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被罰

　　第02章被罰

　　武靈師有三種，第一種本體武靈師，既是人的身體任何一個部分，一般以手和腳較為常見；第二種為器靈，以武器或者物體為靈，常見的器靈列如刀槍劍棍之類；第三種為獸靈，以妖獸為武靈，什么豺狼虎豹牛鬼蛇神的便是這類。

　　武靈師也有星位之分，從1星到100星不等，星位越高也就越為厲害，后來根據(jù)武靈師25星位進化一次的特點，把星位劃了四個境界。

　　1星到24星為星者武靈師，25星到49星為星將武靈師，50星到74星為星王武靈師，75星到99星為星皇武靈師，達到100星則星帝武靈師。

　　北荒城是一個非常殘酷的地方，那些新來的流放之人往往都會受到欺壓，他們幾乎都是被抄了家，來到這鬼地方身無分文，為了活命大多數(shù)都會去挖礦山。

　　礦山都被一些勢力壟斷，只需要每年上供金銀珠寶即可，而那些為了生存跑去挖礦的人，他們?yōu)榈氖悄芴铒柖亲?，工錢方面看資歷，老礦工還能得到些許工錢，那些來了三兩年的想都別想。

　　得益于程宇的幫助，沈清的家族沒有走到這一步，并且還幫忙找到了一個偏僻的安生之地。

　　走出東城城門，沈清回眸望了望城門站崗的兩個士兵，換做之前的話，這個城門至少會有八個士兵站崗，進城時沈清還覺得奇怪怎么會少了六個兵，此時回想起程叔的話才明白其中原因。

　　沈清看了看天色，此時太陽偏西，大概兩點鐘左右，北荒城接近極北寒地，白天要遠比黑夜要短得多，即使是在夏天，五點多鐘時天就黑了。

　　心知還有兩個小時天就要黑了，沈清加快腳步，行至一片山峰高地時，他抬眸望去。在他眼前屹立一座千米高峰，山峰直插云霄，這是北荒城最高的山峰，名叫蒼峰，也是沈清生活了十二年的安定之地。

　　幾百年來流放之人大部分生活早城內(nèi)，一般人是不會出城的，加上蒼峰驚險陡峭，幾乎是不會有人來此地。

　　蒼峰山腰與另一個山峰相連形成一個山谷，頂峰上的積雪融化成水流向山谷形成一個河床，沈清的家族就是生活在河床兩側(cè)，因此水源是不用發(fā)愁。

　　發(fā)愁的是生活上的物資，例如財米有鹽之類的，種植自給自足的話想都別想，能在這寒峰上種活糧食那只有活神仙才能干得了。

　　家族的解決方式是采購，根據(jù)每家每戶人口需求，族長專門安排的人負責(zé)下山采購。采購幾乎是一個月一次，采購時也得講究，必須買完就回不得逗留，最主要的是不準暴露真實姓名，什么張山李四的想用哪個都可以，當(dāng)然用了一次就不能再更變。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家族輝煌時期得罪了很多武靈師，怕被仇家趁家族沒落尋仇！

　　回到家中已是三點半，沈清打開米缸，看著里邊空空如也頓時發(fā)起了愁，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沒把米送過來。

　　念頭剛過，一個少年便扛米而進，少年個頭只到沈清眉毛，身形偏瘦，年齡的話要比沈清大三歲。

　　這少年叫沈文，是沈清三叔的兒子，按輩分的話沈清還得叫堂哥；人如其名，性格文文靜靜的，甚至有些偏懦弱，經(jīng)常被其他兄弟當(dāng)苦力使喚，這不又被使喚送米過來！

　　“又被使喚了！”沈清走過去單手把米袋擰下來問道

　　沈文一手扶著門板大口喘了喘氣，接著瞇著眼睛笑道：“沒有！沈威哥說有好消息通知大家，所以就讓我來送米。”

