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奇緣

飛升后我做了關(guān)門弟子

02 不好了!師尊先孕了

  曉霧估是驚了,良久后將自己的頭放下,伸出了個大拇指來贊賞我的勇猛。等緩過那驚愕的勁,又湊首在窗前,“你怎么會喜歡上一個魔眾?你們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師尊知道他的存在嗎?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要孩子?!?p>  我唯恐他是師尊派來引誘我吐露真言的。

  于是言簡意賅的道:“滾?!?p>  曉霧干脆利索的滾了。

  我憂愁的站在屋中端量四周的器物,想著到底哪件好使,能讓我掘坑爬出去,赴約自己未完成的婚結(jié)。

  我那苦命的夫婿!

  我往日里見京文玉,他只著玄絳錦衣,藏不住的抑郁苦悶,好不容易要在成親之時見他一身喜慶紅裝,結(jié)果還被截胡。

  這么一想,心中積攢的怒怨又加了幾分。

  急的我在屋中轉(zhuǎn)悠了幾十圈,直到累了方才歇了,一手撐肘四仰八叉的坐在梨花藤椅上。

  京文玉肯定也是等我等的急了,他人又悶又沉,每每焦急時都會做出些傻事來,若他知道我被帶回了九重,保不準(zhǔn)會劍走偏鋒的追上來。我現(xiàn)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希冀他能夠聽進(jìn)下士們的勸慰,千萬別追上來。等著我找機會再去嫁他一回。

  我和他京文玉相識倒也算有緣,還是那場殺宴上。師尊屠戮完魔眾,提刃便走。我卻因發(fā)怵愣了會神才走,走時臉上突兀濺了滴血珠,我沒在意,只是嫌腥膩的趕忙拿手背拭去,等回了殿中繼續(xù)擦門的時候,才從水盆的倒映中看到了那滴晶瑩剔透的血珠還在。

  我照著著水盆中倒映出來的模樣,狠狠地朝著面頰上再次擦拭。

  那血珠像是有靈性,自我逃避危險的來臨,不待我手掌來襲,噗通一聲掉進(jìn)清澈水中,淡化成無形。我剛好順勢一潑,潑出個渾身浸濕的頎長人來。那人狼狽跪趴在地,打著顫的嗆咳,靛紅的發(fā)欲遮半掩,沿著勁瘦的肩胛一路順沿優(yōu)美背脊到腰尾,透露出幾分孱弱的嬌媚,往下的我沒敢再看。

  對于能在盆中潑出個人來,我當(dāng)時沒有多大的驚駭。只色利熏心的耽溺在了對方回眸慍怒的百媚生中,還貼心的進(jìn)屋拿了薄毯給人蓋上,關(guān)切問道:“你是誰啊,家住哪里,家里有幾口人,可有婚配?沒有婚配可愿和我結(jié)成道侶相伴,你冷嗎,冷就求我給你拿盆碳火?!?p>  我將京文玉的事藏了十三年,未曾想大婚之日暴露。按照原本的計劃,我和文京玉火速成親后,便隱遁進(jìn)蠻荒世界,任誰都搜尋不到。

  結(jié)果創(chuàng)業(yè)未半而中道崩殂。

  我惱火的將椅板摳下一塊,握在手中全當(dāng)是白昭般搓扁攥碾成齏粉,扔進(jìn)炭盆中。

  扔完一剎。

  忽聞九重三清帝鐘擲音萬里,鸞雀乘空啼哀,昊帝親誦寶誥送葬。三音共和,散出靡靡之音莊嚴(yán)肅穆功德無量。頃刻間令人耳目一新,靈力充沛。

  我曾閱書籍,這等大無量之事,幾十萬年難得一見,只在位高權(quán)重的上圣帝君隕落之時發(fā)生。

  是哪個帝君活膩了想追尋刺激了?

  我正好奇是誰。

  霧曉跌跌撞撞的撞開門,朝我踉蹌的撲來,白嫩的面頰上盡是淚水鼻涕,他哭嚎道:“師尊仙隕了!”

  我乍耳一聞,驚駭?shù)溃骸笆裁??師尊先孕了??p>  霧曉哽咽到打嗝?!皩Γ《脊帜恪!?p>  我說:“管我什么事情?我尚且沒有那個功能。你找錯人了?!?p>  他瞬時僵住,一雙美眸不敢置信的盯著我。“你怎么能夠說出這么薄情寡義的話來!師尊養(yǎng)你這么多些年,從未虧欠于你,你,你怎么能!在他隕落后還說出這么一句話來?!?p>  我這時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師尊這個老東西活膩了。

  我由開始的不屑一顧到匪夷所思再到興高采烈只用了短短三分鐘。四分鐘后,我果斷收拾屋內(nèi)的值錢玩意,得空還補了補臉上的花鈿紅裝,當(dāng)著霧曉的面,高高興興的說:“咱們這什么梧桐宮的,就我和你,我走了,你就享有繼承權(quán),你該高興才是,別哭了。”

  霧曉聞言咧嘴哭的更傷心了,他話噎在喉,人快背過氣了都要指責(zé)我,“你個狼心狗肺的玩意?!?p>  我單手鉗他雙唇,壓扁了一扯。真情實意的給他講道理,“斯人已逝不可追,咱們要展望未來,不能沉浸在過往的悲傷中?!?p>  霧曉瞪圓了眼,眼眶蘊著氤氳的水霧,眼尾一處嫣紅似霞云連綿,明明沒怎么苦凄哀愁,卻讓我心里生出些愧疚心虛,我松開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陪同師尊已有上萬年,每日朝夕相處感情深厚是真,但我不同,我才拜師五十八年,和師尊見面不超過五次,三次見面都是他批評我門擦的不夠干凈。你說我能和他有什么感情?”

  霧曉說:“可你是他唯一的關(guān)門弟子,這還不夠嗎?”

  我回:“就一個大門,收那么多關(guān)門弟子有必要嗎?”

  他似乎被我的有理有據(jù)說服,換了個話題:“我能理解你,但你得等參加完尊上的葬禮了才能走。”

  我問:“參加完葬禮是不是還需要守孝三年?”

  霧曉道:“有這個可能性…”

  我一聽他的話,極具有官僚主義的忽悠作風(fēng)。拆穿他道:“圣仙隕落都是身歸無間魂散天地的,炁氣相葬。哪里還需要這些世俗的做派?!?p>  霧曉又掉出幾顆淚來。“還有衣冠冢?!?p>  我搞不懂既有天地炁氣陪葬這等厚禮,為何還要多此一舉。想到的只有霧曉嘴饞想吃席了。

  我同情的安慰他,“你是不是覺得在仙庭里吃不著好吃的東西?那你早說,等我結(jié)完親,就將那烤全羊烤牛排之類的通通送上來?!?p>  霧曉吞咽了下,但仍能堅持本心的拒絕我。“不行!我們神仙只飲瓊漿識仙草。”而后他沖著空空蕩蕩只有青天白云的門外端正的作揖道:“昊帝,您都聽到了吧,都是她這般無情無義,才將師尊氣的魂散天地,無法的得道升位。”

  竟然有詐!

  我心一緊,下一秒重重的威壓襲來,直掀的我鳳衣獵獵披頭散發(fā),狼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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