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她的尾巴一樣,甩也甩不掉
季晚從病房出來的時候,看見傅景辰臉黑的跟誰偷了他老婆似的,陸慎之站在一旁,臉色也沒有多好看,但起碼比傅景辰要平抻些。
她走了過去,聞到了兩人之間的煙火味,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到,傅景辰對陸慎之的敵對還能說什么好話?但他沒有捅破,而是對著陸慎之說。
“慎之哥一會我還有事就不跟你聊了。”
陸慎之很有自知之明,“行,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我們再聯(lián)系?!背烈鞯目戳搜奂就恚拖刃须x開。
陸真之離開之后,季晚沒好臉色的看了一眼傅景辰,“走吧?!?p> 這次季晚都不傅景辰說就上了他的車,一到樓下,看到他的車就直接坐到了后座位。
一路,季晚沒跟傅景辰說一句話,一路安靜如雞的到了房管所,下車的時候季晚想到個問題,轉(zhuǎn)頭,沒好氣的問。
“帶了房產(chǎn)證跟其他證件嗎?”
傅景辰沉沉的看了她一眼,一會才說:“一會要司機回去取?!?p> 季晚的眼神立即落到了駕駛位上的司機,“你30分鐘之內(nèi)能回來嗎?”
正等兩人下車的司機聽見季晚的話,喜悅的轉(zhuǎn)頭,可卻對上了冷漠疏離的眼神,心里打鼓起來,說出口的話磕磕巴巴。
“應(yīng)該……能吧。”
“什么叫應(yīng)該能?是能還是不能?”季晚看他的的眼神比剛才的冰冷多了銳利,在這樣的眼神殺之下,司機只好硬著頭皮應(yīng)下來了。
“能?!?p> 季晚滿意的點頭,然后又給予施壓,“那我和你老板就在這個地方等你?!?p> 季晚說完推開車門下車,下車后姿態(tài)優(yōu)美的站住,如同一顆長在綠化帶上的樹,當(dāng)然,旁邊還站在傅景辰。
司機一看,不敢做任何停留的啟動引擎,車子就像被狗追著,跑得飛快。
傅景辰剛才是完全把季晚的話聽在耳里的,跟著季晚站了一會,太陽曬的額頭微微出汗,還有來來往往的人投來的目光讓他感到不舒服。
“真打算在這里等?”
季晚一眼都沒有看他,兩眼望著前方車來車往的街道,心里知道傅景辰是最煩站在路邊被人來回觀光的,便說。
“我在這里等,你進去里面排隊吧!這樣節(jié)省時間?!?p> “憑什么我進去排隊,要排隊,你自己進去?!?p> 季晚轉(zhuǎn)頭,眼睛削著他,“我進去排隊,你在這里等?”
傅景辰?jīng)]有回應(yīng)她,季晚當(dāng)就他默認(rèn),于是抬起腳往房管所的大門走去。
可是剛走了兩步就看見傅景辰跟上來,她停下來,冷冷的瞪著他。
“你干嘛非跟著?一人等一邊不是更快完成?”
傅景辰算是看出了季晚的企圖,就是不想跟他待在一塊,冷下臉。
“要么我們一起在這里等,要么一起進去排隊,兩個你選擇一個?!?p> 季晚嫌棄的瞪他一眼,為了要到手的房子,她忍。
為了節(jié)省時間,她選擇進去排隊了,走進了房管所,發(fā)現(xiàn)房管所里面今天排隊的人特別多,大廳烏壓壓的坐滿了人。
她走到了取票柜臺的跟前,取票,票上顯示前面還有20個人等待。
季晚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已經(jīng)快10:30了,所以12點前能輪到她辦,已經(jīng)算非常好運了。
季晚接下來領(lǐng)表,填表,而傅景辰像一條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她走哪,他就走哪,甩都甩不掉。
填完表之后,季晚打算找位置坐下,她沒找到,但傅景辰找到一個位置,他讓季晚坐,季晚不想接受他的好意的,卻被傅景辰拉拖到了位置上。
“讓你坐,廢那么多話?!备稻俺降恼Z氣有點沖,季晚氣的張嘴要懟他,但是感受到四周的人都在看著他們,到嘴的話就咽回去了。
她忍,畢竟在這個時候不適合跟他吵,公共場合,一旦被人認(rèn)出來了,會很麻煩的。
因為現(xiàn)在她帶著口罩,大家看不見長相,如果弄的動響大了,有可能會被人認(rèn)出來。
季晚坐下后,兩眼一直盯著手機,站在她旁邊的男人見她又沒有點開手機。但卻是一直盯著手機屏幕。
就在他要問的時候季晚說了一句:“那錢你催一下財務(wù),快點打過來。”
算是明白她為什么會盯著手機了,便說:“今天會給你打過去的?!?p> “早打也是要打,晚打也是要打,早點打不是少了被人催的煩惱?不好嗎?”
“財務(wù)你又不是不清楚,要走流程的?!?p> “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p>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四周的人又把目光看轉(zhuǎn)過來。
季晚頓時就消音了,她真的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爭吵。
最后放低聲音,“如果能趕在過戶房產(chǎn)前打到我賬號上來,房產(chǎn)稅我能給。要是沒有在此之前打過來的話,我是沒錢付房產(chǎn)稅的,這房產(chǎn)稅你給?!?p> 傅景辰皺著眉頭盯著她,什么話都不說。
“姑娘,你們這是離婚財產(chǎn)分割吧!”一旁年紀(jì)稍大的中年婦女突然開口問。
季晚轉(zhuǎn)頭看著中年婦女,正不知道該怎么回時,人家又說了。
“離婚過戶是免稅的,只要交幾百元的手續(xù)費?!?p> 季晚腦中一轉(zhuǎn),頓時笑著道謝?!爸x謝?!?p> 然后她站起身,對著傅景辰說了一句?!澳氵^來?!?p> 傅景辰沉沉的看著她,但還是一聲不吭的跟了上去,季晚在偏僻處停下,對著走過來的傅景辰交代著。
“我們用離婚財產(chǎn)分割的理由過戶,這樣手續(xù)方面都省去了許多麻煩?!?p> 傅景辰?jīng)]有說話,只是盯著季晚,“你聽到?jīng)]?”
“嗯?!备稻俺揭仓话l(fā)了一個字,季晚雖然也很煩他只會嗯,但也不想聽他多說一個字,轉(zhuǎn)身又折回剛才的位置上去,只是走過去的時候,位置被人坐了。
她便選了一個人少的地方,站著,然后拿著手機給喬七宓發(fā)信息,把事情告訴她。
因為這事來的太突然,她還真沒想到傅景辰配合的這么干脆。
司機果然在三十分鐘把東西送過來了,季晚檢查證件夠全,才放了心。只是輪到他們的時候,突然停電了。
季晚坐在窗口邊,烏漆麻黑的大廳里,她覺的做夢了。
“兩位下午再到回來吧,停電現(xiàn)在什么也辦不了。”工作人員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