　　“什么好消息，怎么也不見來通知我啊！”沈清輕笑說道。

　　“聽說是云夢閣要廣招門徒，過幾天會來北荒城測試靈值吧！”沈文查了查臉上的汗液說道。

　　“這啊！我還以為是什么呢！”沈清略帶不屑語氣搖頭應(yīng)道。

　　“清弟！威哥叫我問你今天武器賣了多少錢！”沈文抓著后腦微微諾諾問道。

　　“他叫你問你就問啊，告訴他，想知道賣多錢叫他自己過來問！”沈清沒好氣訓(xùn)斥道。

　　“哦！”沈文低頭瞟了瞟眼眸不敢直視沈清應(yīng)道。

　　“鐺鐺···”

　　就在沈清話完之際，一陣清脆的鐘聲響了起來，沈清和沈文不禁相覷一眼。這鐘聲一般不會平白無故響起，只有家族緊急事件下才會，而且鐘聲一響族人必須全員到位！

　　一個曾經(jīng)聲名顯赫的家族，一下子沒落到流放至苦寒之地，試問又有誰能接受得了呢！又有誰不懷念曾經(jīng)的輝煌呢！

　　沈氏家族的族長便是如此，即使流放至此也從不萎靡不振，也正因為懷念過去的輝煌更加不能甘于現(xiàn)狀，他嘗試著一點一點的改變。

　　族長理念是把18歲以下的后輩培養(yǎng)成武靈師，最開始的時候，是在族群中間選了一塊凹凸不平空地作為訓(xùn)練之地。

　　族里八歲以上的孩子都必須在這地方訓(xùn)練，由族里的三個武靈師輪流執(zhí)教，訓(xùn)練的項目也十分簡單。

　　首先納靈訓(xùn)練，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吐故納新，吸進天地靈氣吐出體內(nèi)濁氣，這樣可以提升靈力！

　　之后便是體能訓(xùn)練，想要成為一個武靈師，沒有一個好的身體根本無法承載下日積月累的靈力。

　　最后便是武技訓(xùn)練，一般都是簡單拳腳功夫，造成這種局限原因是因為沒有啟靈！

　　啟靈是成為武靈師是最關(guān)鍵的一項過程，一個人是人靈還是器靈，或者獸靈，只要啟靈之后就會確定。

　　但即便如此，族長依然堅持了十多年，利用這十多年積攢的錢財逐漸完善心目中的訓(xùn)練之地。如今這凹凸不平的空地變成了寬闊平坦的演武臺，最前方還搭建了中禮堂。

　　中禮堂分為三層，第一層是議事大廳，一般要下山采購或者緊急會議，族長都會在這召集主要人員商討。

　　第二層是典籍室，里邊放著家族多年來憑靠記憶復(fù)寫的武靈功法。

　　第三層只有一個亭子，亭子下邊掛著一個比人還高大的銅鐘，沈清所聽到鐘聲便是由這傳來的。

　　沈清和沈文來到演武堂已經(jīng)五六分鐘了，期間族中之人相續(xù)到場，而族長和幾個主要人員在議事大廳商討事情。

　　說實話，沈清還是第一次來到演武堂，他八歲的時候族長來找過沈天涵，想讓沈清加入訓(xùn)練。

　　當(dāng)時沈清拒絕了，其最大主要原因還是心疼父親，他不想父親太勞累，所以選擇留下來分擔(dān)工作。

　　如今看到這演武堂有模有樣，沈清不禁覺得好笑，族里主要經(jīng)濟來源都是依靠他和父親，可以說，這演武堂修建的錢一大半都是他和父親積攢上交的。

　　“小蚊子！”

　　沈清一聽到這個聲音便雙手抱肩，搖頭輕笑后，臉上那黑白分明的眼眸流露出不屑之意。

　　沈文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招呼不打就從沈清身邊溜開，朝著聲音的方向來到三個寸頭男子跟前。

　　中間寸頭男子是大伯的兒子，叫做沈威，他就是負責(zé)采購糧食的人，估計是下山采購糧食時聽到了云夢閣廣收門徒的消息。

　　在他左邊的是沈力，是大叔的兒子，平常一個人的話稍微老實一點，一跟在沈威身邊就變成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像極了跟班馬仔。

　　沈盛是二叔的兒子，那馬屁功力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他為了巴結(jié)沈威把自己一席飄逸的長發(fā)剃了，害得沈力也得跟著剃掉。

