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回來了記得打電話給我,我還等著接你去我家吃晚飯呢?
我爸媽都催我了!”
艾德邊打著電話邊向著電梯口走去。
想著今天早上跟賀安娜打的電話,她開口道:“對了,我可以多帶一個朋友去嗎?”
艾德挑挑眉問:“朋友?男的女的,我見過嗎?”
她淡淡道:“女的,你沒見過!她是我的朋友,目前在T國的大學(xué)當(dāng)華文老師。
到時候我回國了,她在這邊,也承蒙你照顧一下?!?p> 艾德嘻嘻笑著,“OK!沒得問題!那我先去工作,記得回來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拜拜!”
“拜拜!”
秋水看著她把手機揣回了兜里,才向她問道:
“彼岸姐,你要去艾德家里吃飯嗎?”
因為花彼岸和艾德在打電話的時候,用的交流語言是華語,所以他是聽得懂的。
花彼岸回道:“嗯,我準備在我們回國前,應(yīng)艾德的邀約,去他家吃頓飯。聽他說,他的父母想見見我?!?p> 秋水疑惑地接著問她,“彼岸姐,不會是艾德喜歡你,所以想帶你去見他的父母吧?”
她笑著搖搖頭,“不會,艾德對我沒有男女方面的情感,就純屬當(dāng)我是好朋友,而在我眼里,他就是個沒長大的弟弟!”
秋水尬著臉色接她的話吞吐著:“弟……弟?”
“一會我們回去之后,你跟著我一起去?!?p> 秋水有點不相信地對著自己的臉指了指,“我……也去?”
花彼岸淡淡道:“嗯,人多熱鬧些。你知道的,我不太會社交,你去了就替我多說說話,暖暖場子?!?p> 秋水:“……”
秋水:“彼岸姐,我還是在奇康家的別墅等你吧。我一個連T國語都不會說的人,去了就是尬場子?!?p> “不用擔(dān)心,艾德的華語很溜?!?p> 奇康給著最后一名員工發(fā)完工資,便向著他們倆走過來打岔道:
“花醫(yī)生,你們在說什么呢?聊得這么開心。”
花彼岸還在介意著剛才在來時,路上發(fā)生的事。便冷冷地語氣回說著:
“沒什么!你的事情弄完了嗎?”
奇康點點頭說:“嗯,完了。不過,園長說,查到上次扎我車胎的人了。
他這會兒帶著他們單獨過來呢!”
花彼岸不解:“他們?”
奇康笑笑說:
“對,不止一個人,沒想到吧?”
誰知她卻是冷冷一撇,“你這么一個招人厭的人,不足為奇!”
奇康:“……”
看著奇康鵝肝的臉色,她內(nèi)心突然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一絲高興。
不一會,園長就帶著阿奮,樂樂,還有伊娜走進園長辦公室里面。
雖然阿奮還是那副倔強,毫無畏懼的樣子,但是樂樂和伊娜卻是心虛地害怕模樣,兩人的小手不停地在腰前緊張地磨砂著。
園長讓他們?nèi)嗽谵k公室的中央站好后,就來到窗戶邊把奇康請了過去。
“阿奮!樂樂!伊娜!你們?nèi)齻€還不趕緊給懂事長道歉?!眻@長威嚴地給他們?nèi)耸寡凵屗麄兘o奇康道歉。
奇康站在他們?nèi)说膶γ妫C然的神色,挺拔的身子,恍如一個高位者,嚴厲地望著他們。
樂樂和伊娜是女孩子,看到奇康眼眸里滲出的嚴肅,周身展現(xiàn)出來深然之氣,已經(jīng)把他在她們心中帥氣的外表給摒棄掉了,剩下的,就是做了壞事之后的愧疚,心虛,還有害怕。
樂樂和伊娜齊齊地看向奇康,異口同聲地快速跟他道歉著:
“懂事長,我們知道錯了,請你饒過我們這次,下次不敢了。
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兩人說完,還同步驟地往奇康偷瞄著,下意識地想看看他的反應(yīng)。
只是,她們倆發(fā)現(xiàn),空氣還是那么的緊張,因為阿奮一句話都不說,全程不把奇康當(dāng)回事的樣子。
園長不喜地看向阿奮,總覺得他對奇康的敵意太明確了點。
伊娜站在中間,阿奮和樂樂各站在她的一邊,她稍稍地往他的身邊挪了挪,用手碰著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轉(zhuǎn)低著頭,喵低著聲音示意著他,
“阿奮哥,你說話……快跟懂事長道歉??!”
阿奮不耐煩地回瞪了伊娜一眼,還是沒有跟奇康說一句道歉的話,就一直死死地盯著他。
秋水站在窗戶邊,看著奇康他們那里異常涌動的氛圍,忍不住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在這會秋水的眼里,奇康看阿奮他們的眼神,就跟之前在車里警告他的眼神差不多,讓他有些膽顫。
他縮著脖子問向花彼岸,“彼岸姐,他們?nèi)齻€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嗎?為什么奇康看起來好嚴肅的樣子?”
