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怎么樣了?”姆努幽深著口吻傳進溫末的耳朵里。
此刻他坐在辦公室里,神色晦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爸爸看著還是老樣子,沒什么醒來的跡象?!?p> 溫末小聲地回著。
姆努又問:“瓦妮達他們沒什么起疑的吧?”
溫末往屋內(nèi)看了一眼,淡淡回著:“沒有,瓦妮達就跟往常一樣,對我沒有起什么疑心?!?p> 姆努淡淡道:“行吧。目前,就先這樣吧。有什么事情,以后看看了再說?!?p> 溫末恭敬地點頭道:“行……”
“爸爸,你在外面跟誰打電話呢!媽媽叫你呢!”華可走出屋外,對著溫末高聲地喊著。
溫末轉(zhuǎn)頭看著華可,就高嗓子應聲回答:
“好——
我知道了!
馬上就回來!”
等溫末準備跟姆努道別的時候,看著姆努早已經(jīng)掛掉的電話,他臉色訕了訕,把手機揣回衣兜里后,便朝著屋內(nèi)走了進去。
沒多久,奇榛便帶著秋水往別墅去了,奇康縱使很不放心花彼岸,但他也知道,目前她是不會起什么回華國的心思了。
再說,她的各種證件都拽在他的手里,她也沒有回去的證件。
于是,他就暫時心安的回安努集團處理工作去了。本來在瓦妮達他們來醫(yī)院看長翁的時候,他是還有部分工作沒有完成的,而歸根結(jié)底的原因,就是早上打不通花彼岸的電話,給煩躁郁悶影響的。
賀安娜和花彼岸后來其實哪里也沒有去,就回賀安娜的公寓坐著去了。
她手臂受了傷,人的精神狀態(tài)也不怎么好,就想單獨的梳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們在賀安娜家待到晚上,賀安娜親自下廚給她煮了一些清淡的食物。
對于今天出現(xiàn)的事情,花彼岸知道她不給賀安娜解釋的話,她也一定會追問的,但是,只是從中間一段說起的話,又不怎么說的清楚。
雖然她之前也和賀安娜說了一些關于她和奇康的事,但是也沒有完全告知。
于是這次,她直接把她從來到T國,與奇康前前后后發(fā)生的事,都告訴了她。
夜幕降臨的時刻,賀安娜聽著她訴說完,坐在沙發(fā)上盤著雙腿,雙手在膝蓋上不停地彈跳著,似乎在想著什么。
許久過后,賀安娜的眼前一亮,驚嘆地對著她旁邊的花彼岸失聲喊出,
“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花彼岸沒怎么反應過來,“誰喜歡我?”
“唉呀!奇康??!”賀安娜忍不住啪地拍了一下她的膝蓋。
花彼岸脖子往后一縮,納悶地看著她,
“娜娜,你腦袋里裝的都是些什么!你除了戀愛的事,就不能想點別的,是不是?”
賀安娜激動地挪動著身子面對著她說:
“從上次你跟我說的那些話時,我就覺得他可能對你有意思,這次你這話一說來,那就是更明顯了?!?p> “我看你是瘋了!”花彼岸表示對她的話不能理解!
賀安娜的眼神賊溜溜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盯著她道:“岸岸,我想到了一個,奇康主動讓你回國的方法?!?p> “什么辦法?”花彼岸沒什么興趣地懶懶回著。
“既然他對你有意思,你就想辦法讓他徹底的愛上你。讓他為愛沖昏頭腦,到時候你讓他把你的護照還給你,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幸好花彼岸現(xiàn)在沒有喝水或者是吃什么東西,不然,她估計自己不是被嗆著就是噎著了。
“??!你打我干嘛!”花彼忍不住打了賀安娜的腦袋一下,惹來她一聲不痛不癢的慘叫。
花彼岸無奈地說:“我都說了,他不喜歡我。再說了,騙人這種事情,你覺得我會干嗎?我既然不會結(jié)婚,我就不會去招惹別人?!?p> “你這么篤定,他一定能喜歡上你?都還沒有實施行動呢?”賀安娜一副八卦心思的話語打探著她。
她無奈地暗嘆了口氣,“我看你昨天對奇康挺相中的,要不,你幫我去追他,讓他喜歡上你,然后讓他在你們的戀愛中沖昏頭腦,讓他把我的護照之類的身份證件給我。
你看,這樣,你幫助了我的同時,也讓你獲得了一枚高富帥男友,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嗎?”
賀安娜一臉詫異地看著花彼岸道:“岸岸,奇康那么個大帥哥在你的面前天天晃悠著,你還住在他家的大別墅里,你都沒有心動的嗎?”
賀安娜故意地碰了碰她的手臂,接著說:“我真去追了奇康,并把他追到手的話,你就不會遺憾!”
花彼岸忽然很真誠又不屑地對著賀安娜笑了一下,
“奇康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對付的男人,你先把他追到了再說!”
她暗暗自嘲著自己,連她這種自詡聰明又嚴于律己的人,都能屢次著了他的道,可見,他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么極易相處的人。他的刷子,可不止有兩把那么簡單。
在蔓古某中心街區(qū)的一豪華公寓里,檸從廚房倒了一杯水端到客廳的茶幾上,對著沙發(fā)對面坐著的奇康緩緩道:
“吶!這是你要的冰水!”
