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送上門的情感調(diào)味劑
一路上,她總覺得自己的后背有些涼嗖嗖的,明明是個夏天卻總是無端的覺得有點陰冷。
直到到家了這種感覺才好受很多。
黎淵照舊在廚房里做飯,黎淺看著陽臺上掛著的衣服無奈道:“黎淵,你又幫我洗衣服啦!”
男人聞聲從廚房里探了個腦袋出來,笑著露出一口尖齒,“淺淺放心內(nèi)衣我都沒有動的,你可以將衣服收回來了它應該已經(jīng)干了”。
黎淺:...
她有些無奈又縱容的督了他一眼。
陽臺上拉高的衣架被她搖了下來,黎淺收著衣服突然又覺得背后一冷。
夏日的陽光已經(jīng)沉下海面,一陣風刮過竟讓她有幾分毛骨悚然脊背發(fā)涼的感覺。
怎么回事?
她微微側(cè)過頭,像是被什么牽引著往樓下看去。
一根電線桿子旁正蹲著一位白衣老婦人,她低垂著頭手里不停揉搓著一件血紅色的衣服,血液從衣衫上滴落染紅了周身一大片。
她似乎注意到了黎淺的視線,搓著衣服的手一停緩緩揚起了頭。
那是怎樣一張臉?。坷铚\幾乎都無法用言語形容出來她的丑惡,就只有一個鼻孔和一對向上翻白的眼,雜草一般的長發(fā)垂落在臉頰兩側(cè)。
“??!”她再也不敢看下去了被嚇得往后仰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聽見動靜的黎淵手里的鏟子都丟在了鍋里,見她摔了直接沖過來將她從地上抱起,一雙豎瞳緊張的盯著她,“怎么摔倒了?”
他將驚魂未定的人抱上沙發(fā),手還緊緊圈在她的肩上柔聲喚著,“淺淺?”
黎淺是真的被嚇到了,那個觀景湖里的婦人沒想到竟然長得這么恐怖,最致命的是還跟上她了。
她忍不住拽上了黎淵的衣服,抬頭對著他焦急道:“我被女巫跟上了”。
“女巫?”黎淵有些疑惑,但他還是認真的說道:“你在這坐著,我出去看看”。
他松開她起身就要去陽臺上看看。
“不行,克..你不能看到她”,黎淺及時將克洛諾斯的名字剎住了車,一把拉住黎淵的手。
她把自己縮成一團不讓他去的害怕樣子,讓黎淵憑空生出了幾分怒意來。
到底是什么樣的丑惡物種將她嚇成這樣?
不可饒恕。
黎淵將已經(jīng)泛濫起來的殺機壓在心底,他重新坐回沙發(fā)上趁此機會將黎淺攬到了身邊,悅耳的聲音在她的耳畔安慰著,“淺淺不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黎淺現(xiàn)在就像個小孩似的,被黎淵拍著背部,一下又一下的撫平她的緊張心理。
過了好一會,黎淺被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糊味給刺激回神了,她有些好奇的說道:“是不是有什么東西糊了?”
黎淵手一頓,精致的面容有些尷尬,“鍋里炒著土豆,我去關火”。
他急忙起身走進了廚房,黎淺在他離開后那剛壓下去的森冷感覺,就又上來了。
“你可以跟在蓬托斯身邊,他能保護你”,克洛諾斯的聲音又來了,一如既往的溫和中還夾雜了點悲憫的意味。
黎淺搓了搓手臂忍不住壓低聲音問:“她為什么跟著我?”
“她是個不能被人看見的女巫,用中文來說應該叫做洗衣鬼,你非常不幸的看見她了”。
“可我明明聽你的話走遠了”。
“你和她對視了”。
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黎淺哪能知道她到底是在看她還是在洗衣服啊!
“被她抓到會怎么樣?”她有些欲哭無淚。
“會帶你去冥土,將你獻祭與黑暗神明王座下的寵物口中”。
黑暗神...
這一聽就是個恐怖的詞匯。
黎淺抖了抖,她應該可以把黑暗理解為地獄吧,那不是要她嗝屁么...
“淺淺,先來吃飯吧”,黎淵將糊了大半的土豆放到餐桌上,喊了她一聲。
黎淺轉(zhuǎn)過頭去看他一臉擔憂的樣子,連忙扯了個微笑穿著拖鞋走過去。
晚飯很豐盛,難得的黎淺沒什么胃口。
“黎淵...”
她咬著筷子喊面前的人。
“怎么了?”男人自然的給她夾了一筷子的西紅柿。
“你會抓鬼嗎?”
這個問題有點弱智,黎淺問出口就后悔了。
黎淵也被她問的表情凝固,半晌才放下筷子把手伸過去搭在她的頭頂,“雖然我只是一條鮫人,但真的有鬼纏住淺淺那么我會試試去抓的”。
黎淺有些尷尬的拿掉他的手,“我知道你們不是同一個物種”。
她將頭埋在飯碗里,老老實實當個干飯人。
吃完飯,黎淺想早點睡就去洗澡了,黎淵洗完碗見人還沒出來,跨步走上陽臺盯著樓下的一處電線桿,豎瞳瞇了瞇。
確實是有什么東西,跟上他的淺淺了。
他退出陽臺鎖好門,眼里有些輕蔑,鬼?這只會是個送上門的情感調(diào)味劑。
洗完澡出來,身上那股子的陰冷總算退了不少,黎淺早早的縮到床上,余光瞄到下面鋪的那張地鋪,眼底有些安心。
克洛諾斯說只要黎淵在身邊她就是安全的。
雖然她認為,極大可能黎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驅(qū)逐女巫的功能。
她今天睡的早,黎淵也就早早的進入屋子陪她了。
他唯一的快樂時光,就是和淺淺一起睡覺。
但現(xiàn)在不過也才六點多,兩人沒躺下一會客廳的門就被敲的啪啪作響。
黎淺在這里除了警局的同事外也沒什么朋友,這會有誰來找她?
她疑惑的看向黎淵,對方也一臉無辜的與她對視。
黎淺認命的換好衣服,打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2個穿著時尚的女人,畫著濃妝的臉上全是對于老小區(qū)的不屑與厭惡。
“請問,這位黎先生是住在這里么?”
領頭帶著珍珠項鏈的女人用著一雙套著蕾絲手套的手捏著一本雜志。
上面的人赫然是擺著海灘造型的黎淵。
而本人這會也正好出來。
“淺淺,是誰???”
那兩個女人在見到頭發(fā)隨意披在身上猶如油畫里走出來的西方少年時,齊齊震愣。
她們怎么都沒想到,照片上的人已經(jīng)足夠震撼了可本人卻比照片還要好看。
是死物完全復刻不出來的絕頂美貌和氣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