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檸的出現(xiàn),桑滄(野良爺爺?shù)拿郑┖苁求@訝,畢竟……檸在他的印象里,在這個家里沉默寡言,待在家里的時候,也會很少來見自己。
自己這個爺爺和他見面最多的時候,就是在家宴的時候。
“你出去給他開門,然后把他帶進來吧?!?p> 面對桑滄的吩咐,浩哥有點猶豫,“可是……花醫(yī)生還在這呢?”
桑滄擺擺手,“沒事,檸很少來找我,指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花醫(yī)生的事情今天談不完,可以下次再談。”
浩哥恭敬的應(yīng)了聲好的,便打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
花彼岸直接問他:“先生,我是否需要回避?”
從浩哥的話中,她能感受到,要進來的人,身份非比尋常。
但她從來沒有細想過,要進來的人,她會認識,而且昨晚的時候,兩人才剛見過面。
桑滄嘴角彎起溫和的笑容,便道:“不用!我們又沒有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只是我這個孫子極少主動來找我,所以便想知道,他有什么事要找我。
我們的事情,反正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我知道你也不會走了,我會通知醫(yī)院,把你的工作區(qū)域騰出來。
至于合同,我們下次再簽也不會有什么問題?!?p> 說著桑滄就把兩人的合同給放到書桌抽屜里頭去了。
也不過兩分鐘不到的時間,浩哥就把檸帶進了書房。
在他看到花彼岸那熟悉的身影后,率先驚呼出聲:“花醫(yī)生?!”
聞聲轉(zhuǎn)頭望去,對著他這聲帶著微微試探的“花醫(yī)生”,眼神卻平靜得稍稍自然的他,她怎么感覺檸是佯裝出來的驚訝。
可對于檸的出現(xiàn),花彼岸還是意外的,不由得感嘆,這個世界,有時候真小,小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都是認識的人,還關(guān)系匪淺。
花彼岸眼神在檸和桑滄的面容上來回掃描一下后,便沉靜道:“原來,檸先生是您的孫子!”
這話是對著桑滄說的。
他也在檸的話中愣怔之后,便說:“我也沒想到,你居然和檸是認識的。不過這也說明……我們還真是有緣吶!”
花彼岸淡漠不語,桑滄則又追問檸,“檸,你和花醫(yī)生是怎么認識的?”
在他看來,檸和花彼岸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也并不存在誰先刻意接近誰的問題。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們的中間有一個至光重要的人物——奇康。
檸解釋說:“是這樣的,花醫(yī)生是我公司合伙人的朋友,所以就認識了。”
桑滄表示理解的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因為知道自己爺爺是個什么的人,家族的發(fā)家是靠的什么背景,所以檸不敢直接報上奇康的名字,而且他知道,安努集團和桑滄的公司在某些利益上存在沖突。
所以為了奇康的安危,他刻意隱去他的名字,至于兩家公司的事,誰輸誰贏,虧損或者盈利,讓他們斗去。
反正桑滄這邊有野良,輪不著他操心,與奇康為敵,他也是萬萬不愿意的。
既然知道他們爺孫倆有事情要談,她也很識趣的提出告辭,“先生,我在這也沒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p> 桑滄露出慈祥的笑容,在檸的眼里,感覺很和藹,這種笑容很少在單獨面對他的時候出現(xiàn),他只是感嘆,花彼岸真是個厲害的女人,讓他爺爺那樣狠戾的人,心甘情愿的露出關(guān)懷。
“浩哥,送花醫(yī)生回去?!?p> 桑滄吩咐著浩哥,言語間還是檸不時常見到的柔和笑容。
在花彼岸和浩哥出去之后,桑滄并沒有急著問檸來找他有什么事情,而是先跟他閑聊起來。
“檸,聽說你已經(jīng)和你那個女朋友談很長時間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喜歡,看著合適,帶回家給爺爺看看,爺爺給選個好日子,讓你把人家姑娘娶回家,也讓我們家熱鬧熱鬧!”
要是以前桑滄跟他說這句話,檸一定會回答好的,可是,如今他卻猶豫了。
只道:“再看看吧,爺爺。要是時機到了,我會把她帶回來給您看的。”
桑滄對他的反應(yīng)稍稍有些意外,隨即囑咐道:“行吧!你自己看著辦吧!你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知道自己該怎么做,只是爺爺還想跟你多說一句,我們是正規(guī)家庭,未婚先孕這種事,希望你不要發(fā)生。
這是禮數(shù)問題,也是對女方的負責和尊重。
你知道了嗎?”
檸點頭:“嗯,我知道了?!?p> “對了,你最近有和野良聯(lián)系嗎?”