奇康從沙發(fā)上坐直,在茶幾上拿起水杯,“謝謝!”
“你不是一向都喝咖啡的嗎?什么時候改喝水了!”檸悠悠問了他一句。
他先是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水,才回道:“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這水雖然寡淡,但它冰得內(nèi)心舒爽,對身體也沒什么壞處。久久的回味之后,還會有點點的甘甜?!?p> 檸幽幽地納悶道:“怎么感覺你像是在描述對一個人的感覺一樣。
不過,你這個點來我的公寓找我是有什么事嗎?雖然我們兩個待在一起工作了幾年,但是你是顯少來我的公寓坐坐的?!?p> 奇康望了望他,正經(jīng)嚴肅地說:
“上次叫你幫我查的那個人,還是沒有結(jié)果嗎?”
“出什么事了嗎?看你的表情好像不太對?!睓巻栔?。
奇康往沙發(fā)背一靠,眼眸中盡是隱忍的心疼,
“今天花醫(yī)生,受傷了!”
“什么?!”檸表示他有些聽不懂奇康表達的話。
“今天花醫(yī)生,在外面的時候,被人跟蹤,便與那人搏斗,手臂受傷了!”
檸暗暗一驚,“???那她受傷嚴重嗎?沒什么大礙吧?”
他淡淡道:“看著傷口被劃得不淺?!?p> 檸聽著花彼岸沒什么大礙之后,也暗暗地松了口氣,“那就好。不過……你家這個花醫(yī)生,看樣子可能武藝了得,居然能與那歹徒搏斗,是個女中豪杰?!?p> 奇康也不自覺地笑了笑:
“聽艾德說,她是練跆拳道的。應該不錯!”
反正,那時與她的第一次武藝較量,可是讓他記憶猶新。
“行吧,這件事情,我叫他們催催,盡早給你答復,找出那兩個人。就算不能那么快找到,但是,借用我爺爺?shù)拿x,警告警告他們還是可以的?!?p> “嗯,那這件事就拜托你了!”奇康沒什么興致地回著話。
所以,檸看他心情似乎很低落的樣子,接著問他,
“奇康,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覺你心情不太好,你可以跟我說說,我看看我能不能幫助你。”
奇康猶豫著醞釀了幾下,還是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檸。當你把一件事憋在心中太久了之后,剛好有一句問話的出現(xiàn),就給了自己,打開心扉,打開話匣的欲望。
目前的奇康,就是這樣的心境。
檸聽著奇康的全程訴說下來,忍不住唏噓。
他們倆此時已經(jīng)轉(zhuǎn)向陽臺吹著風,檸的右手蹭在陽臺上,側(cè)著身體,一臉納悶地問奇康,“奇康,你不會是喜歡上花醫(yī)生了吧?”
奇康錯愕了一下道:“怎么會?你想多了!”
檸有點不相信道:“是嗎?只是你這行為,我聽下來怎么感覺就是這樣的呢?”
“你真想多了,我奇康不會那么快的喜歡一個人的,我們才認識多久,才幾天而已。”奇康很是篤定的口吻回著。
“可是她很優(yōu)秀?。哪銕状闻c我的交流來看,她絕對是你人生中,濃墨重彩的一筆。
我真想去看看她長什么樣,我對她是越發(fā)地好奇了。對了,你有她的照片嗎?給我看看!”
奇康冷著臉不理睬他道:“沒有!”
檸無奈地嘆了口氣,改為雙手蹭在陽臺臺上,往著周圍的迷彩夜景道:
“可是奇康,說句實在的話。我覺得她想回去,也沒有什么錯?。r且,她都說了,你爺爺?shù)纳眢w已經(jīng)無大礙,相當于她是履行了你們的合同約定的。
你沒必要扣押她的護照的。所以,我總覺得你強留下她的理由有些站不住腳?!?p> 檸這么說他,他倒也沒生氣。他轉(zhuǎn)身,腰背靠著陽臺,神情堅定地說:
“反正,在我爺爺醒來之前,我是不會讓她離開的。為了我爺爺?shù)陌踩搿!?p> 檸長嘆了一聲,暗暗思忖道:“你不是說她很想回國,那么她對你爺爺?shù)牟∏榫筒皇悄敲吹谋M心嗎?
這樣,你想個辦法,讓她死心塌地的待在T國,待在你身邊,給你爺爺用心治病的辦法?!?p> 奇康冷冷地口吻道:“她那種一看,就是軟硬不吃的人,能有什么辦法?!?p> 其實,花彼岸是一個軟硬皆吃的人,不然,當初她也不會因為一把槍,就在合同的下面簽上了她的名字。
那只能說,奇康還是不夠了解她。
對著奇康喪喪的語氣,檸打了一個響指道:“要不,你去追花醫(yī)生吧?想辦法讓她愛上你,讓她離不開你,我想,那個時候,她會死心塌地的待在你身邊,給你爺爺治病的?!?p> 他還特意地向奇康挑挑眉地尋求意見,“怎么樣?我這個辦法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