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說這話誰信,我進門來不是告訴你我來找衣服么,你既要還,給我還不是一樣?
大家伙過來看一看啊,張翠花不要臉把我相公的衣服偷藏起來,把我衣服撕扯成這樣。
對我相公沒有非分之想的人都干不出來這種事!”
眼見大家伙對她指指點點的,張翠花急了,她一把抓住杜芳,“你可別瞎說,哎呀,實話跟你說了吧,這兩件衣服跑到我們院子來,我尋思你們也找不到,就想裁了給我兒子做衣服,得得得,我認栽,我賠給你們行了吧?”
林甜甜冷笑一聲,就知道張翠花不想承認,雖說是精神上出軌,但那也是對丈夫的不忠,自己相公要是個小肚雞腸的,她在婆家的日子保準也不好過。
杜芳聽后,也是不大相信的,不過這說辭倒也站的住腳,她再多說也是無益,以后她多長個心眼就是,總會抓到她小辮子的一天。
翠花破了點費,可也惹了一身的騷,別人待她總歸不如以前和氣了。
這貪小便宜和偷摸地喜歡別人家相公,哪個名聲都不好聽,還好現(xiàn)在露出了真面目,否則再跟她處下去,還不知會吃什么大虧呢。
待人散了,張翠花也是后悔,早知道就把衣服早早地送過去得了,整這么一出。
話說他們家衣服是怎么隔著門墻刮過來的,今兒貌似沒刮風啊。
林甜甜不再看戲,她摸摸鼻子,輕哼一聲,來到這,只有她讓別人吃虧的份,別人想讓她吃虧,也得看看她樂不樂意吃呢。
宋之月和屠寶三沒在宋家多待,不過一個時辰,兩人便出來了,宋家老兩口悄悄拉住宋之月一陣苦口婆心地勸,也不知說些什么,直讓宋之月眼淚水都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好不容易上了馬車,屠寶三架著馬車往縣城去了。
“爹娘年紀大了,身邊不能沒人照顧,我這就去莊家一趟,莊老爺這些年跟府衙的人走的挺近,我倆一塊去說道說道,保準將你哥帶回來,那個李雪兒,你就不用管了,讓她在牢里反思反思。”
宋之月連連點頭,若不是李雪兒握著她的把柄,她也不會糊涂到這種地步,現(xiàn)在她既把事情攤開了,對自己也沒有造成任何影響,那自己當然不會再為她說話了。
種什么因就結什么果,她當初若以誠待人,以理服人,自己也會對她存一絲善念,今天她到這種地步,完全就是她咎由自取的。
屠寶三見她想開了,心情更加舒暢,趕馬車也開始賣力起來。
彎彎回了家就沒再跟過來,馬車上就坐著她們一家子。
快到莊家之時,林甜甜掀起車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忽地愣了一下。
外頭同樣路過的蘇祁同樣愣了一下,看他們這走的方向,都是要去莊家的。
林甜甜有些訝異,怎么會這么巧呢,他來莊家做什么?
說起來之前莊家還來的特別勤,每隔兩三天就帶她去莊家的商鋪玩一玩,轉一轉。
不過這些日子倒是沒見他們的身影了,估計上是生意出了什么岔子,忙不過來了吧。
這少年去莊家,該不會也是談生意吧?
馬車先一步進了莊家的門,莊老爺和他的夫人得到消息,趕緊來迎。
“哎呦,我的小乖乖,小水仙,你是怎么過來了?要不要干爹我給你指派個丫頭,你想過來的時候,就跟丫頭說,丫頭再回來告訴我們,我們就接你去!”
好些日子不見,莊老爺兩鬢斑白,看上去老了不少,可見生意場上沒飽受摧殘。
但一見到林甜甜,那備受疲憊的老臉仿佛春風拂面,精神滿滿起來。
“就是呢,姣姣啊,干娘這些時日給你攢了不少當下流行的首飾,一會全都給你帶回去啊,好些日子不見,干娘可想死你了。
真該聽聽你干爹的話,給你配個丫頭了!”
霍巧思將林甜甜往懷里一摟,隨即捏捏她紅撲撲的小臉。
“干爹干娘,我可不要丫頭,在家里他們都沒有跟屁蟲,就我有,他們會笑話我的!”
林甜甜嘟著嘴拒絕了,笑話,要是聽他們的,帶個丫頭,那自己的秘密不就是被丫頭發(fā)現(xiàn)了,那自己是殺人滅口呢還是殺人滅口呢?
屠寶三見莊家人一直圍著林甜甜身邊轉,絲毫不理會他們,便趕緊上前拽走莊老爺同他商量來意。
雖說屠寶三自己也能去衙門找老爺辦事,可他在里頭的影響力就遠不如莊老爺來的實在。
畢竟他屠寶三可不會給衙門太多好處,人家也不會因為他在當?shù)爻缘拈_而多賣他幾分賬。
倒是莊老爺是富商,除去打點的銀子,為了生意通順,少不了為官府多捐點銀錢,他去辦什么事,人家也賣他幾分面子。
莊老爺有些難為情啊,這些時日因為生意上的事,熬的頭發(fā)都快要掉光了,好不容易見到小水仙過來,就讓他做這事?
他真是不樂意的很啊。
再加上屠寶三又將當初把他干女兒賣到他莊家的人提了提,他就更不愿意了。
做了這等缺德事,他沒花錢讓人在里頭好好“伺候伺候”就不錯了,還讓他保他們出來?
不行,既然進去了就待一輩子去吧。
屠寶三見他生氣,苦口婆心地說,只將宋天佑保出來就行,他婆娘不用管,岳父岳母那邊沒個人照顧實在是不行。
他的那個婆娘是個害人精,宋天佑就是眼瞎了,娶回來那種媳婦,若是莊老爺不肯去,那他媳婦就得長住娘家了,到時候孩子們也會跟著去,四個孩子肯定會累著月娘。
屠寶三說到這,莊夫人也在一旁勸著,莊老爺?shù)膽B(tài)度總算有些松動。
“老爺老爺,大喜,大公子考上秀才了!”
正準備讓人收拾下,去衙門走一趟,可沒想到院外頭忽地一聲驚喊,還沒見誰過來,聲音便已隔著幾道墻傳了過來。
“誰?你們說誰?大公子?可是輝哥兒?誰帶的消息,是不是咱們家的?”
莊老爺激動地往前跑了幾步,巴巴地看著月亮門有下人過來。
終于有人跌跌撞撞地過來了,莊老爺一把扶起來人,激動地聲音都變了調,“輝哥兒考上秀才了?”
“老爺,夫人,真是千真萬確的事,鄉(xiāng)闈下榜了,老奴過去一看,咱們的大公子就在其中,今年的秀才統(tǒng)共就三個,一個是上了年紀的老翁,一個是考了十多次的青年老爺,一個就是大公子,可是爭氣?。 ?p> 仆人的話話音剛落,莊老爺激動地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