檸搖頭:“沒呢,爺爺。我們都有各自的事要忙?!?p> 桑滄先是嘆了口氣,才接著說:“野良比你還大那么一點,你有女朋友他都還沒有,有時間的話,你們哥倆聊聊天,讓他找個女朋友……或者,你給他介紹一個也行?!?p> 檸……
桑滄這話讓檸不悅起來,但畢竟是自己的爺爺,就算不高興,也不能太明顯。
掂量好一番說辭,檸才開口:“爺爺,這話估計你去跟野良哥說的話,會比我有用。
您也知道,野良哥一向都聽你的。況且我和野良哥一個月都見不上一次面,難得說到一塊去,我突然去跟他說這種話題,就顯得管得寬,冒犯他了吧?!?p> 其實對于野良的情感問題,檸也是感到很好奇,按理來說,他那樣的才情,白凈帥氣的樣貌和非凡的工作能力,應(yīng)該不缺乏追求者才對。
可他這些年,真的沒有見到他談過一個女朋友,難道這些年,他都沒有激情,沒有欲望的嗎?
一個正常男人應(yīng)該有才對!難道他不正常?
呼……
意識到自己想偏了,他立馬靜靜地在心里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的思想回歸正常。
聽他這么說,桑滄也沒有再要求他這件事情,而且問起他來找自己的事情。
“你也難得來見我一次,說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
浩哥把花彼岸送到小區(qū)里后,恭敬地跟她說:
“花醫(yī)生,爺爺讓我轉(zhuǎn)告你,醫(yī)院在給你整理出辦公區(qū)域后,會通知你。
但醫(yī)院離你現(xiàn)在住的地方比較遠,所以他建議,在醫(yī)院附近給你重新找個住所,你看意下如何?”
一說離開這里,她腦海里不由自主出現(xiàn)的,就是奇康那委屈巴巴的眼神,隨即便拒絕:
“不用了,我住在這里挺好的。我有認床的習慣,不喜歡換來換去的。
而且我在這邊還有病人,到時候距離這邊遠了,我也不方便。
要是可以的話,你們幫我租輛車子,我到時候拿開著去醫(yī)院上班就可以了?!?p> 浩哥恭敬地應(yīng)聲:“好,我會幫您轉(zhuǎn)達的?!?p> 短短的幾句交談,花彼岸覺得,浩哥真是個實在的客氣人。她突然有些好奇,他是因為什么事,能做到對桑滄無比的衷心的。
浩哥看著花彼岸進入一樓完全沒身影之后,才開車使出小區(qū)。回到桑滄那,他也把花彼岸的想法轉(zhuǎn)告給了他。
桑滄直接霸氣的說:“租什么租,直接送給她一輛車在T國開。這件事情你去辦,待會就去給她物色一輛適合女人開的車。”
浩哥很猶豫:“花醫(yī)生應(yīng)該不會要您給她買的新車吧?”
桑滄:“你直接告訴她,新車是你租的不就行了!”
“好的,我知道了!”
傍晚的時候,檸已經(jīng)回到了康檸裝修公司。他坐在辦公室里,手機界面是奇康的號碼,他在想,要不要告訴奇康,花彼岸和自家爺爺見面的事情。
他也很好奇,桑滄怎么會跟花彼岸認識,想著想著,他腦海里突然冒出野良。
難道是野良哥?
畢竟,他知道,野良和花彼岸是認識的。而爺爺?shù)纳眢w一直不怎么好,聽說花醫(yī)生年紀輕輕,卻醫(yī)術(shù)精湛,受人尊敬。
所以……
野良應(yīng)該是邀請花醫(yī)生給爺爺看過病。
咦?不對!檸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有一次自己回家,聽到浩哥說野良帶了醫(yī)生給爺爺看病,他猜測的人就是花醫(yī)生。
這么一想,檸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想通了。
于是,他把手機關(guān)掉,最終沒有打電話給奇康。
花彼岸和桑滄見面的事,不僅被檸意外的撞見,也讓野良知道了。
野良聽完助理給他的匯報,很是驚訝:
“爺爺找花醫(yī)生會有什么事情呢?不過……這次花醫(yī)生什么時候過來的?”
都怪自己最近太忙了,都沒有怎么注意她那邊的消息。
助理解釋說:“看樣子,應(yīng)該是來T國兩三天了?!?p> 野良感嘆道:“看來,我錯失了很多機會。你看一下,我最近的工作有哪些?給我整理出點時間,我去見見她!”
助理感覺自己有些為難:“總裁,你最近的日程很滿,不好空出來。
要真的要擠出來,只有犧牲你的睡眠時間了。
但您的身體狀態(tài)是不允許您睡眠不足的。您要是不愛惜身體,讓您爺爺知道,我又得遭殃了?!?p> “行了!我知道了?!币傲紵┰甑卮驍嘀淼脑挕K皇翘岢鲆患虑槎?,他就在那吧啦吧啦的說個不停。
租房里,花彼岸準備給賀安娜打個電話,問她昨晚回去后到現(xiàn)在怎么樣了,畢竟喝得那么爛醉。
只是她還沒有打,奇康的電話就率先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