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司徒夕吃醋
麓三玄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兔崽子虎起來力氣居然這么大?!
敢情之前被他按在地上摩擦,都是麓六璽裝的?!
眼看身前襯衫的扣子,已經(jīng)被麓六璽扯開了兩三顆,麓三玄顧不得形象地大吼:“麓六璽,你TM給老子當(dāng)個人!這‘小子’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連你親哥都要賣!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嘛?!不怕午夜夢回被世俗譴責(zé)……”
只聽“撕拉”一聲響,麓三玄因劇烈掙扎,襯衫不堪重負被撕破,恰巧裂到了胸口,露出了那朵綠油油的“曼珠沙華”的族徽。
“靠!你給老子起來!老子還是個CHU,第一次絕不能和一個男人將就!滾開!”
“砰!”地一聲,麓六璽確實被踢開了。
但主要不是被麓三玄的力道給震開,而是被麓三玄那匪夷所思的話給嚇得彈開了!
試想,帝都娛樂圈頂級的花花公子,傳過緋聞的女友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如今居然好意思說自己是個C!
麓七朝都被撼得不輕,她還真沒看出來麓三玄有“潔身自好”的品行!
畢竟,他被偷拍的那些照片里頭,擁抱,接吻,坐大腿的,實在不少!
但看他這副寧死不屈的貞烈樣兒,又讓他們有點兒懷疑自己先前的認定。
終于恢復(fù)自由地麓三玄,可不管那倆人怎么想,撿起外套就往自己身上套,同時目不轉(zhuǎn)睛地提防著麓七朝。
那模樣,比起麓七朝第一次和麓六璽見面的夸張中二程度,不承多讓。
麓霆蕭夫婦也是真心大,幾年前就敢把麓六璽交給麓三玄來帶,這沒長歪。已經(jīng)是萬幸!
麓七朝已經(jīng)無力多言,與其多費口舌,還不如直接亮證據(jù)。
她輕輕解開了自己襯衫的上面的兩顆扣子,露出左邊鎖骨下方那枚血紅色的曼珠沙華族徽。
她以為麓三玄這回該正常點兒了,怎料這貨先是盯著那枚族徽看了看,緊接著越發(fā)暴跳起來:“靠!你TM真是私生子!難怪我媽怎么就對你一見如故了!”
麓六璽:……
麓七朝:……
這可是貨真價實麓家嫡系十六歲后,才會顯現(xiàn)的族徽!
麓七朝就算可能是“私生子”,那也是麓霆蕭在外面的私生子,諸葛子諳能容下她都不錯了,哪里還可能一見如故?!
況且,他到底見過哪個私生子,長著和“同父異母”兄弟七八分相似的臉?!
麓七朝對麓三玄蠢到離譜的智商,已接近麻木,把話說得越發(fā)直白:“我姓麓,名七朝,性別:女!”
“女?”麓三玄將麓七朝上下打量了一個來回,挑眉,“私生女?”
麓七朝聽到了自己的磨牙聲,一字一句從牙縫里崩出了聲音:“你就過不去‘私生’這個坎兒了是吧?!你給我聽好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麓霆蕭和諸葛子諳排行老七的唯一血親女兒——麓七朝!我親愛的三哥,這回你能聽明白了嗎?!”
“轟隆隆”幾聲炸響。在麓三玄腦子里響起,轟得他昏昏沉沉,辨不清邏輯。
接下來,是良久的沉默。
麓七朝是被氣得。
麓六璽是無奈。
麓三玄嘛,則是還在消耗剛剛龐大的信息量。
身為學(xué)渣的麓三玄,邏輯推理能力與他的顏值及撩妹技巧完全成反相關(guān)生長。
明明很簡單的問題,他的腦容量,足足花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勉強想通了個大概。
期間,麓七朝還給兩位哥哥各煮了一碗番茄肉末拌面,當(dāng)夜宵墊肚子。
飯局真的是能拉近彼此之間關(guān)系的最好方式之一,原本還不知如何應(yīng)對的麓三玄,吃著吃著,竟主動開始問麓七朝這一系列事情的緣由。
麓七朝不痛不癢地簡單描述,卻聽得麓三玄心驚膽戰(zhàn)。
一想到家里那個冒牌貨,差點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妹妹;而麓三玄自己曾經(jīng)還對家里那個冒牌貨掏心掏肺,他就一陣堵得慌!
他甚至差點聽信過夏欣然的挑撥,換掉了麓七朝在“流芳”中男二的角色!
