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月色明亮照耀于沈家大宅的花園中,沈從靈也來到園中的走走消消食。
園中間支著有一白色的長達(dá)一米的秋千椅,坐在白椅上,沈從靈頭微靠著椅背雙腳離地微微蕩起秋千,放任自己迷失在這夜色中。
她獨(dú)自依靠在秋千椅上,皎潔透亮的月光漫不經(jīng)心的灑落在鬢發(fā)間,帶著光澤如滿月生輝,又散落在飽滿的白皙的額間,和高挺小巧的鼻梁上襯得更加肌膚如雪一樣干凈透亮。
少女眼眸微閉,細(xì)長的睫毛在月色的照耀下印出跳著舞的倩影,月光又越過下顎揮落到脖頸處的鎖骨上,帶起一片旖旎。
夏夜的涼風(fēng)偶爾吹過帶起少女的青絲隨風(fēng)舞動,又糾纏著腿間的開叉白裙邊隨風(fēng)蕩漾著,露出纖細(xì)潔白的小腿,若隱若現(xiàn)。
少女嘴覺勾著燦爛而縹緲的笑,恍然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
很美像妖精又像仙子,渾身從上到下卻帶著一股生人勿進(jìn)的氣場,似乎將世間的一切都拒之門外。
映入霍止眼中的就是這么一副絕美的畫面,沒由來心中掠過一絲異樣。
少女那虛無縹緲的脆弱感撕咬著讓他心神不寧。
沈家大宅同霍宅就隔著一條花叢圍欄相望,霍止今日回來是陪著母親用餐聊天解悶的。
自霍父在三年前離世后,雖霍宅不似霍止在西山區(qū)的別墅,離霍氏大樓更近,但霍止心孝為了時常陪伴母親,倒是經(jīng)?;鼗粽阃裟赣猛砩牛瑫r常會留宿在霍家大宅。
今日霍止也像往常一樣,回霍家大宅陪伴母親用膳聊天。
卻無意撞見這場景。
霍止同沈從靈差了有個8歲,不然為什么說只算是半個青梅竹馬,兩人自小歲數(shù)相差大,少有能一起上學(xué)的日子,也不怎么經(jīng)常一起嬉鬧玩耍。
沈從靈正值玩耍的年紀(jì),霍止已然進(jìn)入大學(xué)開始接觸學(xué)習(xí)管理集團(tuán)事務(wù),忙得不可開交哪有空理他人。
今個一見沈從靈都未反應(yīng)過來自己有這半個小青梅,驀然心緒還停了幾秒,眼神陡然滲透些許迷茫,捉摸著月光下的少女是誰。
許是夏夜的涼風(fēng)太過于宜人舒適,竟叫沈從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則是因?yàn)橄囊沟娘L(fēng)吹久了有些冷,從睡夢中醒來的沈從靈顧盼間還帶著些迷蒙,暗暗責(zé)備自己最近太過于松懈。
沈從靈擱秋千椅上坐了有多久,霍止就隔著落地窗望了有多久。
而此刻迷糊著剛醒的沈從靈在霍止眼中又不同于前面的清冷,更多的是少女的嬌俏憨動,巴掌大的小臉上帶著少見的迷惘似在思索,過一會又布滿自責(zé)的神色顯得有趣極了。
少女眼眸微啟,側(cè)過身抬著頭干凈明亮的眼眸中含著剛睡醒的霧氣和流光,驚訝地瞪著眼睛,直直回望著霍止,臉上微微變色沒想到著對窗有人瞧見了。
沈從靈眼含霧氣流光抬著望向霍止的模樣,一剎那間融入了霍止眸中的萬般春色中。
霍止只覺得心頭微微一動,一時間平日里成熟穩(wěn)重的霍大總裁竟有幾分不知所措的狼狽起來。
不經(jīng)意的眨了眨眼眸,沈從靈不帶一點(diǎn)羞澀的收斂起眸中的水霧和驚訝的神色,勾著紅唇?jīng)_著霍大總裁笑得明艷又張揚(yáng)。
一點(diǎn)也看不出剛才的窘迫樣。
該尷尬的不是她沈從靈,而是他霍止。
沈從靈對著霍止笑得艷麗又肆意,但是霍止莫名覺得感覺那笑意不達(dá)深低,她在裝。
面上雖是一派笑靨如花,內(nèi)心估摸著對他已不耐煩。
不過也是那個女子會對偷窺自己的心懷不軌的男人好臉色呢?