　　“沈威哥，沈力哥，沈盛哥?！鄙蛭囊灰稽c頭唯唯諾諾打招呼。

　　“小蚊子??！你什么時候也剃個跟我一樣這么個性的發(fā)型！”沈威一副小混混的樣子掃了掃沈文的頭發(fā)，那‘個’字還可以說成‘尬’音，聽得沈清頓起雞皮疙瘩。

　　“很快了！”沈文點頭諾諾應(yīng)道。

　　“怎么說！”沈威甩頭示向沈清方向問道。

　　“他··他··”沈文低著頭支支吾吾不敢說出原話出來。

　　“說啊，你怕什么！”沈力推了一把沈文訓(xùn)斥道。

　　“想知道自己親自去問！”沈文嚇得直接忘了轉(zhuǎn)換主語說道。

　　“我靠，你這小子皮癢了是吧，敢這么跟我威哥說話！”沈盛抓著沈文衣領(lǐng)兇道。

　　“不是！不是！”沈文連忙擺手解釋說道：“這是沈清的回話！”

　　“是嗎！口氣這么沖??！”威哥嗆道。

　　“算了，威哥，等下還要開會呢，說不定族長還會當(dāng)場表揚你呢！別搭理那個大災(zāi)星！”沈盛馬屁拍道。

　　“也對哦！我現(xiàn)在心情應(yīng)該很好才對哦！畢竟我給家族帶來這么重要的消息。”沈威樂道。

　　“你這么形容人家好像不對啊！”沈力吊兒郎當(dāng)調(diào)侃道。

　　“哪不對啦？”沈盛好奇問。

　　“他是小災(zāi)星，他爸才是大災(zāi)星！”沈力糾正說道。

　　“哈哈··對！對！”三人捧腹大笑，沈威更是笑得眼睛瞇得就快睜不開了！

　　沈威忽感一陣涼風(fēng)，接著聽到兩個痛叫聲，回神一看，只見沈清正收回拳頭，而沈盛和沈力倒在地上留著鼻血。

　　“威哥！他打我！”沈盛和沈力兩人哭著鼻子喊道。

　　“敢打我兄弟！”沈威怒氣喊道，話完便揮拳直去。

　　沈清只想給嘴欠的人教訓(xùn)，沒想著對沈威出手，既然一定要幫兩個小弟出氣，那沈清也只好揮拳應(yīng)對。

　　當(dāng)拳頭碰撞在一起時，沈清頓感麻痹，這讓他驚訝不已，而沈威只是后退一步，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是不是手麻了啊！哈哈，告訴你吧，我現(xiàn)在離武靈師只差一個靈而已，等我進了云夢閣啟靈之后，我就是一名1星武靈師了，哈哈！”沈為得意洋洋笑道。

　　“不好意思，我想你這輩子也進不了云夢閣！”沈清嘲諷而道。

　　“你說什么，你有種再說一遍！”沈威眼冒寒光怒斥道。

　　“哼！你這輩子都進不了云夢閣！”沈清輕笑說道。

　　沈威沖冠一怒，一句‘找死’說得寒意十足，他揮拳上前，似有下狠手打殘對方之意。

　　“住手！”

　　一名身穿青灰袍衣的老者緩緩走出議事大廳，老者雙手負背，他年約六十多歲，曬得黝黑的臉龐上充滿了歲月的滄桑感，額頭布滿深深的溝壑皺紋，下巴留著一綹半白胡須。

　　他雙眼閃爍著亮光，顯得精明而干練又不乏莊重之色，這便是一族之長沈遠鴻。

　　在他左側(cè)依次站著的大伯沈萬山，大叔沈秋河與二叔沈達明，三人便是演武堂訓(xùn)練孩子們的教官，也是肩負村子安全的武靈師，由于長年累月執(zhí)教與巡查，皮膚曬得又黑又干。

　　族長右側(cè)是三叔沈溫成，因為一直沒有成為武靈師的原因，在家族的地位越來越低，現(xiàn)在連說話的分量都沒有了。

　　“族長，沈清先動手打我們的！”

