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梵聲聳了聳肩,“有這三位在呢,我還怕什么?妖魔鬼怪都要退散!”
陳新知嘆了口氣,向在座的幾位做了自我介紹,以及出現(xiàn)在這里的目的。
“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就放心??!”祁家強拍著胸口說道,“只要有你們在,就安全了!不過,這地方可不宜久留,后天、后天我一定要走了!”
“不找媳婦了?”錢幾重問道。
“找?。』厝フ?!這破地方還能藏人???”
尤可追的注意力卻一直在呂繁星身上,她的表情一直很平淡,完全不為剛剛的話所觸動,就像這些情況,她一早就已經(jīng)掌握了一樣。
“對了,呂姐。你也是昨天收到明信片的嗎?”尤可追問道。
“是啊。”呂繁星笑著回答。
“之前呢?你都在哪兒呢?”
“哦,我住在良州。今年年初我先生走了以后,我就辭了職,現(xiàn)在一個人住。如果你是懷疑我的話,我想你們可以去看看我們小區(qū)的監(jiān)控,我前幾天都是在家的?!眳畏毙遣痪o不慢地說道。
“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就是問一下?!庇瓤勺方忉屩?。
“沒事,我已經(jīng)習慣了。我先生去世那會兒,警察也總是問東問西的,還跑去了我們公司,鬧得人盡皆知,我也怕那些風言風語,這才辭了職。當然,我也理解,這是你們的工作?!?p> “既然說到了你先生,你對他的死,有什么看法嗎?”
“一開始我也不能接受。我不認為他、他會自殺。但是警方的調查結果說是自殺,我想,可能是我還不夠了解他吧。有時候,一起生活幾十年的人,也摸不清枕邊人的想法,更不要說我們了。是我,不夠關心他?!眳畏毙钦f道。
“所以,你接受自殺這個說法?”
“說實話,我花了好久才接受的。但你們剛剛的話,實在讓我不能、不敢相信?!眳畏毙强聪蛄擞瓤勺?,“恕我無法相信剛剛你們的推測。我先生不是個容易操控的人,他不會受人影響去自殺的。即便你們想要知道什么所謂的真相,想繼續(xù)查下去,我沒有資格制止你們。但我不能、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我怕,我怕我承受不起。”
“這?”
“算了,可追。”包梵聲忍不住打斷了她,“呂姐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是真是假,她都相信她心里這個答案?!?p> “是這樣?!眳畏毙切χc了點頭,“原諒我想對自己好一點,我實在無法接受更大的打擊了?!?p> 尤可追沒有再問下去了,祁家強倒是開了口,“姐啊,你先生、那是什么時候的事???”
“叫誰姐呢?她都沒你大!”錢幾重皺著眉頭說道。
呂繁星擺了擺手,表示無所謂,“今年二月底。”
“今年二月底,那和我們家的沒什么關系??!我們家的是去年四月份失蹤的。”祁家強叨咕著。
“你還想有什么關系?”錢幾重似乎格外看不慣這個男人,總忍不住要懟上兩句。
“我這不是在分析嗎?這個小妹說的,每一家都出了事。我找找聯(lián)系?!?p> “其實,也不用太擔心?!眳畏毙钦f道,“不管是誰叫我們來,明天也就都真相大白了。他必定有什么話要和我們說?!?p> “你就不怕這個人是打算做點什么嗎?”陳新知問道。
呂繁星搖了搖頭,“不怕。我們這么多人呢!如果你們的設想是真的,而這個人又要對付我們,為什么不一一擊破呢?把我們叫到一起來,難度不是更大嗎?而且,就一張明信片,萬一我們沒人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呢?你看,那個小趙,不就沒來嗎?”
“他是來不及趕過來?!卑舐曊f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标愋轮屏讼卵坨R,說道,“不過,我還是建議,明天我們不要分開行動。這個島上的信號不穩(wěn)定,這兩天我們都聯(lián)系不上外面。無論是安全,還是嫌疑程度,單獨行動都是不可取的?!?p> “我同意!”包梵聲說道,“明天大家還是盡量在一起。沒有人有意見吧?萬一誰要是單獨行動了,那他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沒有人有異議。
“那我們就這么定了。”陳新知說道,“現(xiàn)在連對方的意圖還不清楚,我們還是謹慎點好!”
“行!我沒意見!”祁家強拍著大腿說道。
“對了,祁先生,你這幾天都在干嘛?大家都說了,可就差你了??!”錢幾重問道。
“我還就等著你來問呢!”祁家強似乎也察覺了錢幾重有些針對他,“你要是不問,我都不知道要不要主動說!主動了,我又怕你懷疑!嘿嘿!”
“祁先生,重點!”陳新知說道。
“哦。我和他們不一樣,我可是有正經(jīng)工作的。我都在上班,我同事都可以替我作證,這不是收到了這玩意兒嗎?”祁家強指了指明信片,“還以為有我老婆的消息了呢!我特意請了假來的!要我公司的電話嗎?我給你???”
“還麻煩您提供一下,等我們回去了,還要核查一下,還有呂姐,您這邊也是。想到了什么人能幫你作證,你也告訴我們。”陳新知說道。
“行?!眳畏毙俏⑿χf道。
“也可能不要那么麻煩?!卑舐曂蝗婚_口,“說不定,明天一切就都清楚了?!?p> “希望如此吧?!逼罴覐娍焖俚亟恿嗽挘澳敲魈?,我們就坐在這兒干等著嗎?”
陳新知心里也犯了難,明信片上沒有更多的信息了,誰都無法預測明天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到底是坐等對方的安排,還是想辦法主動出擊呢?
錢幾重的目光仍舊鎖定祁家強,在他看來,祁家強的嫌疑最大,因為在座的幾個人里,只有他的妻子朱霜艷是失蹤的。如果是包梵聲,她沒有理由和調查組走得這么近,趙堅韌還遠在巴仙,相對來說,他和呂繁星的嫌疑比較大。在兩人之間,錢幾重更懷疑這個祁家強,他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粗筒皇莻€安穩(wěn)的人。
原本最不安的尤可追眼下卻成了最淡定的人,她甚至有點期待明天的到來,期待得到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