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殿內(nèi)之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連云若卿也知道此事很嚴(yán)重,一但坐實(shí)可就是通敵叛國!罪名不??!
可某人卻依舊云淡風(fēng)輕的喝著茶。
這種情況下還能穩(wěn)得住的人,要么是破罐子破摔知道自己沒得救了,要么就是早已知情并且早有防備!
云若卿看他這樣子也不像是破罐子破摔的,更像是早有防備的后者!
舒墨寒能穩(wěn)得住,可孟曲口中提到的另一個人,安國的使臣可穩(wěn)不住。
仲長禾拍桌而起,“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和你們四王爺交易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卑職親眼所見!”孟曲面不改色。
“親眼所見!你當(dāng)誰是傻子么!”仲長禾怒極反笑,“要真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還會什么措施都不做,能讓你看見臉?而且,我除了大婚之日見過四王爺之外,其余時間我根本沒見過四王爺,更何況是夜里!”
“卑職從未說過有見到四王爺?shù)哪?!?p> “哦?”舒墨寒挑眉,“那你怎知那人就是本王?”
“卑職剛開始跟上去的時候就覺得那身影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后來在使臣大人房里的時候,卑職怕被發(fā)現(xiàn)也沒敢跟得太近,直到聽見聲音才想起來那人是王爺,可卑職不敢相信,因?yàn)橥鯛斒谴笤降膽?zhàn)神,也是卑職一直以來最為崇拜之人!”
孟曲說到這里面色有些難過,似是想不通舒墨寒為什么會背叛大越!
他接著道,“即使身影和聲音都像,卑職也不相信那人是王爺,就一直守在外面,一方面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方面也想幫王爺洗清嫌疑,卑職剛開始就說了,有兩個鬼鬼祟祟的黑影,除了王爺之外,當(dāng)時跟在王爺身邊的還有一個人,那人身形嬌俏,明顯是個女子,那是個陌生女子,卑職不認(rèn)識!可今天............”
孟曲將視線落在云若卿身上,“可今天聽見四王妃的聲音,才知道了原來那天跟在四王爺身邊的人竟然是四王妃!這才確定無疑向陛下狀告!”
云若卿身形一顫,我滴個乖乖!居然還有她的事!
她以為她不摻和就完事兒了!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給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不過,這些人是不是傻,這四王爺又不是傻子,要真做這種賣國的事會帶上她?
看著聚集過來的各種眼神,云若卿心頭直叫苦。
都是些什么破事兒!
她斜了下身子,小聲道:“您可別再淡定了,趕緊把能洗清嫌疑的辦法拿出來呀!”
舒墨寒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有法子洗清嫌疑了?”
啊咧!云若卿呆了,“你沒有辦法?那你還這么淡定?。俊?p> 難道是她猜錯了???
舒墨寒其實(shí)是破罐子破摔的前者!?
“我能有什么辦法?!笔婺f得無奈,可面上還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
看得云若卿直想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真是嗶了狗了!
看他一直都是一副淡定得要死的樣子,還以為他是個什么高人能在關(guān)鍵時刻出個奇招什么的!不成想............是個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的!
她摸了摸袖間還沒捂熱乎的空白圣旨,“完球球了!一會兒就得用掉!”
舒墨寒耳畔微動,自是將云若卿小聲嘀咕的話收入了耳中。
那被茶盞擋住的薄唇牽起一抹弧度,放下時又是那副淡淡的模樣。
“你放屁!我連四王爺都沒有見過,還四王妃!”仲長禾臉色漲紅,畢竟誰被誣蔑了臉色都不會很好看。
“若卿在此之前也未曾見過這位使臣大人!”云若卿想她還是可以再掙扎一下的,剛剛才到手的空白圣旨就這么用了話可惜了。
她看著孟曲,“你說的身形和聲音相似都太容易偽裝了,既然這位使臣大人也說沒有見過我和王爺,那其中定有什么誤會之處,你當(dāng)晚可有見到這位使臣大人的真容?”
孟曲想了下,“沒有,當(dāng)時仲使臣是背對我的,不過看身形和衣服就是他!”
“那意思就是說,你其實(shí)誰的臉都沒有看到,只是在安國使臣的房間看到三個身形和聲音像我們的人在對話交易,就確定了是我們對嗎?”
孟曲點(diǎn)頭,“沒錯!”
“你是哪天晚上看到的?”仲長禾似是想起了什么忙問。
“四王爺婚后約莫五天?!泵锨肓讼虢o出答案。
“那就沒錯了!”仲長禾激動的拍了下桌。
眾人看向他一臉疑惑,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我被人迷暈了!還是第二天清晨我的侍衛(wèi)將我叫醒的!醒來后看到?jīng)]有財務(wù)損失,身體也未曾不適,又秉著萬事和為貴的想法就沒有驚動禁衛(wèi)軍,不過這事我手下的侍衛(wèi)都知道!越皇隨便抽個人盤問便知!”
云若卿聞言心頭一喜,面上卻從容分析道:“那意思就是那天晚上有人特意將使臣大人您迷暈,然后又找了三個身形和聲音都酷似我們的人來裝成我們............”
“其實(shí)想要知道四王爺四王妃有沒有叛國很簡單!”一個老臣打斷了云若卿的話。
“何種辦法?”皇帝臉色不太好。
“孟侍衛(wèi)長之前便說過,四王爺將邊境布防圖交給了仲使臣,那現(xiàn)在只需要陛下派人去使臣大人住的地方搜查一番便可知曉!”
皇帝給邊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馬心領(lǐng)神會,帶著人就直奔驛站而去。
云若卿看著太子一臉得意的模樣,心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驛站該不會真的搜出布防圖吧!
她又看了看琉璃國使臣那邊,誰知卻恰好對上陸元那雙陰氣森森的眸子,還對著她提唇笑了下,配上那張有些陰柔的面孔,看得她脊背發(fā)涼。
“王爺,萬一真的搜出了布防圖怎么辦?”云若卿有些虛,想要在舒墨寒那里聽到些許安慰。
誰知,舒墨寒只撇了她一眼,“那本王和王妃就只能雙雙下天牢了!”
云若卿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誰要跟你雙雙下天牢了!要下天牢自己下去吧!我才不下!我可是有空白圣旨在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