　　“是啊，沈威哥是看不過才與沈清發(fā)生爭執(zhí)！”

　　為了讓演武堂更好的健康發(fā)展，在很早的時候就嚴禁打架斗毆，觸犯著往往都會受到杖刑處罰，沈力和沈盛裝成可憐巴巴的樣子，兩人一唱一和把錯都歸結(jié)于沈清。

　　在中禮堂上空，一個佝僂老者穩(wěn)穩(wěn)的站在峭壁石上，他臉帶微笑抓著鬢白的山羊胡望著演武場。

　　這老者是白天茶樓上的說書人，回想起白天望著分道而去的兩父子，當(dāng)時老者還不知如何擇決跟蹤哪一方，此時見到演武場發(fā)生的一幕他不禁神情得意起來。

　　看來我的選擇是正確的！好戲即將上演了！

　　沈萬山是星者武靈師，星位9星，除了族長之外就他實力最強，正因為如此，他在家族分量十分重要，大叔沈秋河與二叔沈達明皆是5星武靈師，在議事時，兩人說十句話都頂不過大伯沈萬山一句話。

　　當(dāng)然這兩人也十分會趨炎附勢，知道族長十分重用沈萬山，兩人也經(jīng)常對沈萬山阿諛奉承，畢竟，誰會傻到得罪未來的一族之長呢！

　　“沈清，他們所說是否屬實？”大伯沈萬山聲色俱厲瞪眼問道。

　　“屬實又怎么樣，不屬實又怎么樣?！鄙蚯遢p笑說道。

　　“你是質(zhì)疑我執(zhí)法的公平性嗎！”沈萬山加重語氣質(zhì)問說道。

　　“公平！要是公平的話你應(yīng)該先問因什么而沖突！”沈清冷語應(yīng)道。

　　“沈清，你作為晚輩，對長輩說話是用這種語氣的嗎？”沈秋河厲聲說道。

　　“就是，一點也不尊重長輩！”沈達明附和訓(xùn)道。

　　“那應(yīng)該怎么樣呢！”沈清輕嘲一笑應(yīng)道：“難道像你們一樣低點頭彎點腰嗎！”

　　“放肆！”沈萬山一聲怒喝目瞪沈清訓(xùn)道：“依你所說，為何發(fā)生沖突？”

　　“因為他兩人詆毀我父親是大災(zāi)星！”沈清沉氣說道。

　　“所以你就先動手了！”沈萬山詢問道。

　　“是！”沈清應(yīng)道。

　　“沈清毆打他人，杖刑二十?！鄙蛉f山大聲喝道。

　　“我可以領(lǐng)罰，但為何他兩人沒有處罰！”沈清怒指沈盛和沈力喊道。

　　“何錯之有？他們還手了嗎？”沈萬山反問，一旁的沈秋河和沈達明聽到后不禁暗暗偷笑。

　　“詆毀他人父親沒錯嗎？”沈清忍著怒火質(zhì)問。

　　“詆毀了嗎？”沈萬山反問道。

　　“什么意思！”沈清緊握拳頭問道。

　　“哼！”沈萬山冷笑一聲，說道：“你父親難道不是大災(zāi)星嗎？若不是你父親密謀叛國，族人又何至于牽連蒙難，你看看族人，他們曾經(jīng)生活在寬敞溫暖的大房子里，每天吃著山珍海味，每天都大把名門貴族登門拜訪。就因為你父親，全族之人流放到這苦寒之地，每天過得什么日子你難道一點也看不到嗎！”

　　沈萬山多年積壓著怨恨，如今在眾人齊聚時發(fā)泄而出。沈清一邊聽著一邊觀察族人，從他們的神情中看到鄙夷，從他們眼眸中看到嫌棄，從他們微微皺動的嘴唇看到怨恨！

　　十二年前，穿越而來的沈清就看到了這些，那時父親武靈剛廢整個人虛弱不堪，在流放的路上還要背著嬰兒時期的沈清。

　　當(dāng)時他們的怨恨如同血海深仇一般，排擠，漫罵，打壓，扔泥丟沙無所不用，即使這樣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制止，也沒有任何人肯挺身幫助一下受傷的沈天涵。