還好當(dāng)初周若極力在幫麓七朝說話,麓三玄才沒有行動。
若是他當(dāng)初真這么做了,這會兒估計會恨不得把自己給做了!
他現(xiàn)在只想把麓七朝接回家,好好補償自己曾經(jīng)的混賬態(tài)度和事跡。
可麓七朝卻沒有立刻答應(yīng),麓三玄立馬就慌了:
“七七,你這是還在生氣?我那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才那么混的,你就別氣了!”
接納了麓七朝的麓三玄,從善如流地跟著麓六璽改了口。
還別說,這一口一個七七的,叫起來別提多順口。
難怪之前他感覺這家伙雖然有讓人恨的牙癢癢的時候,但他還是感覺到了若有似無的那種想要親近的感覺。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血濃于水吧。
察覺到麓三玄的緊張,麓七朝釋懷地搖了搖頭,轉(zhuǎn)而又變成一臉沉重和認真:“三哥,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你可能會覺得匪夷所思,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因為麓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他們盯上了!”
麓三玄光是接受麓七朝的身份,就花了整整一個鐘頭。
而關(guān)于異能者方面的信息,他更是花了接近一整個通宵的時間來消化。
實在是太,匪夷所思!
想想看,麓三玄一直以為自己生活在一個科技的物質(zhì)社會,接受的也是物質(zhì)決定意識的相關(guān)理論教育。
突然有一天,他的一切認知被顛覆了!
這個世界上,居然會真正存在“異能”這種只在小說和電影中出現(xiàn)的玩意兒!
這群異能者居然還大致分為三個派別:正義派、邊緣化的反動派、還有不問世事的中立派!
那么請問,他們麓家就是普普通通的生意人,那些“邊緣化”的異能者,為什么要想方設(shè)法對付麓家?!
理由呢!
這個問題,麓七朝也還不知道真正的答案。
但是,她卻把自己透白的小手,伸到了麓三玄的眼前:“三哥?!?p> “嗯?”
“我們麓家,可能出現(xiàn)了個不是‘普通人’的人。”
“什么意思?!”
麓七朝用行動,告訴了麓三玄是什么意思。
在麓三玄的驚呼中,麓七朝輕輕地劃破了自己的食指。
當(dāng)麓三玄看到她的傷口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結(jié)痂、愈合,表情如同見了鬼!
麓六璽也是第一次瞧見,他并沒有如同往常見到這一類事物的好奇,而是心疼無比地湊了過來:“七七,你說說就行,干嘛沒事往自己身上劃刀子,疼不疼?”
說著,麓六璽還心疼地抓著麓七朝的手,左看右看,還準備給抹點藥,卻被麓七朝笑著把手抽了回去。
她這兒都已經(jīng)好了,何必多余地涂一次氣味濃烈的藥。
眼看天已經(jīng)開始蒙蒙亮,但麓三玄這狀態(tài),顯然都還沒從“異能”的認知中抽回神,更何況還得幫著他消化諸葛子諳現(xiàn)在狀態(tài)的問題。
但截至今天,三天假期已結(jié)束,麓七朝得趕回劇組拍戲,所以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了麓六璽。
雖然這個六哥時不時會不太對勁,但還是有靠譜的時候,何況還有唐棠和秦楚睿在這里幫忙。
而且,麓三玄的“虎”是暫時的,待他徹底緩過這股勁,麓家現(xiàn)在還指望他能撐住呢!
麓七朝對麓三玄的能力預(yù)測確實沒錯,卻忽略了一個未知的致命bug!
那就是,麓三玄的所有資產(chǎn),被清醒時的諸葛子諳給下令封了!
而管家麓周,對諸葛子諳的命令,只有諸葛子諳本人解除,或者麓霆蕭解除,才會聽從。
諸葛子諳現(xiàn)在是張“羊皮紙”,麓霆蕭聯(lián)系不上!
是以,麓三和麓六倆兄弟,度過了出生以來最貧瘠的一段時光!
這些,都是后話。
麓七朝在驅(qū)車前往劇組集合地點的路上,卻在思考另一個問題。
韓亦居然跟她請了幾天假,說有一些私事還沒處理好,處理好了就會回劇組好她。
具體什么事情,韓亦沒說,麓七朝也沒問。
不知怎么的,韓亦總給麓七朝有種,上輩子他遇到巨大挫折后,那段時間那種陰郁沉悶的感覺。
但仔細去回顧,似乎與那時候那種感覺,又有些不同。
具體有什么不同,麓七朝又說不上來。
“在想什么?”
