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的右頸窩就傳來了一聲低沉又略顯輕佻的男中音,
“花醫(yī)生,你渴了嗎?”
她被奇康輕輕呼在右頸側的氣息弄得起了酥麻的反應,她局促緊張地就立即轉(zhuǎn)了個身,可是由于旋轉(zhuǎn)速度過快,身體晃著就向身后倒去,她下意識地露出失措的面容。
忽然,她感覺腰上一緊,身子就緊跟著往奇康的胸襟上準備靠上去。下意識地,她雙手折豎著放在胸前,半秒鐘的時間就緊緊抵在了奇康的胸襟上。
毋庸置疑,是奇康攬住了她的腰。她只能面色驚呼呆愣地盯著奇康的雙眼,與他對視了小半會兒。
其實,奇康不用攬扶住她的腰也可以。因為她的后面就是柜子的桌面邊緣,頂多是倒的時候,屁股會撞在柜子的邊緣,根本沒有摔倒的可能。
花彼岸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她直接抬頭不自在地看著奇康說:
“奇康,放開!”
她的腰向后奔了兩三下,屁股都坐靠到下層櫥柜邊上,也沒有掙開奇康“輕松”攬在她自己腰上的那只手。
“喂!我說放開!”
她緊張地輕聲瞪吼著奇康,因為害怕突然有人走進廚房來,看到他們這般“曖昧”的舉動,造成誤會,所以她下意識地不敢大聲吼著奇康。
她還窘迫地往著廚房門邊的方向看了一眼。
花彼岸覺得自己悲催極了,每次只要碰上奇康,在力氣這一塊,她就贏不了,除非他放水。
奇康卻是感覺內(nèi)心的興趣倍增,他痞里痞氣地看著花彼岸說:
“花醫(yī)生,平常見慣了你都是一副板著臉地嚴肅樣,又冷又硬又寡淡,似乎還沒有人情味的樣子。
沒想到,我剛才居然還能從你的臉上看到了你驚慌失措的表情?!?p> 花彼岸氣得辯解道:
“那只是神經(jīng)系統(tǒng)控制面布肌肉的一種真實反應,這個我是沒有辦法控制住的?!?p> 奇康戲謔道:
“你們醫(yī)學上的那一套我不懂,我知道我看見的就是事實。”
花彼岸再氣惱地瞪奇康說:“反正,隨便你怎么想,總之,我請你快點把你的手給我拿開。”
奇康邪性地右嘴角勾勾,便放開了緊緊攬住花彼岸的右手。他往后退了一步,慵懶地靠在了他后面的灶臺上眼神緊鎖地盯著花彼岸看。
花彼岸覺得自己現(xiàn)在反正是沒什么口渴的感覺了,每次都莫名其妙地被奇康吃豆腐,她很惱火,對于奇康這種隨便對著一個女人做出這種曖昧的輕佻動作感到不屑和煩悶。
她在奇康放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恢復好了自己往常嚴肅的冷面孔。給自己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后,她就邁步準備走出廚房。
誰之,奇康一個很隨意地移步,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奇康先生!請問你還有什么事嗎?”花彼岸無奈地抬頭,冷冷地瞅了奇康一眼。
奇康只是柔和地笑笑說:“花醫(yī)生,你不是要喝水嗎?這水都還沒有喝,就準備走了?!?p> “我現(xiàn)在不渴了不可以嗎?”
奇康什么話都沒有,直接上手提著她手臂的衣服,把她拉到了窗戶邊上的桌臺上靠著,霸道地口吻對著她說:
“站好,等我!”
“哎……你!”她起身叫住奇康。
已經(jīng)走出兩三步的奇康轉(zhuǎn)身對著花彼岸做了一個打住的動作,
“你就在那!”
語氣無比的霸道嚴肅。
花彼岸還一下子真被他給鎮(zhèn)住了,乖乖地靠在了桌臺面上。
奇康很滿意她的舉動,轉(zhuǎn)身自個得意地邪魅一笑后,就走到了廚房的門框邊,打開了放在那里的冰箱,從里面拿出了一瓶沒有開過的純牛奶。
再從灶臺對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個鋁制圓形小鍋,把牛奶倒在了里面,直接放在灶臺中間面上的電磁爐熱了起來。
大概五六分鐘之后,奇康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圓形玻璃杯,把牛奶倒進了里面。
倒了滿滿一杯。
奇康在從冰箱里拿牛奶再到熱完牛奶,倒?jié)M在杯里的這一過程,他們兩人之間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氛圍是詭異的和諧安靜著。
“吶,拿去喝吧。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要睡覺的時間了,就不要喝水了,喝杯熱牛奶,有助于睡眠?!?p> 奇康把手里的熱牛奶穩(wěn)穩(wěn)地端到了她的面前。她靜靜地思忖著目光望了奇康半分鐘,并沒有伸手接過他手中的牛奶。
“花醫(yī)生,你快點接去,有些燙。”
他就像與花彼岸在堵氣一樣,她不接,他就舉著。也不拿牛奶放到她旁邊的灶臺面上。
最后,她還是抬起手接住了他手中的熱牛奶,不過,并不像奇康本人描述的那樣,牛奶很燙的樣子,是溫熱的。
“謝謝!”
