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段和格局
季晚看著白江和傅景辰,雖然她不知道這兩人打的是什么戰(zhàn)術(shù),但是有這話出來,她就不會讓白惜柔如愿了。
佳華說出來的那些話,應該是從她口中來的,沖這點,不會饒過她。
就算她真的是落魄了,也還輪不到她來欺負。
她不是很希望跟傅景辰訂婚?
那她就不讓她如愿,隔應死她,反正白惜柔就算和傅景辰結(jié)婚了,也幫不了她。
她笑了起來,帶著森寒之氣。
“是嗎?既然聽到你們這么說了,我就暫且相信你們,但是至于我父親受傷有沒有白小姐的份,我會查到底的,如果真有白小姐的份,我會讓你們看到我的態(tài)度?!?p> “晚晚,陸氏的整個律師團隨時為你服務?!币恢睙o聲陪在季晚身旁的陸慎之,在最后給了季晚一個強有力的后盾。
陸慎之一直沉默沒出聲,一是他還沒找到缺口加入,二是他想看看季晚現(xiàn)在究竟被人踩到什么地步了。
可是看到季晚條理清晰唇槍舌戰(zhàn)三人,還將三人打的節(jié)節(jié)退敗,由衷感嘆,挫折沒有打敗她,她還是一如以往的那般耀眼,那般犀利。
季晚轉(zhuǎn)頭看向陸慎之,微笑,那笑里有純粹的感激。
陸慎之抬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頂,溫潤清朗的聲音帶著某種告白。
“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電梯里的撕扯在陸慎之的宣誓而落下帷幕,季晚和陸慎之走出了電梯。
站在電梯里的傅景辰看著陸慎之攬著季晚離開,目色幽沉的難辯情緒。
同是瞪著季晚的白惜柔,眼里還淌著淚,白江同樣目色沉沉的望著季晚的背影,沉默。
傅景辰和白江父女邁進他們的包廂,剛坐定,白江就開口了。
“阿辰,我找你其實也是想說關(guān)于李佳華那件事的,其實我問過柔柔了,柔柔只是想幫李佳華,才把這事攬上身,我也找過李佳華問清楚來龍去脈了,就是來跟你解釋這件事。”
“白叔,這事我已處理過了?!?p> “可季晚這態(tài)度并不想善罷甘休,她把這事推在你跟柔柔身上了,而且這事陸家摻和進去,你的局面已被動了。”
“阿辰哥,佳華當初找過我?guī)谆兀屛腋闱笄?,我想實在不忍心看她被她家里推出去,所以才攬下來。”白惜柔一邊說,一邊拿著紙巾擦拭眼淚。
傅景辰淡淡的看了眼白惜柔,然后才說:“我會私下找季晚談的,白叔,這事你不必擔心?!?p> 白江見傅景辰說到這份上了,不再解釋了,而問了個問題:“李家的事,不是你動手的?”
傅景辰搖頭,“季晚親自動手的。”
白江訝然,沉默了片刻,才道:“雖然季晚落魄了,可見她的人脈和手段還是有的,所以阿辰啊,她就不要再去招惹了,特別現(xiàn)在她身后有個陸慎之?!?p> 說到這兒,白江瞥著傅景辰不放,“我看的出來,陸慎之對季晚比對常人不一樣?!?p> 某種提點,傅景辰自然聽的出來,可是他并沒有表示態(tài)度,只應了一句。
“白叔,我自有分寸?!?p> “有分寸就好,畢竟你現(xiàn)在要面對世家圈,精力還是放在這兒吧,不然所有努力都白費了?!?p> ……
季晚和陸慎之到七膳堂約見國際名醫(yī)生,季晚的父親現(xiàn)在還在昏迷中,可以說是植物人了。
陸慎之在國外認識國際有名的腦科醫(yī)生——約遜翰,而約遜翰正好在青城參加一個學術(shù)會,趁機為季晚引見。
七膳堂是青城最有名的食肆,在這兒約見談事再適合不過了。
兩人到的時候,約遜翰還沒到,兩人坐下聊天。
“晚晚,明天晚上在南園會所有個聚會,你要來?!?p> 陸慎之喝完手中的茶說。
“聚會?”
“就是給我接風的聚會,都是老朋友,你要來,七宓我也邀請了。”
季晚了然的點頭:“行,我會到場的?!?p> 沒會兒,約遜翰來了,約遜翰一進包廂,看到季晚,直接瞪大眼。
“慎之,你的朋友真美?!睂Ψ秸f的是英文。
陸慎之笑道,“你真有眼光?!?p> 被贊美的季晚微微一笑,同樣以英語回應:“謝謝!”
氣氛愉悅。
……
白江父女吃完午餐,從七膳堂離開。
在車里,白江就說了。
“你跟阿辰的婚事,不要想了?!?p> 白惜柔不滿的抬起眼,“爸,就因為季晚的那話,季晚那種一無所有的人,為什么要怕她?”
“柔柔,季晚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從剛才她能把我們?nèi)硕碌膯】跓o言,就可以看出來,青城沒有幾個女子有她那種手段和格局?!?p> “她有手段和格局?所以才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那是因為她太相信阿辰了,這是她的弱點,一旦她沒有弱點后,她會速迅強大,甚至比以前更出色。”
白惜柔望著車窗外,眼神陰冷,“我不會認輸?shù)摹!?p> “你不認輸又能怎么著?阿辰他有說過半句話爭取訂婚?他甚至從來沒跟我提過這事,他是想跟你訂婚的?”
白江氣急敗壞的瞪著白惜柔。
“他現(xiàn)在剛接手季氏,工作忙所以才沒時間提……”
“就算真的忙,那剛才我問他你們要訂婚的事,他是不是不該否定的那么果斷和干脆?”
白惜柔啞口無言,剛才的事,她實在找不到借口為傅景辰說話了。
“爸,那等季晚這事過去了,我會讓阿辰哥……”
“柔柔,他不適合你,他的心思就從沒在你的身上,他對你好,只是因為我的關(guān)系,你醒醒吧!”白江的聲音高了幾分。
這是白江從來沒有過的,白惜柔低下頭,哭著?!翱砂职?,我只喜歡他怎么辦?”
白江臉色一秉,氣壞了,
“你看看季晚的下場,她當初也是因為太喜歡阿辰了?!?p> “爸,她是阿辰哥仇人的女兒,而你是他恩人,怎么能相提并論。”
白江那深陷進眼眶的眼球幽沉了下來,看了一會兒白惜柔,眼神里有白惜柔看不懂的深沉。
父親一向?qū)Π⒊礁缳澷p有加,而且以他跟阿辰哥父親的關(guān)系,兩家結(jié)親是最好的局面,是擔心阿辰哥對待她會向?qū)Υ就砟菢樱?p> 以為這是結(jié)癥所在,開口為傅景辰辯解。
“爸,阿辰哥不是那種會恩將仇報的人。”
白江斂下了眼里的神色,伸手握住白惜柔的手,溫和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