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個青蔥般的少年
想起當時的混亂,禹綿綿卻又有些疑慮,伸腳去勾唐棠:
“喂!那書呆子真中槍了?很嚴重?”
他怎么感覺好像和他一樣,也就擦破點皮呢?
可那貨怎么流那么多血?!
不會和小夕一樣,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問題吧?
唐棠卻笑了,有點玩味:“這么關(guān)心麓家六少,你自己去探望一下不得了?!?p> “老子關(guān)心他?!呸!“
禹綿綿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嫌棄得不要太明顯,
“老子是怕他死了,開學后,仇不知道找誰報!”
他堅決不承認內(nèi)心那一丟丟該死的負罪感和······緊張!
只能僵硬地轉(zhuǎn)移話題:“對了,秦楚睿不是出去接小夕了嗎?這次線拉得夠長,他們那幫畜生該上鉤了吧!”
小夕明明對司徒家家產(chǎn)毫無興趣,而且那幅身子骨·····
但還是有些喪心病狂的人看不慣司徒家長輩對司徒夕的寵愛,暗中愛做點什么。
想想就煩!
提到這事,唐棠俊逸的眉眼也微微皺起:“人倒是都逮住了,都被警察帶走了,審問還要一段時間。”
“警局呀,到時候你多問問你爸就得了,”禹綿綿不擔心了,不知第幾次瞟向大門,卻見唐棠起身準備離開,納悶了,“不等他們回來?”
“不用等了?!?p> 禹綿綿驚:“為啥?”
“秦楚睿剛剛發(fā)的消息?!?p> 語閉,連唐棠也有些納悶。
他們四人雖都是嫡系,但因各種原因,其實自小就不是被當作家族繼承人培養(yǎng),卻意外成就了他們鐵打的友誼。
出門基本上都是“孟不離焦”的狀態(tài),鮮少有“單飛”的情況發(fā)生。
別說這兩人納悶,前不久正準備營救司徒夕的秦楚睿,在收到司徒夕傳來的密語時,也一陣恍惚。
盯著手機信息上“勿擾”兩個字,秦楚睿冰山一樣的面容,有隱隱崩裂的跡象。
小夕應該不是被綁架威脅了吧?
這可是他頭一回不讓他們?nèi)フ宜?p> 他不知道他身體不正常嗎?!
萬一······
不過,他的身上的定位系統(tǒng),顯示他還在行動。
手下在一旁小心詢問:“睿爺,魚都落網(wǎng)了,請問現(xiàn)在需要去接夕爺嗎?”
秦楚睿揉了揉跳動的太陽穴:“信號顯示他去了什么地方?”
手下似乎斟酌了下,才道:“信息最初顯示夕爺坐電梯去了醉天下頂層,后面從頂層又下到了底層,接著有模糊的監(jiān)控拍到,他被人帶上了一輛三輪車?!?p> “什么車?”
秦楚睿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是,菜市場常見拉菜用的那種電頻敞篷三輪車?!?p> “咯嘣!”
秦楚睿冰封的面容崩裂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接著,碎了!
不正常!
絕對不正常!
平日極端潔癖的司徒夕,怎么可能去坐賣菜用的三輪車?!
還敞篷的?
呵!
司徒夕要想坐敞篷車,什么樣的沒有呢!
手下有些欲言又止,被秦楚睿一個冰冷的眼神過去,立馬道:“夕爺下電梯的速度不正常,他乘坐的那輛電梯壞了,現(xiàn)在還在檢修。監(jiān)控不是很清晰,但能看出他應該是被一個黑影扛上了三輪車?!?p> 秦楚睿這會兒卻鎮(zhèn)定下來,按照他收到信息時間推算,司徒夕是在“下電梯”的時候發(fā)給他的。
承前啟后,只有一個可能。
司徒夕知道自己是被別人帶走了,而且,還心甘情愿?!
“你剛剛說,監(jiān)控拍到他是被扛上的······三輪車?”
后面三個字,秦楚睿還是頓了一下。
“嗯!”
“多久了?”
“十分鐘前?!?p> “追!”
······
此時的麓七朝正帶著司徒夕,坐在三輪車的敞篷內(nèi)。
早在跳上車的一瞬間,她就將渾身漆黑的“戰(zhàn)袍”給收進麓六璽的“萬能手表”內(nèi)。
他六哥閑來無事開發(fā)了“萬能手表”數(shù)百種功能,小小一只,并不是玄幻空間,而是“科技空間”,很多都是世界頂級前沿科技材料制作而成。
她之前穿在身上防火防水防彈的那套黑衣,濃縮后其實也就黑米差不多大,輕松可以塞進去。
看著對面近在咫尺早就不省人事的司徒夕,麓七朝一陣恍惚。
她終于想起來“司徒夕”這名字為什么總覺得耳熟了,原是司徒家最寶貝的那位小少爺,那個帝都無人沒聽過的“睡美人”。
司徒家家主老來得子,甚是歡喜,偏愛有加,甚至引來過不少家族成員的芥蒂。
傳聞司徒家主之所以偏愛司徒夕,一方面是對其“續(xù)弦”的生母的愛意;
另一方面,是這位小少爺似乎被診斷出一種“怪病”。
這種病讓他可能隨時會昏睡,或者說是暈倒。
在昏睡期間,無論什么方法,都無法喚醒他。
除非他自然醒來。
有時候他會昏睡一兩個小時,而有時候卻好幾天。
最長的一次,據(jù)說昏睡了整整一個月!
全靠輸液存活。
那會兒司徒家主急壞了,基本上天天守在司徒夕床前,集團的事務都交給了其他人。
司徒家本是世界頂級的醫(yī)學世家,多年來一直嘗試治療司徒夕這“怪病”無果。
甚至有傳言,司徒夕活不過二十歲。
這種情況下,司徒家族自然更將司徒夕寵得沒邊了。
不過這“睡美人”幾乎深居簡出,除了學校就是家里,兩點一線。
麓七朝上輩子被暗害后,基本上沒正兒八經(jīng)上過學;
加入組織后,基本上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更不可能和這養(yǎng)在“溫室”中嬌滴滴的“睡美人”有過交集。
想著這么個極品神仙哥哥可能沒兩年就會“香消玉殞”,麓七朝又是一嘆。
前頭騎車的少年,略顯緊張的低沉似大提琴的磁性嗓音傳來:“請問,你需要送他去醫(yī)院嗎?我可以騎車送你們過去。”
少年回頭時逆著路燈的光,面容看著并不真切,卻讓麓七朝再度濕了眼眶。
韓亦!
那個上輩子比血親更親近的親人,她沒想到她隨便跳個車,就能跳到他的車上。
這個時間點,他還沒遭遇那場變故,還是那個青蔥般的少年。
還是那么的,善良······
云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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