只能說霍大總裁有膽子擱這里偷窺沈從靈,但也要有膽子承受沈從靈對他的明晃晃的厭惡之情。
沈從靈這邊壓根沒想著顧及霍大總裁的面子,剛沖著霍止笑完轉(zhuǎn)身踩著月色的影子就走了。
沈從靈一走,連空氣中的玫瑰味的旖旎氣息都消散開來。
霍止面上也恢復(fù)了一貫的云淡風(fēng)輕,儼然不見剛剛那是失神動心的神態(tài),早已看不出任何端疑。
*
擾人的手機(jī)鈴聲在夏日清涼的響起,擾的人心生煩意,沈從靈輕輕的揉了揉眼睛,嘗試著微微地睜開眼睛。
窗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邊未完全拉上沙簾照進(jìn)一束光,夏日清晨獨(dú)的露水帶著獨(dú)有的芳香飄蕩著,還有那嘰嘰喳喳的蟬鳴聲讓沈從靈更加清醒了幾分。
半撐著上身子,順手拿過床頭的手機(jī)。
大清早的楊藝已經(jīng)在工作群里撕心裂肺地喊了起來,光艾特沈從靈就好幾次,沒多久微信群界面的消息就被刷到了99+。
作為當(dāng)事人的沈從靈,一點(diǎn)也不著急反而慢條斯理地回著楊藝的信息。
6點(diǎn)太早了,沈父沈母還未起身。
沈從靈起后簡單的洗漱完,也未打擾兩人只是同陳嬸招呼了幾句,讓陳嬸代為轉(zhuǎn)達(dá)今日有工作之事。
又簡單地在沈家大宅用過了早點(diǎn),就吩咐著讓王叔開車送回西山區(qū)別墅了。
說來也巧,王全將車停在沈家大宅門前。
沈從靈剛一出門就遇見了霍止。
霍止昨夜睡得并不好,大概是被沈從靈這妖精擾的清夢,一夜未有好眠。
今個早早的就醒了,心神不寧地起來用了早餐,又順便無意同家中的管家問起了沈從靈來。
聽著管家滔滔不絕地細(xì)數(shù)起往事,才恍然想起自己還有這么一個小青梅。
霍止對小時候的沈從靈也記得不大清,只記得這小青梅好像真是從小美到大。
沈從靈也瞧見了,正隔10米開外停著的黑色保時捷旁挺直著背脊站著的正是霍止。
昨夜沈從靈處于下位的方向,只瞅得見透過落地窗逆著光站在窗前的霍止,高大帥氣卻因?yàn)槟嬷獠伙@真面容,模模糊糊看不清臉龐。
今個一早倒是看清了。
許是看見沈從靈,霍止毫無波瀾的眸中才帶起些起伏,又帶著幾分寒意。
干凈白皙的臉龐,冷峻輪廓透著幾分冷冽,細(xì)細(xì)長長的丹鳳眼長而卷睫毛,深邃的眼神,身著一套黑白的西裝,上身里面著一件白襯衫一絲不茍的打著條黑領(lǐng)帶,下身修長的西裝褲完美的裝飾著腿型,又長又細(xì)一眼望去估摸著少說也有一米八五,渾身散發(fā)著貴氣和上位者的威嚴(yán)。
沈從靈泰然自若攆著眼匆匆看了一眼霍止就收回了目光,躬身上了車。
沈從靈一離去,鐘特助就敏感的察覺到霍止身上的散發(fā)的冷意更泛濫了。
半響惶恐不定的開了口:“霍總,直接去公司嗎?”
“嗯”
一聲簡單地嗯,讓人聽不出喜樂。
但鐘特助在心底已經(jīng)默默記下了,沈小姐能挑動自家總裁的情緒這件大事了。
這沈小姐可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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