　　而沈天涵怕傷到沈清，他只能把嬰兒時期的沈清摟入懷中。

　　“沈清，現(xiàn)在你還不服不服！”沈萬山輕笑喝道。

　　回想過去，沈清仰天癡笑，仿佛讓他最心痛的那天再次出現(xiàn)，他舉起手一一指著在場之人，包括一族之長，眼神就像看著仇敵一般。

　　沈清這怪異之狀看得眾人不禁心驚一顫。

　　“你，你，包括你！你們有什么資格說道我父親，難道你們認為那所謂的輝煌是與生俱來嗎？沒有我父親，你們一個個都是在田里種菜的山村野夫！

　　還記得被砍斷手臂的雷鳴幫少主嗎，還有被戳瞎眼睛的流沙幫少主嗎，還有被廢掉左腿的狂血幫少主。

　　難道你們以為，就憑你們最高不過10星的武靈師，能抵擋住他們瘋狂的報復(fù)嗎，若不是我父親及時趕回來，你們所謂的家族早就被滅不下十次！

　　就連你們現(xiàn)在身上穿的，吃的，用的，還有這演武堂，沒有我父親十多年不斷上交積攢而來的錢，你們做春秋大夢吧！”沈清怒聲嘲諷說道。

　　“哎！”

　　沈遠鴻一聲哀嘆，作為一族之長他是又恨又無奈，恨是因為沈清的父親讓整個家族陷入難以翻身的地步，無奈是因為事實確實如沈清所說那般。

　　沈萬山看出了族長的心思，心知不能讓沈清再說下去了，若是族長生起惻隱之心，那真就再也治不了沈清了。

　　“執(zhí)法隊聽令！將沈清壓上蒼鋒之巔，不到認罪不準下來！”沈萬山連忙命令喊道。

　　執(zhí)法隊是多年培訓(xùn)出來武者，聽到命令后便朝沈清走去，四名武者二話不說把沈清按住，沈清掙扎了幾下，奈何毫無用處。

　　“大哥！這天馬山就黑了，蒼風(fēng)之巔白日都零下十幾度，晚上零下幾十度沈清恐怕受不了?！蓖话囱簬ё叩纳蚯澹蚯宓娜迳驕爻蓳?dān)憂說道。

　　“三弟，我會派人注意，只要那小子認罪我會讓他們立馬帶回來！”沈萬山語氣很中肯，但趁族長不注意的時候瞪了一眼沈溫成說道：“這個就不用了你操心，我自有分寸?！?p>　　“是！”沈溫成低頭不敢再言語。

　　沈威雙手抱肩，那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毫無掩飾，甚至有意無意發(fā)出諷笑聲，他那兩個小弟更是夸張，一個輕聲拍手，另一個手舞足蹈，但很快被沈威發(fā)現(xiàn)制止了。

　　“大家靜一靜，下面族長有事宣布！”沈萬山高聲一喊，演武場站著的族人頓時鴉片無聲，見眾人投來好奇目光，他轉(zhuǎn)身微微俯身對著沈遠鴻說道：“族長！還是云夢閣的事要緊！”

　　沈遠鴻微微點頭，掃了一眼演武場族人鄭重說道：“今天召集大家是有一件關(guān)乎于家族復(fù)興之事要公布，今日，沈威下山采購物資時聽來一個消息，想必大家也收到了風(fēng)聲，過幾日云夢閣會來北荒城廣招門生，凡靈力測試通過之人便可以成為云夢閣弟子。

　　我們準備了十幾年，現(xiàn)在終于等到了最好的時機，但由于經(jīng)濟原因，家族只能供四人到云夢閣深造。

　　為了公平起見，經(jīng)過剛才商議決定，明日將舉行武斗比賽，最后勝出的四人將獲得前往北荒城測試靈值的機會?！?p>　　話完之后，演武場站著的人議論紛紛，不一會兒就沸沸揚揚起來，確實，他們太激動，只要爭取到這次機會，不但可以成為武靈師，而且將成為全族最耀眼之人，畢竟這可是承載著全族復(fù)興的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