司徒夕見麓七朝這一路上心事重重,以為她是在想諸葛子諳和麓家的事情,在鮮少的情緒表達中,努力著思考著安慰人的方式。
怎料,麓七朝的下一句話,卻成功打斷了司徒夕的思維,甚至讓他黑了臉。
只聽她道:“在想韓亦。”
此“想”非彼“想”,但聽到司徒夕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
以至于在趕到停車地點前,車內(nèi)都處于一種詭異的安靜狀態(tài)。
可麓七朝才把車停好,司徒夕就毫無預(yù)兆地欺近。
二人視線的距離,瞬間被拉近不到十厘米。
鼻尖,都快貼到了一處。
麓七朝的呼吸,猛然窒住,不受控制地咽著口水,眉心動了動:“怎,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
若不是這樣,司徒夕干嘛用這樣……露骨的眼神,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
“我們現(xiàn)在,什么關(guān)系?”司徒夕不答反問。
什么關(guān)系?
哦!他這是提醒她,待會兒進了劇組,在韓楚楚和夏欣然二人面前,不要穿幫!
麓七朝笑了,煞有其事地點頭:“放心吧,我們現(xiàn)在就是她們以為的那種關(guān)系!”
說著,她甚至很想伸手,去捏一把司徒夕的臉。
但是她不敢!
不知怎的,司徒夕現(xiàn)在的這種感覺,讓她熟悉又陌生。
在外頭可以浪到?jīng)]邊的她,在他面前總是莫名其妙地有點慫慫的,有點兒被管教的小可憐的樣兒。
照理說,以司徒夕這種無欲無、云淡風(fēng)輕的性格,不該有這么強大的氣場。
可這種矛盾又和諧的氣場,就是同時顯現(xiàn)在了他周身,無孔不入地包裹著她,逃無可逃。
回答問題,都斟酌了,再斟酌。
可這個答案,似乎并沒有讓司徒夕滿意。
他那青煙般濃墨的眉,鎖得更緊了:“那種關(guān)系,是什么關(guān)系?嗯?”
說話間,司徒夕還在朝麓七朝靠近,臉幾乎與她的臉貼著錯開,唇幾乎碰到了她右耳的耳廓。
最后那個“嗯”字,尾音上揚,千回百轉(zhuǎn)。
麓七朝瞬間酥麻了大半身子,那晚刻意忽略的繾綣畫面,紛至沓來,再厚臉皮的她,也忍不住紅臉,努力挪動著腦袋錯開了一點點距離,才穩(wěn)住了自己狂亂的心跳,試著開口:
“情侶?”
這個答案,似乎讓司徒夕滿意了,可他依舊沒有退開的意思,反倒輕捻指尖,攏住麓七朝的下巴,轉(zhuǎn)過來與他對視:“我們是情侶,在一起的時候,你為何還要去想其他異性?”
麓七朝:……
她什么時候想了?!
韓亦,那哪兒能算!
何況,他們現(xiàn)在的只是表面情侶的吧?
可從司徒夕剛剛的語氣里,麓七朝為什么聽出了點兒幽怨的味道?
他這不會是……吃醋了吧?
這一層猜測,讓麓七朝原本就水霧迷蒙的眼,頓時變得更加晶瑩閃耀,內(nèi)心如圖摸了蜜,嘴上卻明知故問:
“為什么不能想呢?他是我朋友,我只是擔(dān)心他?!?p> “那也不行!”司徒夕難得幼稚,甚至有些霸道。
“為什么?”麓七朝這表情就有點兒欠了。
“因為,我會不開心。”
司徒夕把自己的情緒,毫無保留地展示在麓七朝面前,絲毫不覺得難以啟齒。
甚至于,還主動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這里,會堵。”
感受到他胸口那強有力的心跳,麓七朝體會到了撩人卻反被撩得苦楚。
尤其是,司徒夕還是以一種陳述事實,極其認真的語氣,說著情侶間要命的情話!
撩而不自知,段位不在一個級別,怎么破?!
“你可以關(guān)心朋友,但是不能說‘想’!”他還在宣布著“霸王”條款。
腦子暈乎乎的“紂王”麓七朝,鬼使神差地點著頭。
司徒夕總算滿意了,傾身抱了抱她。
“七七!”恰巧這時,林墨從外面打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