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剛剛那個三皇子就是麗妃之子,被封為容王,這次宴會就是替他擇正妃?!笔绦牡眠~著急促的小碎步,才能追趕上蘇沅的大長腿走的一步。
“既然都已經(jīng)封王了,為何還喚他三皇子?”蘇沅見侍心走的艱難,又距離剛剛的地方很遠(yuǎn)了,便減緩速度好讓她跟上,開口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
“因為皇上還讓所有皇子都住在內(nèi)宮,所以大家還像以往那樣稱呼他們?!?p> 因為原身就是個不問世事的性子,對上京很多的權(quán)貴都不了解,所以如今蘇沅提問起來侍心也沒有懷疑。
“哦,這樣,話說我們是不是越走越偏了?!碧K沅突然停頓住腳步,周圍的景色赫然已經(jīng)是粗見荒涼,再走下去不敢想象走到哪去。
聽到蘇沅的提問,侍心也抬頭望向周圍,掃視了幾眼后,抬手用指關(guān)節(jié)敲了敲額頭,懊悔說道?!靶〗?,都怪奴婢分心沒注意,差點就走到那邊廢棄的院落了,聽說這里鬧鬼呢?!?p> “嗤,你居然還信鬼神之說?”蘇沅瞇眼往那邊深深看了一眼,有點興趣,但并不打算一探究竟。
她瀟灑地轉(zhuǎn)身,手掌輕輕拍在侍心肩膀處,讓她在前面帶路。
“走吧,回去?!?p> “好的小姐。”侍心乖乖點頭應(yīng)道,收起心里亂七八糟的想法,專心帶路。
沒過多久,蘇沅與侍心便重新回到了宴會主辦場地,這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大批閨秀們,皆聚在一起。
蘇沅果不其然又遲到了一回。
在場所有人皆紛紛望過來,眼波流轉(zhuǎn)思緒也都紛飛不盡相同,有敵意的,有好奇的,還有敬佩的。
蘇沅看了看,大家都各自坐好了位置,只有一位白衣女子旁還有位置,便徑直走向那女子,端坐在此。
只見那小姐生的纖巧削細(xì),面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xì)膩,眼里沒有其他人眼里的欲望,清澈如溪水可見底。
她柔柔對著蘇沅笑了笑,聲音也如人一般溫和帶著暖意。
“噓,你遲到了可能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我跟你解釋一下,你仔細(xì)聽好等會可別被人作了靶子?!?p> 對于這白衣女子投來的好意蘇沅并不打算拒絕,她微頷首正襟危坐,輕輕道了句謝。
“多謝,吾輩會仔細(xì)聆聽?!?p> “那就好,看不來你人看著張揚,但這性子卻極其良善,我便跟你仔細(xì)解釋一下,現(xiàn)在是賞花宴的正式開頭第一曲,喚作文比,娘娘會給個題目,大家依次提畫或作詩,評選出第一名?!?p> 白衣女子娓娓道來,語氣輕柔又不讓人覺得疲憊,反而像被洗滌心靈。
但蘇沅聽到后面嘴角無語地扯動了一下,感情哪個地方都有這無聊的比試。
“怎么,豈不是擔(dān)心成績不好?莫怕,只要不是交白卷,娘娘都不會為難你的。”
蘇沅的小表情在她這個角度被看得一清二楚,以為蘇沅是擔(dān)心才臉色不好,便又開口安慰道。
“好的,多謝姑娘替吾輩解惑?!碧K沅沒有解釋,表達(dá)了她的感激之意。
“也別姑娘互稱了,我見你有緣,不如直接喚我清妙,沈清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