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楚陽走出院子后,柳逸便打開酒壺,聞了聞壺里散發(fā)的陣陣酒香、藥香,渾身瞬間感到舒服多了。
“我說,我以后可能也就這樣了?!绷蒿嬃艘豢诰?,然后靠在門柱癱坐下來。可不知為何,他忽然猛地站起,抄起系在腰間的佩劍。
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殺氣。
果不其然,一道身影飛快地從柳逸面前提劍刺去。柳逸順手拔劍,欲橫劍抵擋,可他似乎太久沒和人切磋了,忘了自己如今內(nèi)力不強,無法正面抵擋對方這種猛攻,于是乎柳逸就被對方的劍氣震得老遠。
柳逸在雙腳落地后騰空翻起,欲揮劍給予反擊,可對方完全沒想給柳逸喘息的機會,又是快速的三劍朝柳逸襲去。柳逸憑借著過硬的身法勉強躲過了對方的攻擊??呻S后對方猛然將劍往回抽,隨即一劍接著一劍朝柳逸攻去,且一劍比一劍還猛。柳逸每接一劍,丹田的刺痛感便會倍增。
隨著對方一劍將柳逸震飛。柳逸也捂住了自己的丹田位置,吐了好大一口血。隨后柳逸的眼神開始有點飄,隨后便聽到對方對他說道:“不錯不錯,如你所說的一樣啊楚兄,武功是沒全廢,可能是太久沒有活動筋骨的原因吧,劍法什么的似乎不是很快了?!?p> 柳逸見對方收了劍,便擦亮眼睛,隨即他看到一個身著雪白行頭的美男子。他長得好看,但有一絲柔弱感,可他衣領(lǐng)隨風(fēng)飄揚之時卻又像個仙人般。連朝他走來的樣子也輕飄飄的。
柳逸正想說點什么,楚陽便從大門走進院子,然后說:“劉兄啊,不是讓你下手輕點嗎?怎么我看你最后一招像是個殺招?”
劉逍冷笑一聲,回應(yīng)道:“不好意思,打著打著還興奮起來了,忽然就用起了“云霧十三式”里的“翻河”。”
柳逸心想:“這家伙真的是要我狗命啊,連門派絕技都使出來了?!?p> 劉逍隨后說道:“這小子的武功也沒全廢。這樣吧,這次出遠門我?guī)е3謺橐鈫???p> 楚陽聳肩表示:“不介意。”
柳逸“額”了一聲,然后說道:“前輩這是要帶我去哪里?”
“湘西?!眲㈠姓f道,“武當(dāng)派有位弟子中了很詭異的毒,楚大夫也無法為他解毒,便想著用巫蠱之術(shù)這種偏門來為其治毒?!?p> “楚先生也有解不了的毒?”柳逸疑惑地看向楚陽。
劉逍接著說道:“我想著,若是幸運,這武功之術(shù)也能幫你恢復(fù)武功,所以我才想著帶著你一起去。”
聽到這里,柳逸起勁了,然后問道:“何時出發(fā)?”
“明天一早?!背柋П劭吭陂T柱,然后說,“此行除了你、劉逍和那位武當(dāng)派弟子,劉逍的徒弟、陳唐、唐詔和喬瑞也會跟著一起去?!?p> 柳逸“哼”地說道:“楚先生,你要讓你弟子隨行?他們之中年紀最大的唐詔好像才十五歲吧?這是要我?guī)兔φ疹櫶麄兞耍俊?p> “這你倒是不用擔(dān)心?!眲㈠姓f道,“我這邊會好好關(guān)照他們的,況且我還有徒弟呢,他照顧起人來也是有兩下子的。”
“誒?”柳逸追問道,“這么厲害?我記得傳說中的“一瞬千里”今年應(yīng)該才二十吧?那你徒弟幾歲?”