花彼岸靜靜地回望了他一眼,回道:“上次我們來雅蘭莊園的時候,奇康的車胎被扎壞了,園長說,就是他們?nèi)齻€人干的?!?p> 秋水:“???……”
她的這話,讓秋水內(nèi)心轟然驚訝地朝著他們?nèi)芭宸钡赝艘谎邸?p> “我們兩個先出去吧?!被ū税墩f著,步子就朝辦公室門口邁去。秋水連應(yīng)了一聲好后,便跟著她走了出去。
奇康對著花彼岸出去的背影注視小半會,才就緩緩地當(dāng)獨走到阿奮的面前。
他不屑地看向阿奮說:“你貌似,對我有很大的意見?”
阿奮依舊不服地盯著他看,一句話也不說。
他繼續(xù)幽幽地冷哼了一聲,又轉(zhuǎn)向樂樂和伊娜肅著語氣道:
“你們兩個,也對我有很大的意見?”
樂樂:“沒……沒有,懂事長!”
伊娜:“嗯,我們沒有……懂事長!”
樂樂和伊娜怯怯回著他的話,與阿奮倔強的死磕到底行成一個巨大的反差。
他接著轉(zhuǎn)向阿奮問,“你在雅蘭莊園工作多久了?”
園長怕阿奮又是不回答他的話,惹毛了奇康,于是在一旁搶著回答:
“懂事長,阿奮在這里工作差不多兩年了?!?p> 阿奮的橫眉豎眼在奇康的眼里,就如同一種不自量力的笑話。他眼神冷漠地一晃,便道:
“既然你在雅蘭莊園工作得如此不開心,那你就走吧。你這樣幾次三番的跟雅蘭莊園作對,違背了一個員工與莊園共同發(fā)展、進退的原則。
但是,在走之前,你得把我換輪胎的費用給賠償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買單,誰都沒有例外。
我之前答應(yīng)過園長,不會把你們交給警察,這已經(jīng)是我對于你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最仁慈的懲罰了。
我本想讓你們知道教訓(xùn),賠錢了事,不過……既然你不想待在這里,我也不會強求。”
而后,他偏轉(zhuǎn)著身體看向樂樂和伊娜,“你們兩個也想走嗎?”
兩人異口同聲地搖著頭說:“不不不,我們不想,懂事長!”
秋水跟花彼岸出來之后,并沒有到很遠的地方,只是在園長辦公室這棟水泥房前面的廣場邊上走著。
廣場邊上的林蔭樹很大、很高、很茂盛。他們兩個走到其中某一棵的大樹底下躲著太陽。
看著不停在工作,修理莊園的園工們,秋水向著花彼岸閑聊開口,
“彼岸姐,沒想到奇康家還有個這么大的農(nóng)場莊園。這也太富豪了,要是誰嫁給了他,不得幾輩子都不愁吃喝?!?p> 花彼岸淡淡地看他一眼道:“這又不關(guān)我們的事,你管他有多少錢干嘛?”
她的語氣中帶著些憤懣的火焰,讓秋水有些尬了尬。不由自主的回想到剛才在車里的那一幕,他小心翼翼地端著心,傻傻地問,
“彼岸姐,剛才你跟奇康在車里……是在打KISS嗎?”
因為從他的那個角度來看,就只能看到他們的頭頂,就像奇康欺身按壓著她在接吻一樣。
聽到他這般羞澀又小心的問話,花彼岸給他遞去一記冷鋒的臉色,
“秋水,你知道我最不喜歡什么人的吧!”
秋水弱弱地縮著脖子回道:“你最不喜歡八卦,嚼舌根,猜忌的人,特別是針對關(guān)于你的人?!?p> “你知道就好,下次這種話,不許再問。”
秋水怯怯道:“好的,彼岸姐,我知道了!”
“還有?。 被ū税锻蝗坏卮舐曇缓?,把秋水嚇得身體都不由自主地抖動了一下。
他弱弱地問,“還有……什么?彼岸姐?!?p> 花彼岸有些不自在地悶哼了一聲,才緩緩道:“還有,剛才我跟奇康那樣,純屬意外。我們并沒有在接吻。
這件事情,以后都不許再提。
聽到?jīng)]有?”
“聽……聽到了,彼岸姐?!?p> 奇康從園長辦公室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花彼岸跟著秋水在大樹底下乘涼的樣子。
他嘴角微微上揚,就下樓朝著他們走去。秋水看著與他們越來越近的奇康,緊張中帶點興奮地看向花彼岸道:
“彼岸姐,奇康他過來了,他朝著我們過來了!”
花彼岸無奈又淡然地懟了秋水一個白眼,
“我沒有瞎!”
秋水:“……”
他能說他也不想這么二,這只是下意識說出口的話,沒控制好嘴巴嗎?
秋水內(nèi)心唉唉嘆息,這貌似不可能。誰讓他犯二得不是時候。
就在他暗暗自嘲苦惱的時候,奇康就來到了花彼岸的面前。
“花醫(yī)生,走吧,園長在等著你們,他帶你去看看他老婆?!逼婵等崛嵋恍Φ貙ū苏f著。
她并未回答奇康的話,而是轉(zhuǎn)頭回看著秋水,喊他道:
“走了!”
秋水立馬乖乖地跟在了她的身后,奇康看著她傲然挺胸的身姿,也邁著步子跟在她身旁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