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心疼沙悟凈
“好嘞!”六耳獼猴確實感覺無聊,不過作為一只有文化的猴子,如今看到有書可看,還是很開心的!
何況這些書,還和西游世界有關(guān)聯(lián)!
陳安安置妥當(dāng)了六耳獼猴,此行的第一個任務(wù)也便告完成了。
陳安收回皎月霓裳帶,順道將群猴的記憶消抹掉!
畢竟等會兒觀音來了,若是尋不到六耳獼猴,肯定要從群猴這兒找突破口。
以陳安如今準圣之能,法寶系統(tǒng)護體,莫說是觀音,即便是玉帝如來,也根本感應(yīng)不到他的所在。
不過片刻,觀音便駕著一朵白云飄搖而下。
五行山。
就是這里。
觀音菩薩來到獼猴洞,施了個佛法,并無半點反應(yīng)!
正在觀音菩薩心中疑惑之際,忽然一陣猴叫聲傳來,緊接著群猴一哄而出。
“六耳獼猴現(xiàn)在何處?”
······
沒有人理會觀音。
觀音仔細一看方知,原來這些猴子都是未開化的群猴,尚不能言語。
觀音不再猶豫,徑走入洞府。
洞府中的景況一切如常,可以看出剛不久還有人呢!
只不過現(xiàn)在...卻空無一人。
觀音菩薩施佛法相,然而卻探查不到分毫,甚至五行山方才半個時辰內(nèi)發(fā)生之事,也根本不知如何。
觀音慌了,她是奉佛旨而來,若是落得空手而歸,豈不是要挨訓(xùn)?
陳安落得清閑,在旁邊看著焦急煩躁的觀音,好不自在!
六耳獼猴在三生法境之中,亦對境外世界看得真切。
果然!
陳安不愧為準圣大能,南海觀世音菩薩,居然也不能探得其所在。
從今以后,就跟著老大混了!
六耳獼猴點了點頭,便在法境中翻起書來。
離開五行山,接下來陳安的目的地,便是流沙河!
陳安來到天庭,平日忙活奔走,竟未及時扭轉(zhuǎn)卷簾大將被貶落流沙河的凄慘命運!
陳安一邊去往流沙河,一面想著西游世界的劇情。
佛道之爭愈盛,佛運之興又乃天道。
作為天庭道門,玉帝既不能悖逆天道,那就只能盡全力從其中分一杯羹。
他的兩員大將,天蓬元帥和卷簾,就是此次西游量劫,分化功德氣運的重量級人物。
為了讓二人西行取經(jīng)顯得更為正當(dāng),為了讓二人將來在量化評介時分獲更高的氣運功德。
玉帝昊天可謂是窮盡所能。
只有給天蓬和卷簾足夠大的懲治和煎熬,將來取得真經(jīng),他們才能獲得更為豐富充足的氣運功德。
譬如以天蓬元帥為例,即便安陳道人在旁相助,他最終也還是沒有落得個貶為豬胎的悲戚下場。
天蓬元帥,曾經(jīng)是何等威風(fēng)重要的職位,天庭浩大,又有誰敢不給他面子?
但是最終,投入畜生道,這樣的鮮明落差。
讓天蓬元帥心中痛苦不已,無邊的心理折磨,更令其萬分震怒。
陳安上次正反面恫嚇豬剛鬣,其實也就是從這方面入的手。
相較于天蓬元帥心理上的折磨,玉帝對卷簾大將,則是身體上的痛苦折磨。
卷簾大將再天庭體系之中,職位等級亦遠遠高于尋常天兵天將、統(tǒng)領(lǐng)諸職,他作為玉帝的貼身保鏢,更是玉帝的心腹。
換言之,是玉帝最為信賴,可以完全依靠的人。
這樣一個心腹和左右臂,卻僅僅因為再王母娘娘的蟠桃會上,失手打碎琉璃盞,便被貶下天庭...
實在是不可置信。
卷簾大將,難道還沒有琉璃盞重要?
琉璃盞...其實不過是一個盛酒的杯子罷了!
玉帝昊天非但因此事將卷簾大將免職,剝奪仙籍,更直接下令,讓他遭受酷刑折磨,每七日便要經(jīng)歷一次萬箭穿心之苦!
這等刑罰,在天庭之中,可是極為殘暴之酷刑。
每次行刑之時,即便是卷簾大將這等英勇神武之人,卻也哀嚎痛苦,不絕于耳。
嘖嘖嘖!
他為了更為豐厚充裕的氣運功德,恨不得要讓卷簾剝骨抽筋!
實在是慘無人道。
玉帝昊天心中的小九九,作為老西游迷的陳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這也讓他有了深刻而清醒的認識,玉帝連身邊的親近之人,重視的大臣悍將,都能如此坑害折磨!
他還有什么事兒是不敢做、做不了的?
既然來到了西游世界,那么逆轉(zhuǎn)西游,篡謀天道便是他的使命和奮斗目標(biāo)。
不容許有半點失誤和偏差!
否則以玉帝和西天如來等一干大能陰謀家,恐怕絕不會給陳安活路。
陳安思忖之間,眼看也已來到流沙河。
此時取經(jīng)隊伍尚未抵達流沙河。
陳安凌空遠望,成百上千里寬的河面波濤洶涌,宛如峰巒聚散,甚是壯闊。
蒼蒼茫茫,浩浩湯湯。
奔騰不息的水聲滔滔不絕于耳,此起彼伏,震撼人心。
呈現(xiàn)沙黃色的滔滔河水,仿佛散發(fā)出一股沉郁氣息。
陳安看在眼中,不覺輕嘆一聲。
然而就在此時,忽有飛劍自天外而來,撕碎虛空,直入波濤洶涌的水面。
“??!”撕心裂肺、痛苦掙扎的哀嚎聲不絕于耳,甚至已蓋過了河水滔滔奔流的聲音。
流沙河浪花飛滾,形成了足有數(shù)十丈高的水柱,直插天際。
陳安凝眸細望,只見隨著水花翻滾,里頭跳出來一個黑不溜秋,紅不青秋的家伙。
此人頭發(fā)蓬松,獠牙外長,裸腿赤腳,顯然就是一個怪物。
他剛躍出水面,其后便有一排排飛劍急速追來,爾后插入胸腔肋骨之中。
更為撓人的是,這些飛劍并不會真正戳壞根骨,而是在刺入之后,當(dāng)即抽出,后頭的再繼續(xù)跟上。
如此循環(huán),數(shù)年如一日。
約莫過了盞茶時光,那一排排飛劍方自有序飛走,重新隱入天際云端。
那個紅發(fā)赤腳的怪物,已是疲累苦痛交加,再也無法忍耐,便“撲通”一聲,沉沉墜入江中。
陳安完整地看了卷簾遭受磨難酷刑的經(jīng)過,神思飄渺,有幾分怔忡。
一日又一日的折磨,無法撫平的傷痛,可想而知,卷簾心中是何等的郁悶和悲憤!
陳安忽眉眼一勾,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