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在此,他們自然不敢造次,現在師尊離去,他們當然想知曉一二,畢竟師尊為大師兄向掌門請命去天池修煉,一閉關就是五年。
他們這些年都未曾見到過大師兄,自然都格外好奇。
“就是就是,七師兄說得對,大師兄就告訴我們吧!”
宮靈原本心思就蠢蠢欲動,如今七師兄陸義愷問出,她自然也有些迫不及待。
寒蘇睿看著連一向冰冷的袖湘也站在最后,面上有一絲渴望,只得住了追逐師尊的步伐!
“想要知曉練武場上打贏我,我便告訴你們!”
說完不顧所有師兄妹的詫異,朝著練武場飛去。徒留眾人留在原地目瞪口呆。
最先反應過來的袖湘率先追上前去,剩余的人皆聞風而動。原本沉寂的長明峰也愈發(fā)熱鬧起來。
長生殿——
“倒也不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不枉我不遠萬里為你尋得天溪壤!”
一進門就聽見里間傳來的聲音,從堂內飄來一陣淡淡的茶香!
天池山上的池邊茶。清香撲鼻,雖然只是一陣淡淡的香味,但也能叫人精神一震。
受天池水的影響,此茶飲之能察覺出淡淡的靈力流轉體內,雖少卻極純,所以茶香悠遠。
而天池一年出這池邊茶不到一斤,師叔極愛此茶,所以每年這茶大部分都進了這玉乾峰。
想要喝這茶也只能到長生殿中。
長生殿有其他人。
柳世璃進到內殿將看了眼斐炎對面的青瓷杯。
“掌門師叔,我瞧著你品鑒的不是池邊茶吧!倒像是放了十多年的陳醋!”
何止只是尋天溪壤,包括救下她與阿睿,又想法子在她受傷之際去太乙宗尋丹師煉丹。
可聽到師叔的每個字都叫聽的人察覺到一股酸意,柳世璃察覺有一絲好笑果然是師叔的性格。
“難不成不是來謝我的!還是跟我來討債的!”這一進門就正經的模樣他還真有些不習慣。
“掌門師叔嚴重了,璃兒不敢!”柳世璃真誠道,當真不敢,再加上內室有人,她也不會當著旁人落了師叔的面子,即便師叔不在乎。
斐炎也不再繞關子:“行了有什么事就說吧!”
“師叔既然問了,我當真想起一件事來!”她剛出關自然也沒什么事情。
若真因天溪壤給師叔道謝定然會惹他不痛快,她今日來也不過是想在去碎空境前,陪師尊再喝一杯清茶!
看著師叔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柳世璃也不多做解釋。
“之前與師叔提的我與大師兄的婚契取消一事!”師叔還未決定!
斐炎若有所思:“你當真非取消不可!”
“非取消不可?!笨粗鴰熓宀唤浺獬鴥忍每慈チ懒б膊徊鸫?p> “此事待你回來后我定給你個交代!”
強扭的瓜不甜,姻緣一事更是如此。更何況璃兒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自當以她的意愿為準。
“多謝掌門師叔!璃兒先行告退!”
說完便轉身離去,斐炎也不阻止,出了門柳世璃也不再管屋內的情景。想必江丹垣比誰都贊同此事。
“你怎么看!”斐炎看向內室問道。
內室中片刻走出一人,復又端坐在斐炎對面。
原以為當年在寒潭中她不過一時賭氣才說了退婚的話,沒想到今天當真求到師尊這里來了,聽二人談話也能猜出她向師叔不止提及了一兩次。
“這是她的意愿,我自然遵循她的意思?!?p> “那你自己呢!”
江丹垣一心向道這在宗內有目共睹。但當初撮合他們二人結下婚契,他也是答應了的。
“丹垣一心向道,長師叔和二師叔既然將她委托與我,我自然當仁不讓!”既不婉拒也不說同意,卻要比直接拒絕還明顯。
“今日你這樣說,但愿他日你莫要后悔才是!”
果然兩人都是無心此事。斐炎嘆息道。
當初師兄不顧阻攔聲稱離宗遠游,因長明峰無人繼承,這才強行將璃兒扶持上峰主之位。
再加以丹垣在宗內外聲勢與名聲,即便他們師兄弟二人將來西辭而去璃兒也不會孤立無援。
沒想到二人雖承了師命,卻都有諸多不愿。
也罷!也罷!
倒成了自己與師兄一廂情愿了。
好在如今璃兒治好了丹田,修為又與日俱增,短短五年到了渡劫中期已是不易,即便沒有這層姻緣保護,想必璃兒也會過得極好。
“此事待她回來我便替你們做了這個主?!?p> “一切全憑師叔決斷!只是丹垣還有一問!”江丹垣提道。
“吞吞吐吐,我天域宗可出不了婆婆媽媽之人?!?p> “方才聽小師妹和師叔話中的意思,難不成師妹早前受傷了”若非重傷,連天溪壤都尋來了,想必傷勢不清。
斐炎看了眼江丹垣,他與璃兒不過只說了兩句,但他卻聽了出來:“早先璃兒丹田的確除了些問題,不過如今已經大好,你不必擔心。”
斐炎心中劃過淡淡的疑惑,但愿丹垣當真不會后悔。
轉而似乎想起了什么斐炎話鋒一轉道:“還有一事!”
“如今你已經是大乘境,修為自然不俗,待碎空境歷練一過,這掌門之位便傳于你!即便你與璃兒無姻緣之分,但也要護她不受欺凌!”
天域宗向來低調,只要管理好宗內庶務,對于丹垣來說并不困難。
“師叔?”
江丹垣不解,師叔明明正當壯年修為也比自己高上許多為何提前退下掌門之位?
“我也老了,總管著宗門也諸多不自在,我也任性一回,出去云游四方,他日若是看盡山水自會回來!”
轉而再思索片刻道:“當然若是路途中遇見師兄,自然是師兄幾時回來,我亦幾時回來。宗內不能一日無掌門,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斐炎似乎知曉江丹垣的疑慮卻打斷他的話道,眼中滿是期待。
江丹垣定定的看了看師叔只得俯首稱是。
“另外我出游一事,莫要宣張,對外宣稱我在宗內閉關即可!”說完便消失在自己的位置上。
江丹垣似乎察覺不妥,在想詢問之際,眼前只剩下半盞清茶透著徐徐熱氣。雖不知為何,可似乎師叔不想讓他多問。
見殿內無人,江丹垣只得起身帶著一絲疑問離開長生殿。