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賀安娜打來的電話。她朝著奇康和檸看了一眼之后,便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娜娜!”
賀安娜這時坐在她教師辦公室的椅子上懶懶地仰靠著問她:
“岸岸,你現(xiàn)在在干嘛呢?”
她沒好氣道:
“沒干嘛?坐著!”
賀安娜納悶地問,“怎么感覺,你這話里有氣??!”
“沒有,打電話來是有什么事嗎?”
“看吧看吧,你這個人就是這樣,干什么都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我只打電話找你聊天不行啊?非得要有什么事情才行不是!”
檸看著花彼岸在和賀安娜不停地說著話聊天的樣子,忍不住問著他身旁的奇康,
“哎……奇康,你聽得懂花醫(yī)生說的是什么話嗎?她這說的,就和華國的電視劇里的人說的話是一樣的呢!”
奇康白了他一眼,“人家是華國人,不說華語說什么?”
檸后知后覺地縮縮脖子,“也是哈!不過,你聽得懂嗎?”
奇康看著不停地在跟著賀安娜打電話的花彼岸,便說:
“聽她和秋水助手說多了,也能聽得懂一些簡單的字句。但是說得語速快的話,我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
大多數(shù)的情況下,我都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意思,所以,相當(dāng)于我什么都聽不懂!”
檸又嘀咕道:“不過,她和別人打電話的樣子,可比跟你說話的樣子溫柔多了。就她剛才看我的眼神,我總算知道,你對她的評價是多么的正確了?!?p> 他們兩個雖然當(dāng)著花彼岸的面說話,但把音量控制在耳語范圍內(nèi),加上她又打著電話,根本就沒有怎么聽到他們倆個說什么?
相反,看著他們兩個低頭交語的模樣,花彼岸覺得有種晃眼睛的感覺。
接著剛才檸說的話,奇康望了花彼岸一眼道:
“他是在給她朋友娜娜打電話,語氣當(dāng)跟對我們不同了!”
檸納悶地問他,“你怎么知道?”
“我剛才聽到她叫娜娜小姐的名字了?!?p> “那這位娜娜小姐……又是何方神圣?”
奇康道:“她是我們蔓古這邊一所大學(xué)的華文老師。至于是哪所大學(xué),我就不知道了?!?p> “大學(xué)老師,這么厲害!”檸忍不住小小的驚呼,“看來,優(yōu)秀的人的朋友,也是一樣的優(yōu)秀??!比如……我們倆?!?p> 不知道為什么,檸說最后這句話的時候,奇康只想給他一個呵呵!
只聽花彼岸講著電話道:“行吧,那就先這樣。我現(xiàn)在也不在別墅,要是你明天有時間的話,就來找我?!?p> “行吧,那再見!”
花彼岸:“嗯,再見!”
她剛把手機(jī)掛斷,奇康就問著她道:“花醫(yī)生,娜娜小姐找你有什么事嗎?”
花彼岸納悶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是娜娜?”
奇康道:“我聽到你叫她的名字了?!?p> 花彼岸沒再露出什么疑惑的眼神,而是看著端坐在沙發(fā)上的奇康和檸,直接問道:
“那你們還有什么事情嗎?沒有的話,就走吧?!笨粗婵涤珠_始變得越發(fā)威嚴(yán)不悅地樣子。
想起她自己對奇康的人物性格分析,她便難得的對奇康柔聲說:
“我在這里又沒有什么事做,只能干坐在這!感覺很枯燥和無聊。所以,你有什么事情,你趕緊去辦,可以嗎?”
沒什么出乎意料的,奇康很好說話。只看他態(tài)度也柔和地點(diǎn)頭說著:
“行吧。那你再稍等一下,你在這里看看雜志也行。我們這的茶水間有飲料,我叫工作人員給你端一杯過來?!?p> 于是,在奇康跟檸離開辦公室工作沒多久,一名女性員工就給花彼岸倒來了一杯橙汁。
“你好,這是總裁讓我給您準(zhǔn)備的橙汁,您請慢用。”
花彼岸很正經(jīng)的與這個女員工對望了一眼后,有禮地說了一聲謝謝。
要到下午的時候,野良把納莎送到了家門口。但是在下車之前,納莎忍不住問出了她憋了一路的話。
“舅舅……那個姐姐,真的就是你度假村的客人而已嗎?”