她回了一聲謝謝之后,就開始喝起了杯里的溫牛奶。僅僅一兩分鐘的時間,她就靜靜地把牛奶給喝完了。
而奇康,則是安靜地靠在柜子邊上,看著她把牛奶喝完。
花彼岸把牛奶喝完之后,拿著杯子在水槽里洗干凈,繞過奇康的面前,從他剛才拿出柜子的那個位置打開柜門,把杯子放了進去。
然后她就轉(zhuǎn)身回頭看著慵懶地蹭在柜子邊緣的奇康道:
“那我就先上樓休息去了,晚安!”
奇康痞痞一笑地向她走過去說:
“嗯,一起走吧,我也該上樓回去休息了?!?p> 花彼岸什么話都沒有回他的,就轉(zhuǎn)身走出廚房,繞過客廳走到樓梯腳,不疾不徐地提著步子邁上臺階。
花彼岸有一種莫名的怪異感,因為今天晚上的奇康,總讓她感覺太奇怪了,似乎,他就像是一下子突然不知道為什么,對她很溫柔起來了一樣。
他就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趨地走著,反正……就很安靜。
她走到自己的房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奇康也跟著她的舉動,停了下來。
“奇康先生,那我就先回房了。晚安!”
她轉(zhuǎn)過身看著奇康說著。
奇康對她溫和地點了點頭,“嗯,晚安,花醫(yī)生?!?p> 她嗯的應了聲,就打開房門準備進去,誰知她剛邁進一只腳進門,奇康又叫住了她,
“那個……花醫(yī)生?”
她收回邁進房門的那只腳,轉(zhuǎn)身問著他,
“還有什么事嗎?”
“那個……你明天跑步的時候,叫上我,我和你一起去?!?p> “行,沒問題?!?p> 隨后她就直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咣當一聲的就把門給關上了。
奇康也不惱,反而看著她的房門,還滿足的笑了起來。
奇康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后,直接仰躺在他的床上。
今天剛吃完晚飯沒多久,他就接到了院長的電話,想著今天他和伯森討論關于她和花彼岸是否存在“勾結”的問題,他就拿著電話,上樓回到他的房間里去接著了。
院長跟他說,他知道花彼是他特意從華國請過來的醫(yī)生,目前,長翁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已經(jīng)不需要花彼岸特意地待在他們醫(yī)院了。
醫(yī)院里的其他醫(yī)生,可以對癥的治療長翁,他還說到,他知道奇康在長翁地病情上,擔心的是什么。
他會安排他信得過的私人醫(yī)生來負責長翁的病情。
反正,話里話外都是委婉地告訴奇康,花彼岸,已經(jīng)不需要再在T國待著了。
不過,他既沒有反駁院長的話,也沒有同意。他就很平靜地回了一句話
“好的,這件事情,我會考慮的?!?p> 雖然他說了他會考慮的,但是,目前他是不會讓花彼岸就這樣早早的離開的。
至少,他得親眼見到他爺爺醒過來,確認他已經(jīng)安然無恙。
其實,比起現(xiàn)在國內(nèi)的醫(yī)生來說,他更相信的,是花彼岸這個人。
他不是不相信他們T國國內(nèi)醫(yī)生的醫(yī)術水平,而是不想,還要從他們的身上預估帶來的各種風險——對長翁不利的風險。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他對花彼岸有諸多的不信任,但是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來看,他已經(jīng)從心底里很信任她了。
就算他經(jīng)常對她表露出不信任的言行和舉動,但是,他在根本上,已經(jīng)對她沒有什么懷疑了。
所以,他覺得,或許他可以適當?shù)乇憩F(xiàn)出,對花彼岸友好一點,因為他知道,她一直都想回國。
花彼岸閉著眼睛在床上躺了很久之后,都沒有睡著,腦海里總是浮現(xiàn)著剛才奇康與她相處的畫面。
身子煩躁地滾動了幾下,都沒有睡著。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她很少出現(xiàn)這種情況,最后內(nèi)心浮躁地打開了床頭燈。
拿著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打開,已經(jīng)23:10了,平常她只要晚上沒有什么特別的事,她的作息都是很規(guī)律的,不會超過晚上十一點了還不睡覺。
她真是沒想到,她第一次會因為一個男人而失眠。以前孔覺新追她的時候,她都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過,她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就把手機打開了。不過,卻是看到了一條信息。
“你的電腦我已經(jīng)給你郵寄過來了,加急件,估計這兩天就到你那里了?!?p>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她看了一下信息的時間,是今天晚上21:14分的時候。
那時候,她正在和奇婉妲聊天著呢!怪不得沒有注意上。
她想了想,還是回復了一條信息過去,“好的,謝謝你了,學長!”
夜深人靜地時候,奇明放在床頭柜的手機屏幕也亮了起來,一條信息直接印在了他的手機屏幕上,
“奇明先生,園長他們說,要是你明天早上十點再不發(fā)工資的話,他們就要罷工了,還要找電視臺的記者來報道,明天你快點過來雅蘭莊園一趟吧!”
而奇明一直都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點都沒有被手機短信的鈴聲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