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一個差不多40歲的男醫(yī)生,看到奇康醒來,就開始詢問他目前的身體情況,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之類的。
對于這些,奇康都表示沒什么大礙了,不過,他倒是詢問醫(yī)生。
“醫(yī)生,我想問一下,我現(xiàn)在可以轉(zhuǎn)院嗎?”
醫(yī)生很明確的告訴他:“現(xiàn)在估計不行,你現(xiàn)在還插著尿管之類的,太大的轉(zhuǎn)動,會對你的身體照成負擔,而且你才手術(shù),大量的活動,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p>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了醫(yī)生?!?p> 醫(yī)生笑了笑:“不用謝,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你記得按鈴叫我們就好?!?p> 奇康:”好的,謝謝您了醫(yī)生?!?p> 醫(yī)生說了句不客氣之后就離開了病房。
醫(yī)生來了之后,屋子里的人全都自發(fā)的安靜下來,這會兒看他走了,檸最先不解的走到床頭問奇康:”你在這里住到出院就好,怎么想轉(zhuǎn)院?“
奇康先是嘆氣,而后才說:”這里離家遠,我不放心?!?p> 檸思考一下才說:”你是怕他們對阿姨不利?”
”不會的!“奇康還沒有說話,奇榛就先出口否定。
他說:“就算我爸爸和二哥在怎么針對大哥,他們都不會傷害伯母的......”
說到后面,他都沒怎么有底氣,反倒是奇康安慰著他來:“不會的,再怎么說,我們都是至親,二叔不會那樣做的?!?p> “不會,你都躺在病床上了,命都差點沒了,還說他不會那樣做。等什么時候他把你們......”檸氣得怒哼著,不過也顧著忌諱,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出來,但在座的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就連奇榛在旁邊都刻意減少自己的存在。
奇康知道檸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連他爸爸的死,他都是懷疑在姆努身上的,只是沒有證據(jù)而已。
這些年,他的不反擊,已經(jīng)是在助漲他的囂張氣焰。
于是奇康原本就虛弱的身子,回的話聽起來,虛弱得緊,聽起來很是心虛。
“是啊,你說的也不無道理?!?p> 他這樣,檸好像反而別扭起來:“好啦,你好好養(yǎng)傷,阿姨那邊...我會吩咐人照看一二的。”
奇康眼神閃了閃,欲言又止,最終化為一句“謝謝“
和檸說完了事情,他便把奇榛叫到旁邊來:”阿榛你過來?!?p> ”大哥...“畢竟是他的親大哥把人傷著了,奇榛看著奇康,很是愧疚,心虛,還很難過。
奇康安慰他說:”阿榛,這件事情并不是你的錯,他們要做什么,你也阻止不了不是?!?p> 聽著他這個話,奇榛更難過的低下頭。
奇榛剛好站在他沒有吊鹽水的那只手邊,于是他伸手過去準備拉他的手,他立馬率先伸過去雙手握住”大哥......“
奇康點了點頭,乏力一笑說:“不管怎么說,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弟弟,而且,你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傷害我的事情,還都是站在我這邊的,大哥不會不理你。我也相信,你不會做傷害我的事情。所以,你不要覺得有愧于我好嗎?”
奇榛很是感動,“謝謝大哥。”
奇康又接著說:“不過這次,醫(yī)院這里,你就不用在這,這里有花醫(yī)生他們在,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你下午就回蔓古去......”
一聽到讓他回去,奇榛就急了:“不行,大哥,我要在這里照顧你!”
奇康微微回握他的手說:“讓你回去,是還要吩咐你去做其他事情,順便,幫我照看我媽媽,可以嗎?”
雖然奇榛不想答應,還很糾結(jié),但他還是答應了聲好。
花彼岸看他一醒過來就說了那么多話,于是提醒他說:“奇康先生,你先不宜耗費精神,要多休息,你先睡一會吧。藥水有我們看著。”
奇康微微一笑,只是那微笑里,參雜著肉眼可見的疲憊。
“好,那就麻煩花醫(yī)生你了?!?p> 花彼岸:“沒事,你休息吧?!?p> 畢竟受了那么嚴重的傷,又剛從手術(shù)室出來沒多久,奇康閉目才幾分鐘,就傳來他深沉的熟睡呼吸。
下午奇康醒來的時候,奇榛還在,奇榛怕他以為自己又耍賴不回去,急忙解釋說:
“大哥,我就想看你醒來了,我跟你說一聲再回去?!?p> 奇康很少看到奇榛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樣子,估計這次的事情把他嚇得不輕,對他寬慰著笑道:
“大哥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只是擔心我。在大哥心里,你是親得不能再親的弟弟了。你過來,幫我床調(diào)高一些,我想微微坐起來。”
奇榛:“好。”
奇榛走到床柜處,拿遙控器對著奇康的床頭一按,按到他差不多是在一百二三十度的樣子躺好才停下。
他遙控器放下便說:“大哥,那……既然你醒來了,你記得聽醫(yī)生的話,好好住院養(yǎng)傷,大伯母那里,我會給你照看的。”
奇康嗯聲點頭:“好,麻煩你了,阿榛?!?p> 奇榛連忙笑笑說:“不麻煩,不麻煩,應該的。那我就先回蔓古了,我在那邊等你回來?!?p> 奇康:“好。”
他睡了一覺再醒來,感覺自己好多了。
奇榛走的時候,還對花彼岸說,讓她麻煩照顧奇榛,他都一一應下。
“奇康先生,先讓岸岸在這里照顧你一下,我和檸出去買點吃的回來。不過醫(yī)生說了,你現(xiàn)在還不能吃飯,所以,就沒有你吃的份了喔!”
