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投降”
臥槽,這什么情況?
當蘇九歌等人攻上鷹澗崖,面前的景象他們驚呆了,駐守在鷹澗崖的數(shù)百妖族居然主動繳械投降了,誰敢信?
瞧著面前跪了一地跪的整整齊齊跪的十分有儀式感的妖族,蘇九歌覺心、申屠、第五夜嬋以及一群殺紅了眼準備大干一場大開殺戒的黑旗軍士兵,所有人都有點蒙。
說好的攻堅戰(zhàn)呢?說好的艱難困苦呢?說好的死傷無數(shù)呢?說好的費盡千辛萬苦呢?說好的無比兇殘的妖族呢?說好的寧死不降呢?這尼瑪面前跪了一地的是什么東西?
好半晌這一群人才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沒錯,是真的,兵不血刃他們就拿下了鷹澗崖。
“我說?你們不應該抵抗一下子么?”
黑旗軍收了所有妖族的兵器,蘇九歌與妖族領(lǐng)頭的閑聊起了這個問題。
“為什么要抵抗?”
帶頭的妖族一句話給蘇九歌問蒙蔽了。
“這不是你的職責嗎?”
蘇九歌詫異。
“哦,這的確是我的職責,不過你們?nèi)俗宀皇怯幸?guī)矩嗎?繳槍不殺,我們跪了就可以回家,歷年來不都是這樣嗎?”
帶頭的妖族說的理所應當理直氣壯,蘇九歌竟然無言反駁。
這尼瑪妖族一看就老油條了,打仗都打出了保命前規(guī)則,這該不會每個妖族都門清吧。
這時候
妖族忽然臉色大驚:“難道你們改規(guī)矩了?怎么沒人告訴我們一聲呢?”
“那倒沒有”
蘇九歌趕忙打消了他的顧慮:“放心,說好的繳槍不殺,你會活著回家見你的老婆孩子和爸媽的”
“感謝大人,就知道你們?nèi)俗遄钪v道理”
說著噗通跪下當場重重給蘇九歌磕了一個。
蘇九歌看的眼角直抽抽,回頭問黑旗軍帶頭的校尉:
“這規(guī)矩都誰教他們的?”
校尉撓撓頭:
“這個,可能大家打的久了,潛移默化間彼此有了默契”
蘇九歌:.......
特么的,這樣也行?
“那磕頭也是你們教的?”
校尉趕忙擺手否定:
“大人,這個真和我們沒關(guān)系,可能是他們自己誤的”
話鋒一轉(zhuǎn)道:
“可能他們見咱們?nèi)俗灞硎靖兄x都是磕頭,就他們無師自通學廢了”
蘇九歌:............
靠,沒骨氣,還以為妖族個個都是亡命徒呢,結(jié)果...........結(jié)果居然是一群這玩意兒。
“來來來,大家排好隊,不要抵抗,一會準備回家恰飯”
瞧著前方,帶頭的妖族主動安排自己的小兵們,蘇九歌等人感覺三觀有些碎裂。
“臥槽,不行,不能多想,想多了腦殼疼”
蘇九歌捂著腦殼。
“阿拉啦,真沒意思,小哥哥,要不咱們也去妖族腹地玩玩?”
第五夜嬋突然開口。
帶頭的妖族:???
然后瞬間他支棱了起來:
“大人,你們要去妖族腹地?我們回家正好順路,可以給你們帶路”
蘇九歌:.........
覺心:..............
申屠:...........
第五夜嬋:............
黑旗軍一票人:...........
這話為毛聽著如此耳熟,太君,哦不,大人,前面花姑娘大大滴有。
呸呸呸,蘇九歌瞬間將腦海中點頭哈腰的狗腿子甩出腦子外。
“那你們回去不怕大軍回來找你們麻煩嗎?”
蘇九歌深感疑惑,這群人當逃兵當?shù)娜绱斯饷髡?,難道就不怕死嗎?
帶頭的妖族下一句話給蘇九歌開了眼界。
“嘿嘿嘿,大人,一看您就是剛來不久,對我們妖族的情況不太了解”
帶頭的妖族狡黠地嘿嘿笑著到:“在俺們這一片,俺們不歸他們管,俺們是我家大人的私兵,最多挨一頓鞭子,然后遣送回老家聽我家妖尊發(fā)落,俺們可是受妖律保護的”
這特么......不就是封建門閥嗎?哦不對,應該叫西方封建奴隸地主制度,地主的財產(chǎn)神圣而不可侵犯。
蘇九歌這下子聽懂了,這就很棒棒,還是妖族特么會玩,你說他們落后嗎?他們居然整出了資本主義萌芽;你說他們先進吧,他們還在搞封建玩奴隸制度。
“那你們這是打算一會主動自己回家?”
蘇九歌緩了緩繼續(xù)問。
“是的大人”
帶頭的妖族聽了聽腰板,沖著那邊排隊的自己的手下喊道:“后面的動作麻利點,特么耽誤勞資回家吃晚飯了看勞資怎么抽你們”
“你們帶頭的大佬同意?”