“不然還是什么?”野良感覺她的這個話有點(diǎn)莫名其妙。
納莎神情認(rèn)真地說:“怎么說呢?我感覺……你看那個姐姐的眼神好腹黑??!”
野良白了她一眼,“說什么呢你?”
“你知道嗎?我是第一次看到,你在一個女人的面前,不值錢的樣子。”
“納莎,你刻意損我,就別怪我,待會就直接告訴你媽媽,說你明天要去摩托車隊(duì)旅行的事?!?p> 納莎直接垮臉,“舅舅,你要不要這么狠??!我不說了還不成嗎?我明天還要去見我心愛的奇榛哥呢?
??!一想到到時候就可以跟他騎一輛摩托車的樣子,就好期待??!”
野良鄙視道:
“看把你能耐的,有本事你就早一點(diǎn)把他追成你的男朋友!”
納莎伸出右手的食指不停地來回晃動,
“NONONO,我這叫循序漸進(jìn),你懂不懂!”
“嗯,懂懂懂。到時候他成了別人的男朋友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循序漸進(jìn)了?!?p> 納莎原本還是挺抗奮的眸光,直接翻成白眼的瞪著他,“哼,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家?!?p> 說著,她就解開安全帶下車,把轎車后座的門一打開,從里面拿出大包小包的東西,對著野良伸出舌頭“嚕嚕?!眱扇潞螅屯业膭e院而去了。
看著納莎徹底的進(jìn)入院子里,他才啟動車子,離開了那里!
回想著剛才納莎說他對花彼岸的態(tài)度,他只是淡淡的一笑而過。
這笑容,像著他開在路上的轎車一樣,快速地急馳而過,不見身影。
一家裝扮奢華高調(diào)的西餐廳里,一塊鋪著純白色臺布的正方形的桌子上,花彼岸和賀安娜坐在一排,奇康和檸坐在對面一排。
這會他們的菜還沒有上來,潔白的桌子上,就放了四個應(yīng)對的玻璃高腳杯。
而說到出現(xiàn)在這的賀安娜,便是因?yàn)榘雮€小時前的事。
當(dāng)時,在奇康和檸出去辦事的十幾二十分鐘后,賀安娜又打了一個電話進(jìn)來。
賀安娜說她還是很無聊,想找個人說說話,所以就死皮賴臉的要跟著她聊天。
在她們兩人聊了十幾分鐘,準(zhǔn)備要掛斷的時候,奇康直接從外面推門而入的高聲喊著,
“花醫(yī)生,你一定還沒有吃午飯吧?檸說他帶我們?nèi)ヒ患也诲e的西餐廳吃飯!”
接電話的時候,為了方便聊天,她直接把手機(jī)開了擴(kuò)音,放在茶幾上。
“我也要去!!”花彼岸還沒有說什么,賀安娜就在電話那頭高聲的間接給她做了決定。
奇康沒想到她在打電話,聽到賀安娜的聲音,他愣了一下之后,才走到沙發(fā)旁。
對著手機(jī)稍微的提高音量說著:
“行,娜娜小姐。我讓花醫(yī)生把地址發(fā)給你!”
賀安娜那邊高興道:“好的,那我們一會見,奇康先生!”
“一會見!”
場面再度回到西餐廳里,賀安娜又開始做起了氛圍的營造者。
她直直地盯著檸望道:“嗨!你好!我是岸岸的朋友,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檸顯露出他一慣的溫柔紳士,對著賀安娜有禮道:
“你好,你跟奇康一樣,叫我檸就可以了,我是他的好朋友。”
她卻是嘴快的問:“奇康的朋友不是艾德嗎?”
這讓檸多少有些尷尬道:
“我也是奇康的朋友,我們?nèi)齻€人之間,也都認(rèn)識?!?p> 花彼岸直接白了旁邊的賀安娜一眼,“你到底會不會說話?有你這么問人話的嗎?”
賀安娜嘻笑道:“那個……我一時嘴快?!?p> 這個話題結(jié)束之后,他們點(diǎn)的餐也上了桌。他們就邊吃邊聊著,只是聊得嗨的人卻是除去花彼岸。
后面他們的話題再一次停住,只因?yàn)槠婵岛蜋幹v到了G府的投標(biāo)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