賀安娜走到奇康的床邊,對他說話的時候,刻意露出她平時對人和笑的招牌笑容。
奇康也只是笑笑:“無礙。”
他們兩人出去之前,檸對奇康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并把他的目光指向站在他床邊的花彼岸。
直到關(guān)門聲響起,奇康才開口跟花彼岸說話:
“花醫(yī)生,謝謝你。”
“謝我什么,既不是我救了你,也不是我給你做的手術(shù),我……”
“你怎么了?火氣這么大?”
她還沒有說完話,奇康忍不住笑著打斷她。
她也這才發(fā)覺,自己情緒不對勁,隨機暗暗深深呼吸,不再言語。
奇康的右手沒有打吊針,于是用右手在他的床邊拍了拍道:“你可以走到這邊來,挨我近一點嗎?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次受傷的原因,我感覺我視力好像有些模糊。”
“你之前醒來的時候怎么不跟醫(yī)生說呢,我看看……”
花彼岸擔憂的朝他走去,并在他面前微微躬身,與他形成平視的姿態(tài)。
奇康對著突如其來展現(xiàn)在自己雙目之前的精致眉眼,他們面部之間的距離,這會兒只有一個拳頭大小。
他的視線忍不住向下瞟,瞄過她的鼻尖,停在她的唇面上,他此時的心跳快極了,咚咚咚的震響他的心墻。
這會花彼岸的目光都在他的雙目上,并沒有注意到旁邊的監(jiān)護儀里,他心跳增加許多。
“眼睛往上看?!弊⒁馑哪抗獠患?,花彼岸喚他。
溫柔地口吻,傳進奇康的耳朵里,讓他酥麻得從頭頂潰散到他的腳底尖,再回散射直擊他的心間。
他忍不住與花彼岸對視,喏喚了聲:“花醫(yī)生……”
“嗯,怎么…………唔……”
奇康的右手直接扣住她的后腦勺,按著她的頭挨近自己,使自己吻到了她的唇。
花彼岸沒想到他都受傷成這樣了,還對自己有這種曖意。
且別看他受傷成這樣,力氣還挺大,她被扣住的腦袋直接掙脫不開。
奇康并不滿足于停留在她的唇面,在他自己的努力下,對著花彼岸來了個法式熱吻。
直到他自己滿意了,才放開扣在她后腦勺的手。
花彼岸簡直被奇康親懵了,緩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時,已經(jīng)是做坐在奇康的病床邊上,跟他挨得極近。
“你簡直……”花彼岸氣得用手指著他,半天又不知道該說著啥。
幸好剛才沒有護士或者醫(yī)生進來,不然剛才奇康親她的那個難舍難分勁頭,她連地洞都來不及找。
這會奇康得了甜頭,心里甜得不得了。
他右手緊忙抓住她指著他的左手。
“你真是……”花彼岸惱怒,但又沒有掙開,奇康握得很緊。
“花醫(yī)生,你別生氣,我向你道歉??茨憬阱氤叩拿嫒?,我又很久都沒有好好跟你待在一處了,我想你。
看著當時,你眼里只有我的樣子,我就忍不住,就想吻你,很想抱緊你?!?p> “打,打住……我是真沒想到,你都這樣了,你還有那種心思,我真是服了你了。
你先把我放開,待會要是被人看到了不好?!?p> 花彼岸無奈地又掙了掙左手,并帶著刻意哄他的口氣。
奇康果然就是吃她好言細語這一套,便把他的手放開了。他估計也是怕把她惹毛了不理他,況且他已經(jīng)得了便宜不是。
花彼岸簡直感覺要被奇康氣死,他現(xiàn)在又是病人,不能打,罵又說不過他。
況且剛才不可否認的是,她后半段的確是沉浸他的熱吻里不可自拔的。
“花醫(yī)生,我現(xiàn)在想喝水,你能給我倒杯水嗎?”
奇康討好的望著暗自懊惱的她,想轉(zhuǎn)移掉,他吻她這件事的注意力。
花彼岸起身,俯視著瞪著他道:“你現(xiàn)在還不能喝水,但是可以用水沾嘴唇,你稍等?!?p> 她邊說著,就用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水,并把棉簽沾了沾水,準備躬身給奇康抿上。
可一想到剛才奇康吻她的舉動,怕他再來一次強吻,于是快要到他唇面的棉簽就轉(zhuǎn)了一個彎,往他耷拉在床邊的右手遞去。
“既然你那么能,你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