蘇九歌詫異,
帶頭的妖族沒開口,倒是邊上的黑旗軍校尉開口了:
“大人,你有所不知,即使青羊妖尊等人回來知道了此事,最對也只能抽他們一頓出出氣,最終還是得把他們放了遣送回老家,你想想誰想平白無故挨鞭子?反正橫豎都是回老家,索性他們直接撲gai,直接卷鋪蓋走人”
蘇九歌:..............
為毛突然心中生出了一股妖族吃棗藥丸的感覺呢?
“那為什么有的妖族這么能打呢?”
蘇九歌不解,妖族戰(zhàn)力兩極分化如此嚴重。
“大人,有一句話你應該聽過,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真正與咱們神族對抗的其實也就那么幾個部族,其余底層的士兵與他們幾乎情況差不多”
校尉的話令蘇九歌恍然大悟。
“怪不得讓他們守家呢”
一切都明白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妖族能打的是真能打,不是所有人都能打;不能打的是真的不能打,一點都不能打,比如隔著敵人八百米提前直接跪好準備意思意思回家吃飯這種”
“大人睿智”
校尉小小地拍了個馬屁。
“行吧,既然都這么熟了,你就看著安排吧”
蘇九歌捏著眉心,實在不愿意去管這些爛攤子了。
講真,完全莫得一點成就感。
“那卑職就先去忙了”
“去吧去吧”
須臾,蘇九歌就看到這校尉與帶頭的妖族勾肩搭背,兩個人說說笑笑,彼此交換了點什么東西,然后一群頭像的妖族與眾多黑旗軍有說有笑,相互打著招呼,排好隊,帶上自己的金銀珠寶,排好隊有條不紊地下山去了。
“臥槽,不行,不能看,看多了容易忍不住”
蘇九歌轉(zhuǎn)頭嚇一跳,就見第五夜嬋眉頭緊皺。
“你咋了?大姨媽來了?”
蘇九歌隨口胡說八道。
“大姨媽?”
第五夜嬋一楞,沒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
“哦,女人不是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嗎?”
蘇九歌直截了當明示。
第五夜嬋臉頰騰的一下子紅了:
“你流氓”
然后轉(zhuǎn)身花蝴蝶一般跑開了。
“呵,跑了?你平時不是很莽嗎?”
蘇九歌搖搖頭,回神就看到覺心與申屠蹲在地上兩個腦殼湊到一起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我說你倆干嗎呢?”
蘇九歌蹲下身,當看到地上的東西的時候他迷了。
只見地上有一張妖族的地圖,畫的十分詳細,就連妖族皇宮廁所在哪兒都標注的清清楚楚。
“臥槽?如此重要的軍事地圖就這個扔這兒?”
蘇九歌感覺這群妖族沒救了,一點保密意識都沒有。
“你倆在研究戰(zhàn)略?”
“并沒有”
申屠開口,他抬手指了指妖族的皇宮:“你說咱們這兒挖財寶怎么樣?”
看著申屠認真的樣子,蘇九歌不明覺厲。
你不是個武癡嗎?你怎么突然腦洞這么大,要跑人家妖族皇宮挖財寶了?
“你說話,怎么樣?”
申屠又問。
“我覺得不好”
蘇九歌抬手按在了妖族的皇陵:
“我覺得這里不錯”
覺心苦笑:師弟別鬧。
“為何?”
申屠一本正經(jīng)地求答案。
“你難道沒聽說過,大人物下葬都會有數(shù)之不盡的金銀珠寶陪葬嗎?”
蘇九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不準還有某種絕世神功流傳后世”
申屠眼睛一亮,堅定無比:“那就這兒”
覺心瞧著申屠眨眼被蘇九歌忽悠瘸了,哭笑不得,忍不住勸說道:
“阿彌陀佛,師弟,別鬧,你若是真刨了妖族祖墳,兩族恐怕真的就不死不休了”
“殺光就是了”
申屠說的簡單粗暴,蘇九歌都嚇一跳。
“阿彌陀佛,申屠,你殺心太重”
覺心趕忙勸阻。
“哦,那就殺一半留一半,等到來年再殺”
申屠的思維,蘇九歌與覺心有點跟不上。
蘇九歌悄悄將覺心拉到一旁:
“他這是咋啦?”
覺心牛頭瞟了一眼專心致志研究地圖的申屠,見他沒注意到這邊于是悄悄地說到:
“他可能受刺激了”
“嗯?受刺激?”
蘇九歌疑惑:“誰能刺激他?”
覺心不著痕跡地傳音到:“此事說來話長,師弟你有所不知,申屠小時候家里窮,手里只有窩窩頭,碗里沒有一滴油,所以打小就是個財迷立志發(fā)家致富,后來上了山才一夜暴富慢慢轉(zhuǎn)移了注意力,現(xiàn)在可能病又犯了”
蘇九歌:...........
他上下反復打量了一番覺心,一副忠厚老實的樣子。
臥槽,為毛自己身邊一個正常人都沒有呢?
你瞧瞧自己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
覺心,一個外貿(mào)忠厚老實的和尚,動不動替佛祖請你西天喝喝茶坐一坐,骨子里殺人不眨眼。
申屠信侯,一個外面木訥,寡言少語的人,看似是一個武癡,實則是一個視財如命的拜金主義。
第五夜嬋,哦,這個不算,這個搞不懂。
除了他們?nèi)齻€以外,就連自己的敵人,都特么一個個不走尋常路。
蘇九歌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