劉逍笑言:“十六?!?p> “?!?p> 但劉逍不是在吹牛,因為劉逍常常不在衡山,而且都是獨自一人下的山,很少會帶著江俞斌。所以江俞斌在這期間便會伺候在李旭一身邊,所以他是真的有能力照顧他人的。
“行了,你待會收拾收拾行李吧,明天一早就出門?!背栒f完后便轉(zhuǎn)身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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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陳唐、唐詔和喬瑞聚在楚陽的房間,看著楚陽在給三人收拾藥箱。楚陽將一個藥箱蓋上后,說:“這些藥按理來說可以用一個多月。路上要是墨皓有何不適,你們對癥下藥就是了?!?p> 三人點頭,可這也是三人第一次在離開師傅的情況下照顧病人,心中難免有些忐忑。楚陽似乎看出了三人的心思,便安撫道:“別怕,劉逍他也會關(guān)照著你們的。話說你們可別慫啊,你師傅我也是幾年前行的醫(yī),那時的我年齡應(yīng)該和陳唐相仿,不過十五歲?!?p> “額。。。師傅你那時候沒有大人在一旁監(jiān)督就行醫(yī)嗎?”陳唐問道。
楚陽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那倒不是。不過劉逍也是會醫(yī)術(shù)的,有什么不妥的事就跟他交代一下?!?p> 說罷,楚陽便把藥箱遞給三位徒弟。說是藥箱,可這藥箱是可以背著的木箱子,里頭裝的可不止藥材、藥瓶藥罐,還有不少醫(yī)用器材。楚陽甚至為他們準備了用來應(yīng)急的干糧的食水。
“凡事多留個心眼也不是什么壞事。”楚陽笑言,“總之,一切小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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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眾人一出鏢局門口便看見江俞斌坐在馬車的駕駛座上。正當(dāng)眾人都聚在馬車外后,劉逍才緩過神來,對來送行的楚陽問道:“誒,怎么不見柳逸呢?他還在睡覺嗎?”
楚陽撫摸著額頭上的抹額然后轉(zhuǎn)身身。好巧不巧,這才剛轉(zhuǎn)身,他就看見柳逸從轉(zhuǎn)角處走了出來。柳逸打扮得比平日里賴在院子不出門的時候整潔多了,身穿布衣的他更添了幾分市井之氣。
柳逸對楚陽點了點頭,隨后眾人坐上馬車,且拜別楚陽后,再離去。
這時楚陽感覺到有人正從身后緩緩朝他走來,楚陽轉(zhuǎn)過頭去,見來者是烏昔陽。烏昔陽開口道:“先前你讓我調(diào)查的東西有結(jié)果了?!?p> 楚陽挑眉,然后說:“哦?還請細說?!?p> 隨著楚陽和烏昔陽走進鏢局,烏昔陽小聲說道:“玄虛道長在三天前有路過荊州,這幾天他很可能會在江東一帶?!?p> “嗯。”楚陽應(yīng)道,“我會將此事告訴武當(dāng)?shù)娜恕A硗?,我要你幫我辦件事。”
烏昔陽洗耳恭聽,隨后楚陽在烏昔陽的耳邊說了句悄悄話。聽完后烏昔陽難免疑惑,但很快他就知道了楚陽的用意。
“把你所知道的情報盡數(shù)告訴武當(dāng)?shù)茏影??!背柟杖胍粋€無人的空院,然后提高聲量,道,“這位兄弟,這幾天我可是感覺到你一直在暗中觀察著我們,所為何事?。俊?p> 烏昔陽瞄了一眼屋檐,隨后便看到宇文成朔從房頂跳下來,然后說:“沒,我這個人不方便露面,烏昔陽他應(yīng)該也是知道的。”
楚陽輕聲說道:“烏兄有跟我提起你?!?p> 宇文成朔隨后拍了拍肩膀上的灰,然后說:“你知道不,你們差點就要被盯上了。要不是有我在,剛剛那輛馬車恐怕不能順利出城。”
“哦?”烏昔陽抱臂說道,“嵩山派的人找上了這里,然后你把他們?nèi)珰⒘???p> 宇文成朔輕蔑一笑,說:“呵,不錯,所以我有一事要求。”
烏昔陽問道:“要我們保你?”
“不需要。”宇文成朔對著楚陽說道,“這位仁兄是金刀門客卿,我想你幫我給嵩山派帶個消息。”
楚陽不解,隨后宇文成朔說道:“我想以一人之力調(diào)開嵩山派的高手,如此你們會輕松一些吧?”
楚陽嘆聲道:“何必呢?雖然你是受大師兄之托,但也不用如此賣命吧?”
“這你就不懂了?!庇钗某伤防湫Φ?,“這是我和他們的恩怨。這筆賬遲早都要算的?!?p> 楚陽點頭,說:“一會兒我會和王明何說。”
宇文成朔謝過楚陽,隨后就離開了。
楚陽隨后對烏昔陽說道:“托你的事。。?!?p> 還未等楚陽說完,烏昔陽便應(yīng)道:“我立刻去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