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季老祖,你認識?
魔殿門口,右護法青鸞正冷眼看著殿門外的七八個大臣。
這些大臣來了已有小半個鐘頭,全是古長老的心腹。青鸞已經(jīng)警告過他們尊上不在,此事明日再議。這些大臣卻還是態(tài)度堅定,說事態(tài)嚴(yán)峻,林虎欺人太甚,一定要等尊上回來定奪。
好在青鸞這個冷面護法法力高強,守在門口,這些心態(tài)堅定的大臣也不好硬闖。
青鸞心里不舒服,面色就更冷,陰沉著一張臉,目光幽涼的看著看著圍成一圈暗自嘀咕商量著些什么的眾大臣。一個手劈,一道雷光便劈在魔殿外的一根紅柱子上。眾大臣別嚇的一個激靈,緩過神來紛紛怒視著始作俑者。
“青鸞,我看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我等一定要稟告尊上,好好治你的罪!越來越?jīng)]規(guī)矩!”
青鸞黑沉著臉,冷眼瞪了回去。青鸞長相不算好看,但在魔界的眾女妖中也算個小美人。只是此刻心情不好,臉上表情更是難看的要緊,冷目盯著人的時候,活像一只要人命的厲鬼。
眾大臣有氣沒處撒,只是憤憤的繼續(xù)等待魔尊莫千城的歸來。
夜色微涼,陣陣陰風(fēng)刮過。連樹枝上的鳥兒都止不住抖了抖身上的羽毛,打了個寒戰(zhàn)。
可陸行之的府邸內(nèi),卻是一片燈火通明,燈紅酒綠。魔界無論是什么地方的妖,什么地位的妖都知道,陸長老的府里,是魔界的人間天堂。這里有精美的膳食,無窮的佳釀,還有妖艷魅惑的俏佳人。陸府的美人各個都是魔界叫得上名號的,只為陸行之長老一個人服務(wù)。魔界有句暗語,在天愿為比翼鳥,在地愿為陸府鬼??梢婈懜谡麄€魔界之絕。
但是陸府接見人的要求很高,一般的妖魔根本進不去,除了地位尊崇,或是和陸行之長老關(guān)系很好的,根本進不去。于是,陸府,漸漸就成了魔界的王孫貴族的高級會所。
莫千城一襲紅衣遮面,掏出陸家專有的貴客通行證,走進了這座被稱為人間天堂的陸府。
“您請?!币贿M門,自有人迎著莫千城走進大門,陸府內(nèi)的裝潢設(shè)施都很精致,雕花刻的紅木桌子,忽閃忽閃的充滿曖昧的燈光,舞臺上飽滿身材的舞娘在盡情熱舞著,一舉一動都可以看出與普通妓院舞娘的不同,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過的,熱辣魅惑卻又不顯得低俗。
莫千城是知道陸行之的,知道他的名號,在魔界甚至要比魔尊的聲望都要高一些。自上一任魔尊在的時候,莫千城便聽過這號鼎鼎大名的人物。只是,直到他繼任魔尊,他都未曾親眼見過這位傳奇人物。
不為別的,就因為這號人物已經(jīng)隨著八百年前的那位季老祖的逝世一起隱退了。除了平時出街逛逛,幾乎就是呆在這所人間天堂了。
領(lǐng)路迎接的人帶著莫千城進到主場后,便微笑告退了。莫千城想找陸行之,但是他知道像陸行之這樣的人不會看得起魔尊這副架子,更何況,他現(xiàn)在有求于他。這也是他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
一路上,不少魔界他叫得上名號的人物都看見了不少,難舍難分的抱作一團,絲毫不注意旁人的眼光。
真不愧是富家子弟們的高級會所。
莫千城俊眉皺成一道八字,嫌惡的向著據(jù)說是陸行之自己的地盤的三樓走去。
三樓空曠的緊,但是每一處設(shè)施都可見是曠世珍寶,千金難求的。容得下十人的柔軟大床,曖昧之極的帷幔床簾,每一處都是極盡奢靡的味道。
“來了。”不知從哪里過來的,一個娃娃臉,面色白凈的男人摟著一個豐滿的女子靠近。男人生了一張偏柔美的臉,笑起來的時候兩顆小虎牙抵在唇邊,透著一股痞壞痞壞的味道。
男人就是聞名魔界的那個神秘的陸行之,聽說陸行之年輕的時候還是個純凈天然的正派乖寶寶,可后來越長越歪,奈何骨子里的良好素養(yǎng)束縛著,稱得上是魔界最有品的敗類紈绔了。即便如此,陸行之的身邊還是有不少年輕貌美的女妖前仆后繼,其受歡迎程度一點不亞于魔尊莫千城。一是陸行之本身有錢有勢又有顏,二是陸行之堂堂正正,和就滾床,不和就滾蛋,明明白白,大大方方,從不虛與委蛇,整一些腌臜之事。
莫千城很少在哪個男人身上感受過深不可測,至今為止,除了碧瓊斐辭白,便是眼前第一次見的陸行之。
“有失遠迎啊,魔尊陛下?!逼πΦ拈_口,莫千城抬了抬下巴。
莫千城嘴角勾起一抹嫣紅,也跟著笑道:“第一次見,陸長老好興致?!?p> 明里暗里的交磋爭鋒,誰都沒讓步。哪怕莫千城此行是打算求著陸行之辦事,骨子里的王者之氣也沒讓他低下頭顱半分。
“是好興致,魔尊來的不是時候?!睂牙锏呐司o了緊,陸行之趕人,置身事外的意味明顯。
“呵,”莫千城勾唇,桃花眸中帶著晦暗不明的色彩,“陸長老,本尊來也沒別的事,就是斐辭白那廝在魔界被人弄走了,奧,也沒什么,畢竟碧瓊的季老祖也就他這么一個徒弟。”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絲毫不拖泥帶水。
陸行之一張娃娃臉依舊在笑著,這是這笑多少有點差強人意了。
“季老祖?”懷里的女人帶著些試探,小心翼翼的重復(fù)了一遍。
“怎么,你認識?”陸行之有些漫不經(jīng)心,指尖勾起女人的一縷發(fā)絲。
不甚在意的口吻,令女人放松了警惕,隨口道:“聽說過,不過和我想的有些不同?!?p> “哦?”
女人一聽陸行之這態(tài)度,更加來勁:“我聽說她挺厲害的,如今一看,也就不過如此。徒弟都能被人擄走,可見她也不是傳聞中那般嘛!”
女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天生多疑善妒,對待有著競爭危機的同類有著強烈又莫名的敵意。
陸行之輕笑,將指尖那縷發(fā)絲放下,開口道:“你說的那個不厲害的女人,曾經(jīng)只用了十五秒,就將我打敗了?!鳖D了頓,“而且她當(dāng)時不如我法階高?!?p> “........”
女人有些緊張慌亂,她惴惴不安的抬頭看向男人,目光小心又可憐,生怕惹惱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