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她才把耳邊的手機拿下來掛掉,隨后向他走去。
“你來得挺早?!被ū税秾λf。
要知道,現(xiàn)在才是早上八點左右,而且離他們約定的時間也還沒有到。
野良微微著笑說:“就知道你會來得早,所以我就先來了。沒想到,我都看到你了,你卻沒有看到我?!?p> 對于他故意的調(diào)凱,她也只是淡淡一笑,
“走吧?!?p> 野良,“請跟我來吧?!?p> 廣場上不能停車,所以他的車停在廣場后面道路的停車位里。
野良體貼的先給她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才轉(zhuǎn)身繞過車頭打開駕駛位上的車門。
花彼岸也有禮的道了一聲謝謝,便不客氣的坐上車,系好安全帶。
啟動車子前,野良提醒她說:“花醫(yī)生,你要做好心里準(zhǔn)備,路程有點遠(yuǎn)……”
她身子往靠背一靠,不在意地回他:
“嗯,走吧?!?p> 野良也不再說什么,便啟動車子出發(fā)。
車子走出繁華的市區(qū),便開始在郊區(qū)的路上行走著。花彼岸以為之前野良的話是玩笑話,她沒想到的是,都一個小時了,他們還在郊區(qū)上的公路上行使著。
道路兩側(cè)的樹木和山不停地往后移,原先延著河流的公路,如今也“分道揚鑣”,只有公路不停地在山坡中的樹林里穿梭著。
她嚴(yán)重懷疑,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遠(yuǎn)離蔓古了。
“野良先生,還有多久才到?”她沒有詢問他們要去什么地方,就問還有多久。
這也是這一個小時以來,花彼岸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很無聊吧?”野良嘴角上翹,透露出一絲調(diào)皮,沒回答她的話。
她道:“還好,這里的風(fēng)景挺好看的?!?p> 野良說:“大概還要一個小時,我們就能到了?!?p> 花彼岸驚訝的瞅向他,也調(diào)凱道:
“你家住得真是挺遠(yuǎn)的?!?p> “是吧,我也覺得挺遠(yuǎn)的,所以我也不經(jīng)?;丶?!”
野良非常坦然自若的說著他家遠(yuǎn)的事實。
或許是知道后面的旅途還很遙遠(yuǎn),花彼岸便想說說話潤潤嗓子。
她問:“你那個助理呢?今天不跟你一起嗎?”
野良有些詫異她會問起助理,但也回答說:
“哦,他在公司幫我處理事情去了?!?p> “嗯,你那個助理不錯,對你很忠心。”
“是的,所以這些年,一直都是他跟在我身邊,我也沒有換過人,因為我相信他?!?p> 花彼岸肯定道:“你這個決定非常不錯!”
對于她的這個夸贊,野良很是得意的嘴角抹蜜偷偷一笑。
她也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閑聊的話題似乎管得有些寬了。隨后開起自省模式,不再說話。
車內(nèi)又恢復(fù)出發(fā)時的安靜。
車內(nèi)始終只放著舒緩的輕音樂。
但花彼岸也沒有睡著,就這么一路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直到到達(dá)目的地。
車子在一扇平平無奇的鐵門處停下,關(guān)閉的鐵門兩邊分別有一棵十幾二十米高的梧桐樹。樹根下分別站著兩個像保鏢一樣的人物。
他們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閑服飾,但魁梧的身軀告訴他人,他們的身手不一般。
甚至眼神中,還帶著嚴(yán)肅的兇狠。
鐵門的中間,站著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輕男士,他帶著黑色的邊框眼睛,深邃的眼眸里透露出來的冷清,給花彼岸一種神秘的感覺。
更讓花彼岸感到好奇的是,野良居然下車了。
只見走到那名男子的身旁,客客氣氣的問候了一聲:
“浩哥。”
因為離得不遠(yuǎn),所以他說的話,她能聽得到。
她沒想到,以野良優(yōu)越的身份,居然會對另一個男子投以尊敬的姿態(tài)。
沒錯,是尊敬。
浩哥身上那份凌然的氣息,加上獨特滲人的眼神,花彼岸感受出,他的身份與地位都不簡單。
或許不高于野良,但絕對也低不了。
只聽他對野良說:“老爺子說,讓我?guī)銈兩先??!?p> 野良道:“好,那麻煩你了,浩哥!”
浩哥客氣地微微斂嘴,“不麻煩?!?p> 隨后野良返回,給花彼岸拉開車門道:
“花醫(yī)生,可能要麻煩你走幾分鐘的路了?!?p> 花彼岸沒說什么,便利落的下了車。
只是她沒有想到,野良所說的幾分鐘的路,卻要她走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
這路程不光有平路,還有上坡和下坡。里面的樹很多,花彼岸猜測,她們會不會是在一座半山腰處行走。
期間,野良不停地望向浩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見,原本他們本是可以乘坐車子上去的。
只是浩哥口中的“老爺子”有令,他們不得不帶著她這個客人做行走俠。
最后他們到達(dá)一座英倫風(fēng)格的建筑庭院里。
她不禁心驚,安努別墅里,她還能看到圍墻,在這里,她連院子的邊在哪里都不知道。
這是一個神秘的地方,住著一群神秘的人。
在一間充滿書香氣息的房間里,花彼岸看到了她今天的出診對象,野良的爺爺。
他爺爺?shù)臓顟B(tài)對于她來說,除了心驚,還是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