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回和朱詩兩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想到什么就聊什么,聊起了高中的同學,玩的特別好的就那么幾個,封回早忘的差不多了,就聽朱詩給自己介紹。
什么宋賽男去了另一個學校,不是分數(shù)不到錄取線,實際上是她家里問了這個學校一年學費要八九千,交不起,就轉頭去了另一個學校。
封回自己就想,為什么我十年前不知道這件事呢,如果知道了,我也肯定不來這個學校讀書,學費是挺貴的。
又說起另外兩個女生,家里都不打算讓她們讀書了,一個家里找了地方,去火車站工作,一個跟著親戚當導游去了。
封回就說怎么她們都不跟我聯(lián)系,朱詩翻了一個漂亮的白眼,封回看著她靈動的表情,拍著桌子哈哈大笑。
“你翻白眼了,你剛剛是不是翻白眼了,真好看,哈哈哈,我上次看你翻白眼都是好久之前了?!?p> 她記得不到兩年,朱詩詩就變成了一個小淑女,這樣不雅的動作她是再也不會干了,說上廁所必定改口說去WC。
害怕蛇,也不好好說蛇字,要分開,嬌滴滴的說,我怕蟲它,害的朱詩的男朋友跑來跟自己請教,蟲它是個什么蟲,詩詩說她怕蟲子。
封回腦子一轉,就想起了很多遺忘的往事,笑的聲音更大了,拍著桌子笑的樂不可支,惹來隔壁幾桌的側目。
朱詩瞪了她一眼:“怎么不跟你聯(lián)系,你倒是自己說你上過QQ沒,大家留言給你都不回的。”
又見她不知道發(fā)什么病,看自己翻白眼就笑,于是又故意翻了兩個大大的白眼,這次都要翻出天際,只能看見一點眼白了。
然后朱詩也被封回逗樂了,笑了半晌,捂住肚子哎呦喲的叫了起來,“不行,我吃太多了,肚子漲的痛,你別逗我笑了?!?p> 兩個人旁若無人,笑的嘴巴都快酸了,封回好不容易收了笑,說起自己的QQ,完了,自己早就不記得QQ號是多少了,更別提密碼什么的了。
朱詩就從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機,“我有你的好友,QQ號這邊能看到,我們?nèi)ゾW(wǎng)吧申請找回密碼就好了?!?p> 兩個人也吃的差不多了,不過是朱詩舍不得沒吃完的菜,有一點沒一點的往嘴巴里塞,打算歇口氣,慢慢清光呢。
對街就有一個藍天網(wǎng)吧,封回結了賬,兩個人直接拐去了網(wǎng)吧,封回還沒有住宿舍,朱詩就跟她說起宿舍多么多么好。
“我還帶了厚被子,到了學校才知道,被子都鋪好了,根本用不上,我等下打算找郵政,把被子寄回去。”
朱詩說著興奮的一跳一跳的,也不好好走路,幾下跳到她前面,倒退著一邊走一邊跟她聊天,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一拍手,就是想到了可以夸的點。
“你不知道,宿舍空調開起好涼快,昨天夜里我蓋著被子睡的,還有廁所,不要跑出去上了,宿舍里頭還有一個開水器,插上卡就有開水喝?!?p> 封回點頭,她說的自己都知道,高中宿舍和教學樓都是沒空調的,宿舍的廁所是修在兩邊的,冬天去上廁所太不方便了,這是在吐槽破高中種種的不方便呢。
就連打開水這樣的小事都要跑到樓下食堂搶,那邊鍋爐里燒的開水每天就那么多,去的晚了,開水被人灌走就沒有了。
封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跟她說,“說到寄東西,學校這邊沒郵政,但是有其他的快遞,你要寄東西,找快遞好了?!?p> “快遞?”
過幾年就爛大街的快遞,對朱詩來說還是一個很新鮮的事務,于是封回就跟她說了寄快遞的好處,離學校近,寄東西方便,比郵政快多了,而且能送到家門口。
“那你等下跟我去快遞問問,能不能寄到家里去,不然我奶奶去街上接東西也要跑蠻遠?!?p> “當然沒問題?!?p> 到了網(wǎng)吧,里面擠滿了人,在吧臺問了一下,人滿了,遲點再來吧,于是兩個人直接就轉頭去看快遞了。
快遞店里也好多人,吵吵嚷嚷,喊名字的,比劃包裹大小的,都是來拿快遞的人,兩個人擠進去一點。
地方不大,一個柜子隔開兩邊,里面是幾個幫忙找東西的人,一個人在柜子后面問她們:“叫什么名字?!?p> 這是把她們當成來拿快遞了,封回心想,還要先報名字啊,隨意切換普通話道:“封回,她叫朱詩,我們來問寄快遞要好多錢?!?p> 那個人根本沒聽到兩個人說的后面半句話,只聽到了兩個人的名字,轉頭大聲對后面找快遞的人說:“封回的快遞,找一找,今早到的,有兩個,還一個叫朱詩,看看是什么?!?p> 很快后面丟過來兩個包裹,封回人都傻了,心想:“我怎么會有快遞,誰給我寄東西了。”
給柜臺丟包裹的那個人又滿地扒拉了一下,似乎沒找到東西,沖柜臺方向喊,“朱詩,沒找到朱詩的快遞,是寄的什么東西,好大的,到了幾天了?!?p> 朱詩好奇的拿著她的包裹搖了搖,“你還寄了東西啊,里面裝的什么,這么小?!?p> 封回搖頭:“我也不知道啊?!?p> 那邊柜臺后的人把包裹翻了一個面,找到上面的快遞單子:“家里給你買的,或者男朋友在網(wǎng)上給你買的,都有可能吧,看起來是兩雙鞋子?!?p> “兩塊錢,東西現(xiàn)在拆開看,哪里有問題還能退。”又招呼其他人,什么名字,得到名字就沖后面喊,找找誰的快遞。
她的嗓門可大,但是封回兩個人是來問寄東西要好多錢的,不打算拆開面前的快遞,終于跟她對著大喊,三五次后表述清了意思。
“寄快遞啊,可以寄,好重的東西……八斤的被子,打包后算九斤,寄到哪里……三十六,包送到家門口……貴,那你別寄,東西快簽收?!?p> 那邊封回說不是自己的東西,不打算要,但那個人直接就撕開了黑色的包裝袋。
“不是你的,還哪一個喊封回,這個名字我二十多年就聽過一次,全國同名同姓的都少,兩個人考到一個學校的更沒可能了,就是你的東西?!?p> 東西被拆出來了,揭開鞋盒,兩個里頭都是鞋,小白鞋,封回看著,感覺有點眼熟,這不是我在2021年買的東西嗎?
“自己買的,不記得去了啊。”
看封回盯著鞋子,似乎回憶起來了的樣子,那邊拍拍柜子,“兩塊錢,拿了快點走,不要堵著,后面還好多人要取快遞?!?p> 給了零錢,封回抱著鞋盒跟朱詩兩個人擠了出來,朱詩拿著一只鞋子在看碼數(shù),“37,你穿好大的鞋子,好像是37吧,我記得,我比你大一碼,38?!?p> 朱詩說著把鞋子塞進鞋盒,又取底下盒子里的看了,也是37碼,“真不記得哪個給你買的了,會不會是你姐姐買的,你大姐,或者你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