐn)r住兩人問道:“干什么的?”
木梨苦著臉上前,討好的道:“這位大哥,我們是奉命巡察地牢的,看看地牢里那個女人的情況?!?p> 就算地牢的墻上點(diǎn)著火把,但是明亮程度怎么可能比得上白熾燈,光線昏暗之下,守門的士兵只是覺得這兩人看著有些瘦弱,并沒有往別的地方想。
其中一個士兵板著臉,“我們并沒有接到命令?!?p> 木梨說:“這是今天剛下的令,想必是還沒有傳到幾位大哥這里?!?p> 說到這里,木梨苦笑一聲,“如果不是因?yàn)殛?duì)長下了命令,誰想來這里啊,平時還好,這幾天可是……”
她后面的話沒說完,但是守地牢的士兵懂她的意思,平常人見了苗疆的人都不敢主動往跟前湊,這下跟人家結(jié)了仇還敢送上門,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想通了這茬,守門的士兵臉色和緩了一點(diǎn),“進(jìn)去吧,柳大人已經(jīng)做了防范措施,只要小心點(diǎn)不靠近就行?!?p> 木梨趕緊拿出一錠銀子動作隱秘的塞進(jìn)他手里,“多謝幾位大哥通融,這個給你們買點(diǎn)酒喝,我們進(jìn)去看看就出來,絕不多留?!?p> 拿著銀子的士兵感受了一下手里的重量,滿意道:“嗯,你小子還算上道,進(jìn)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